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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nòng在那里不上不下,下不了台阶。太子当成这样也真够窝火的! 就在这时,左相陆象先淡淡地说道:“太子初登庙堂,对前事今事了解不深实属情理,他不知道晋王兼着户部官职,方才有所质疑,并无恶意,老臣以为情有可原……不过老臣斗胆谏言,太子年轻需时日学习通晓政务,切勿急躁。” 陆象先自然不愿看到事态升级,所以才出来平息,一边说好话一边说歹话,谁也不得罪,他就是这样的人。李承宏算个jīng明的主,一听有人解围,也顾不上动气莽撞,急忙顺着台阶下来:“左相所言极是……” 短暂的矛盾渐渐缓和下来,但是大伙都看得明白,太子现在根本不是对手,现在大家应该站那边显然是一目了然了。 最没骨头的窦怀贞反应最快,立刻就问薛崇训:“晋王所言纸钞,既然朝廷能印,民间也sī印。暴利之下必有以身试法者,查之不绝会不会造成泛滥之势?” 他这么一问,看似刁难薛崇训,实则就是帮他说话了。既然人家一帮幕僚谋划出纸钞的方案,哪里在细节上没有准备的?窦怀贞不愧为官场老油条,拍个马站个位简直可以做得滴水不漏,根本就没有阿谀奉承的感觉,就润物细无声地拍出马屁来了。 薛崇训便神情自若地解释道:“自然要多方防伪。首先是质材,要用桑皮加特殊配料造纸,控制原料,保密配方,便可使仿制困难;然后是用印,印中带暗记;还要编码,三年以旧换新,如发现有数字重复便有作假,就要严加追查。最后便是重赏举报者、严惩造假者,以儆效尤。如此一来,也许无法完全杜绝造假,但绝不可能造成伪币泛滥。” 窦怀贞又问:“薛郎言新铸银币,为何没有金币?黄金价贵,也是便于度量携带之物啊。” 薛崇训笑道:“那是因为金与银兑换比例本身就在变动,黄金更有成sè区别之大。一两银子换一千成sè好的铜钱,恒古不变,银币便于度量;而金银之兑换却不同,我朝开国时银少,一两黄金只值四两白银,现在银矿开采,商业繁荣,兑换比例大大增大,与世而变也。故只造银币,以两钱银为一枚,换钱二百文,再配以大xiǎo面额纸钞,使得钱币标准度量,必将大大促进商贸繁荣,增加朝廷税赋,国富民强!” 两人说得热乎,窦怀贞尽挑些没难度的问题“刁难”,自然是让薛崇训对答如流。这时陆象先说了句比较公心的话:“自古农人充实仓廪,工匠修筑广厦,而商贾逐利轻义,逐利者太众未有生产,图耗五谷衣物,非国家之福。” 薛崇训笑了笑,心道士大夫的思想毕竟比较狭隘,不明白商业促进社会发展的作用。他也不想和陆象先争论这种问题,和一个老头子争论原则xìng的认知,不是蛋疼么?便轻描淡写地说道:“商贸繁荣,各城各市人烟密集繁华,不失为盛世之象,害处并不大嘛。” 第五十四章 册子 廷议时薛崇训费了好大的劲游说,总的还比较顺利,但朝里没有马上同意,其中有个重要的原因是太子李承宏把其中干系说得太明白了,虽然最后太子没赢还被反打脸,但是话都明了诸相公大臣就不得不慎重缓慢处理。 薛崇训回家之后想起来对太子十分不满,感觉这厮并不是适合的皇储人选。如果厉害的太平公主尚在,她可是能废立皇帝的主,多半要把李承宏给废了。薛崇训的权势比太平公主还有点距离,擅行废立之事他不太容易做到,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对李承宏的敌意。 他刚坐到客厅里休息,内厂宇文孝就进来说事了,说些亲王国组建的情况,还有安排眼线的进度等等。 薛崇训没啥兴趣听那些琐事,只说道:“李承宏这太子,没必要长期监视了,要尽早把他nòng下去,免得养虎为患。” 宇文孝忙问其故,薛崇训便把今日在庙堂上被太子公然对抗的事儿说了出来。不料宇文孝听罢便笑了:“次子自不量力,式微而不能韬光养晦,非大器之材,薛郎不必太看得起他了。” 薛崇训愤愤地粗言道:“话虽如此,但这世道很奇怪,不怕智者就怕傻叉!当初武三思没死在实力派韦后、母亲手里,却死在一个傻兮兮的李崇俊手里,不得不说是个讽刺。先下手为强,现在李承宏还没机会展开,扼|杀在襁褓之中最是容易。” 宇文孝听罢便说道:“那我给薛郎出个主意……太子不是和他同父同母的长公主住在一起?咱们叫人私下里印xiǎo册子传发,说他与jiejie通|jiān。” 薛崇训愕然道:“宇文公怎地出这样的主意?下作也就罢了,我是不计较手段高下,可是有什么用?” 宇文孝的老脸上露出jiān笑,薛崇训恍然道:“还有后招?” 宇文孝点点头,靠近了悄悄说了一番话,薛崇训想了想,顿时哈哈大笑:“手段是yīn损了点,不过够他喝一壶了。有了这事儿,以后万一他不明不白死掉,不就合情合理啦?” 干坏事薛崇训是毫无压力,实际上他在平时就没干过几件好事。于是他便干脆让内厂去印那种xiǎo册子。 内厂那些货也够损,编造个故事罢能描述得像真的一样,连通|jiān的前因后果、具体细节都能写得一清二楚,就仿佛他们在人家床底下亲眼见了一般……更牛的地方是:居然还有chā图! 于是那些xiǎo册子散发出去之后,除了是丑闻,还可以当xiǎo黄|书来看,图文并茂,就算很多不识字的升斗xiǎo民也可以看图识话。 朝臣们也不知事情是不是真的,xiǎo册子的事儿有人怀疑是薛崇训干的,也有人觉得薛崇训没必要用这样下作的xiǎo手段来诋毁别人。 不过这事儿本身并不是什么大事,宫廷luàn|伦有啥好稀奇的,很多事情只是史官们不好写,只有野史敢写罢了。汉朝时有藩王喜欢叫亲生nv儿侍寝的,皇室毫无压力啊。所以大臣只当笑话来看,并不想瞎掺和,更不可能因为这样的事就废太子,何况根本没真凭实据。 只是那王贵妃却是气炸了,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自己亲生nv儿儿子被人闲话搞那档子事,她做母亲的愤怒可想而知。 王贵妃把李承宏姐弟俩叫到蓬莱宫质问,大姑娘都招了驸马了,而且李守礼那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