女神代行者（144）死魂灵

    第144章·死魂灵

    2021年3月27日

    自从身边强大的同伴越来越多，古莎的实力越来越彪悍后，薛雷就很少再出现那种紧张到心虚冒汗浑身不对劲的状态。

    可昨晚在村庄休息，用歌曲帮助蒂尔宁安眠之后，进入到梦境世界的他怎么也无法让心情完全平静下来。

    和苏琳的见红一炮草草了事，跟蕾莉亚的甜蜜约会也心不在焉，他早晨苏醒过来，恍惚间竟然有了一种错觉，认为自己像只离开了洞的耗子，正在一定有哪儿藏着猫的屋子中乱窜。

    他猜，可能是之前一直过度依赖神识，连神识也表示被压制的情况下，他的胆量自然而然受到了巨大影响。

    初次之外，他还觉得，自己的好运气仿佛也被这糟糕的环境压制了。

    这天是水礼日，露狄的实力会削弱到一周中的最差，还是13号，他穿越前某大宗教信徒认为的不吉数字。

    他知道这没什么道理，两个世界的宗教完全没有可比性不说，他一个传统东方思想的大男人，除了黑五折扣之外并不关心大洋彼岸的东西，更不会在意13这个数字。

    只是心里不安定的时候，看什么都会疑神疑鬼。

    幸好，让他欣慰的是，吉维萨非常能干。他一早起来让古莎从身体上安慰自己间接缓解心情紧张，结束后出去准备吃点早餐，就发现村民已经在村长母女的带领下，收拾好值钱的行李，在往坟场方向的出口那边集合完毕了。

    薛雷打起精神喂饱鹿群，露狄在村外整合调遣过来帮忙的魔兽和下层魔族，简单准备了一个小时后，队伍浩浩荡荡出发。

    太过遥远的距离会让上坟的风险直线上升，因此，离开农田的范围后，那些高度不平墓碑也没什么制作工艺可言的坟头，就落入到薛雷的视线之中。

    依照计划，露狄穿着长袍隐藏在村民之中，接受她指示的魔族四散开来，警戒任何突发异状，而那些听话的魔兽，则为了不引起人类恐慌远远徘徊在林地的阴影中，等待目标出现，好献上它们尖锐冷酷的利齿。

    薛雷的准备工作也非常完善。他特地换掉长袍，穿了一身利落的分体衣裤，两侧的兜剪开了口子，让他随时随地可以把一只手伸到没穿内裤的胯下，一旦判断出亚克埃尼米现身，圣精可以转化为漂浮光球展开进攻，就立刻在jiba上涂抹魅魔公主的乳汁，脱了裤子丢掉脸皮当场拉过古莎开启“同乐”插入。

    他有自信，最快可能只要十秒，就能放出第一波“浮游炮”。

    而只要第一波顺利杀出去，拖住亚克埃尼米等待第二波就容易得多。

    此消彼长，他相信在射空弹药之前，一定能取得胜利。

    去坟地祭拜很难有什么快乐的气氛，薛雷本就紧张的情绪更加无法松弛，甚至隐隐有些胃痛，要不是吉维萨颇为体贴地在旁讲述一些村庄的风土人情分散注意力，他都有点想打道回府，安排人鱼之冠的帮手们集合，等着保镖够多，再来这鬼地方平推扫荡。

    不过走进那片坟地后，他就松一口气，平静了下来。

    不是因为导致紧张的根源消失了。

    而是理智告诉他，到此，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就像是走进高考考场，即使知道复习并不充分，也只能放手一搏，完成那场战斗。

    村民四散开，寻找各自的目标扫墓祭拜。

    越是对来世有所期待的族群，越会重视先祖死后的祭礼。而对来世的期盼，往往来自对现世的不满。

    所以苍穹魔堡的人类居民，显然比人鱼之冠那边的更重视墓园的建设和维护。

    只不过土地毕竟是宝贵的资源，看墓碑和坟冢的布局，下葬应该是以家族为单位，而非个体。与其说是坟地，更像是一个又一个埋在地下只露出一截的祠堂。

    受祭拜的墓地只有不到三分之一，剩下的大都陈旧凌乱，还有些被不知什么东西挖开，棺木残骸洒落一地，也没人去帮忙收拾。

    这些村民活着的时候辛苦挣扎，如果没有足够多的后代，死后遗骨也难得安宁。

    不知为何，薛雷忽然就明白了穿越之前的世界，为什么越是穷苦的山村就越要生一大窝孩子。

    当生活环境恶劣到一定程度，子孙后代就是最有价值也最容易获得的财产。

    他观察了一下此地的扫墓风俗，就回到蒂尔宁身边，理顺她的毛，抱住腰胯坐上去。

    不需要他提醒，直觉比较强的麦伦就已经摇晃着长长的耳朵精神抖擞到紧张兮兮的程度，不停观察着周围。继承自远古食草动物的警惕心在不停叫嚣，让她的小蹄子一刻都不停，在柔软的泥土上踩来踩去。

    露狄看起来也有些紧张，依照对策，此次参与围剿的魔兽和魔族不能使用实力太羸弱的个体，真要战损巨大，她也担心会承受父亲的怒火。

    而外围魔兽的反应也很不寻常，不少猫科体型的已经匍匐在地上，毛发直竖，眼睛一眨不眨来回扫视，就像是空气中隐藏着什么庞大的恐惧。

    古莎拍打着翅膀结束巡视，降落在薛雷身边，小声说：“吾主，情况很不对劲。咱们不行就撤退吧。”

    “怎么了？”

    “我刚才转了一圈，这附近的普通鸟兽，竟然都很安静地在正常行动。”

    薛雷愣了一下，“这……很不对劲吗？”

    “当然很不对劲啊。吾主，这里现在聚集了起码几十只凶残的魔兽，还有中层实力的魔族在埋伏，露狄藏起了身份，可我一直在释放威压，正常来说，几里内的野兽小鸟早就该逃窜得影子都不见了。哦……对了，我看到有几只奔跑的小动物，好像真的见不到影子。”

    “哈啊？”薛雷顿时觉得后脖子一凉，墓场女神……该不会能召唤鬼魂吧？

    骷髅兵之类的亡灵生物他游戏里屠杀得多了，完全没有恐惧感。

    可要是来一堆看得见摸不着的幽灵，漂亮女鬼他还可以靠现在旺盛的性欲对付一下，太狰狞的厉鬼他可吃不消。

    “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吉维萨满面担忧地凑近，让排斥她的蒂尔宁下意识转开几步，“如果有紧急情况，我可以通知大家尽快撤离。告慰先祖的礼品都已经带到，剩下的清扫仪式其实没有多大意义。有没有杂草，都不妨碍祖先保佑大家，对不对？”

    薛雷点点头，“嗯，你带着村民们迅速撤离吧。这儿……不太对劲。我想，可能会成为战场。”

    吉维萨吃了一惊，“在墓园开战吗？你们的敌人……难道是死灵怪物？”

    “不，比那还可怕得多。”他扭头看着即将长成的少女，皱眉说，“你在这附近见过死灵怪物？”

    “没。”吉维萨摇了摇头，脸上的本就不多的血色褪去了大半，“可是，我在村子里听到过关于死灵不好的传言。明明大家说好了，要一起信奉庇佑农田丰收的女神，但还是有人为了远离死亡，而去坟场附近供奉。代行者先生，坟场里居住的神明，会不会特别邪恶啊？”

    这里毕竟是亚克埃尼米的地盘，薛雷略一犹豫，比较委婉地说：“应该不至于，女神不论属于哪一侧势力，都会庇佑自身的信徒。不过既然坟地这边已经不安全，那就赶快组织大家撤离吧。我带着同伴帮你们守护后路。”

    “谢谢您，谢谢薇尔思女神。”吉维萨礼貌地鞠了个躬，转身走向还在各家坟墓附近喃喃祷告的村民。

    可才走到大家中央，小姑娘的身躯就忽然僵直。

    跟着，她缓缓抬起头，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啊啊啊——！那、那是什么？”

    薛雷立刻抬起了头。

    晌午的阳光本该圣洁而耀眼，本该是最不需要担心怨灵作祟的时间。

    可不仅有浓重的阴云挡住了太阳，空中，还有一个灰黑色的球体，正在迅速凝聚成形。

    一个个扭曲的人型影子在空中摇摆，晃动，被吸往球体的方向，一块块贴合上去，让薛雷不由自主想到了曾经在恶魔城游戏中见过的某BOSS。

    那些凭空出现的影子越聚越多，不一会儿，就形成了一个浮现出无数图案的球体。

    球体表面的那些图案，是如同在流淌般的，许多影影绰绰的轮廓，能看出有手脚、四肢、内脏和骨架，但最多的，是因恐惧而扭曲的脸。

    成型后的球体缓缓降落，在离地大约两米左右的地方悬浮，黑色的烟尘在它周围弥漫，飞舞，形成类似触须的形状，蜿蜒伸向周围呆呆站立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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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傻站着！都跑啊！”薛雷是人类中最先从惊讶中回神的那个，他对着村民大声怒吼，迅速发出暗号示意露狄开战。

    这从天而降的球，显然就是亚克埃尼米的守护暗兽，死魂灵。

    保镖都现身了，正主儿还会远吗？

    “小鹿，带吾主到安全的地方，保持警戒。我去玩会儿球！”古莎灵巧的舌尖扫过锋锐的犬齿，翅膀一拍，冲向空中。

    蒂尔宁退开两步，犹豫了一下，高高扬起前蹄，怒喝一声，重重踏下。

    一鹿成军！

    几十只古林灵鹿迅速散开成接近半圆的大弧，交错抬起的鹿角将大量可以快速释放的地系辅助白魔法叠加在古莎的身上。

    但蒂尔宁还没开始撤退，薛雷就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停下，担忧地注视着那边死魂灵周围模样怪异的村民们。

    除了正满脸惊恐转身逃过来的吉维萨，其余人竟然都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原地一动不动，只是呆滞地注视着不断逸散出灰黑色气体的球形怪物。

    “那群人怎么了？”看着跑来的吉维萨，薛雷大声问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先生，大家……大家的影子忽然都不见了。我觉得害怕，抬起头，就看到大家的影子飞到空中，变成了那个大球。我好害怕，先生……救救我。”

    这时，古莎观察结束，皮膜包裹着双臂延伸成尖利的锥形，一个俯冲，先莽了过去。

    还是个刚成年魅魔的时候她就挺冒失，现在实力飙升，信心也跟着爆棚，遇到什么对手，也敢先打一顿再说。

    噗。

    死魂灵的身上发出像是干草堆被捅开的破败声音，在空气中散开一大片水中泥沙一样的黑气。

    古莎从其中径直穿过，兜

    出一个弧线，转头看向目标。

    收效不大，那些黑烟很快就消散在空气中，让周围更加阴沉，而球体丝毫不见减小。

    她抬起双手，立刻换为魔法，来进行第二轮试探打击。

    周围的魔兽在露狄暗中指挥下包抄过来，女炎魔依然保持着人类的形态，用细小的火苗驱散了脚下的影子，伪装成其他人的模样。

    薛雷看到除了多出一大片人质外，计划的执行还算顺利，只好硬起心肠，拉住瑟瑟发抖的吉维萨，“上来。告诉我，你为什么没事。”

    “我也不知道，先生。”吉维萨想往上爬，但蒂尔宁明显没兴趣成为她的坐骑，一扭屁股躲开了。

    少女瑟缩了一下，无助地说：“先生，可能，是我没有与他们……有同样的信仰吧。我更愿意……相信能给大家带来幸福的丰产女神，而不是……去和恐怖的威胁为伍。”

    薛雷凑到蒂尔宁的耳边，“你就稍微委屈一下，这个村子过来祭拜的人只剩这一个正常的了，连她也救不出去，可……太让人丧气了。”

    蒂尔宁抖抖耳朵，先把一发辅助魔法丢在向死魂灵发起冲锋的强壮魔兽身上，扭头说：“可这种时候唯一的正常，难道不是很不正常吗？薛雷，来这边的村民足足占了全村的三分之一还多，凭什么她就能独自一个平安无事啊？”

    对话在这时被打断。

    死魂灵的身躯骤然膨胀了几分，跟着，爆发出一串刺耳的尖啸。

    仿佛有无数怨灵在悲愤地哭号，rou眼可见的灰黑波纹，瞬间扩散开来。

    显然，这正是死魂灵的特性——怨灵尖啸。

    矗立在原地的村民们发出痛苦的嘶吼，抱着头跪下，嘴里冒出一串串诡异不成调的尖细呻吟。

    古莎作为精神抗性极其优秀的魅魔公主，竟然都被这一击打断了施法，在空中歪了一下身子，急忙扑扇着翅膀拔高，神情变得凝重了许多。

    “先生小心！”吉维萨惊慌地展开纤细的胳膊，闪身挡在了薛雷面前。

    但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让瘦弱的小少女来承担自己能免疫的魔法伤害。

    他毫不犹豫跳下鹿背，迎着那扑面而来的灰黑腥风迈上一步，把蒂尔宁和吉维萨都拉到了自己身后。

    果然，那片立体的波纹如同撞上了什么无形的墙，破碎在薛雷身前。

    但一股难以压制的烦闷和恶心从胃口扩散开来，他脸色变得很差，大喘了几口，才恢复过来。

    能免疫掉绝大部分魔法影响的他都如此难受，其他中招的目标，会是怎样的状态？

    他抬头看过去，冲锋的魔兽果然都在地上痛苦的翻滚，一时间失去了战斗力，倒是古林灵鹿的精神抗性具有一定优势，都只是被打断了先前的施法，难受地纷纷后退了一些而已。

    露狄则很明智地利用一开始就留在外围的火把，瞬间转移到了安全地带，没有受到任何打击。

    提前了解情报的优势就在这时体现出来。

    在露狄的命令下，埋伏的魔族战士和魔兽蜂拥而出，准备趁着死魂灵的特性发动间隔，一举造成重创。

    不耐烦的女炎魔扭头大喊：“赶快发动你的能力找目标啊！你指望我们直接把这怪物揍死吗？”

    “魔影枪灭！”古莎挥手洒下一片黑暗的元素之枪，笑着说，“有什么不可以吗？干掉这个大球，藏头缩尾的笨蛋就没办法继续躲下去了吧？”

    薛雷皱眉高声提醒说：“别大意！古莎，死魂灵既然出现了，说明亚克埃尼米肯定就在附近。”

    他犹豫着把手放在胯下，考虑要不要涂抹上魅魔公主的乳汁先放一发看看，万一能召唤出圣精之光，也许可以靠那亿万光球配合夹击死魂灵，同时寻找亚克埃尼米的本体。

    “呜呜呜呜……”

    如同风声的呜咽从死魂灵的体内传出，旋即，周围的土地上出现许多黑底紫光的法阵，一个个手持武器的骨架，活动着腐朽的下巴，发出咔咔的声音爬上地面，空荡荡的眼眶里跳动着紫色的火苗，向着冲来的敌军毫无恐惧地迎上。

    不畏死亡，高度服从，不需给养，排除道德伦理方面问题的话，亡灵军队，毫无疑问是最优秀的。

    不过看到接战的场面后，薛雷就放心了很多。

    这批骨头架子，完全不能和巫妖王麾下的亡灵天灾媲美，除了法阵里蚂蚁洞般不断往外涌造成的数量问题之外，魔族安排的打手几乎毫不费力就把它们轻松解决。

    等古林灵鹿们将大量辅助魔法雨点般洒下，战局顷刻形成了碾压，连骨架散发着诡异光芒的大块头骷髅也被狂暴的魔兽几口撕扯成散落的碎片，化为乌光消失不见。

    “地灵祷言！”蒂尔宁头上的鹿角一晃，双手高高举起，宽松的衣袖滑落，露出她雪白无暇的臂膀，将那团迸开的棕黄光芒衬得格外明亮。

    而被对方神域限制的薇尔思闷闷不乐的继续充当解说。

    【地系高阶中位白魔法，这只小鹿的魔法技艺已经相当不错。选择也很准确，己方阵中真正的核心只有古莎一个，这个魔法能大幅提升目标的全部属性，给予持续恢复效果，并选择一个单项抗性临时大幅增强。】

    古莎翅膀连拍，登时化成了一道黑色的龙卷，从上而下冲向那

    个漂浮的大球。

    这次，死魂灵似乎不再敢硬吃，庞大的身躯微微一颤，变成了薛雷熟悉的灵体化状态。

    而这，就是露狄计划中最重要的核心。

    真正的异界战斗当然不会按照刷副本BOSS的套路进行——拉仇恨走位躲机制算阶段一步一步把血线磨低直到蹭死。

    围攻强敌，就是要在对方露出破绽的短暂时间内，集中全部力量，将其刹那击杀！

    周边早已就位的数个魔族从藏身地同时杀出，配合本体现形、宛如炽烈火焰之影的露狄，向着死魂灵发出了暴风骤雨般的魔法攻势。

    死魂灵还无法中断灵体化。

    魅魔公主已经力量全开，皮膜四下延展，化身为狰狞的杀戮机器。

    她就像根本不在乎雨点般落下的各类魔法，径直冲入到了灵体化的暗兽内部。

    她确实不需要在乎。

    因为蒂尔宁的地灵祷言，为她临时提升的抗性，并非死魂灵专长的精神。

    而是火！

    即使死魂灵被倾泻的魔法伤害瞬间击败，骄傲的魅魔公主也有信心在加持的帮助下，硬抗过那些炽烈的火球。

    “好厉害啊……”吉维萨赞叹地说，“先生，你就完全不在乎……被灵魂榨取吸收的那些村民吗？”

    “击败死魂灵才是我的最终目的。”薛雷很严肃地说，“虽然这些村民已经被灵魂榨取吸收，但我绝不会为了保护愚昧到信仰死亡的他们，来牺牲追随我的同伴。即使，他们是人类，我的同伴是魔物和魔族。同胞，并不是我无条件倾向他们的理由，而且，我还要保护我自……”

    说到这里，他忽然像是掉进了无底冰窟之中，浑身的血液，都几乎因恐惧而冻结。

    他缓缓转过头，在死魂灵崩溃爆裂开的闪耀光芒中看向微笑的吉维萨，“你为什么……会知道灵魂榨取的存在？”

    “应该我问你才对呀。薛雷先生，一个我没听过名字的女神的代行者，你是如何知道，我宝贵暗兽的那些资料的呢？”

    就在这句话说出的那一刻，“吉维萨”身上所有属于少女的稚嫩都消失不见，一把灰黑色的巨大镰刀，突兀地出现在她的手上。

    散发出无穷绝望气息的可怕神器，只一闪，就将猝不及防的蒂尔宁劈砍到横飞出去，鲜血如一桶浓稠的颜料，泼洒在她脚下已经呈现出腐坏色泽的土地上。

    那镰刀的刃轻而易举地勾住了薛雷的脖子。

    她的黑发飘扬而起，转为暗沉沉的灰白，唇瓣迅速变成暗沉的紫色，随着身高略微增加，依然瘦削的身躯，迸发出令周围魔兽当场失禁的恐怖威压。

    “听说你在找我，薇尔思的代行者。你好，我是亚克埃尼米，现在，告诉我，薇尔思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