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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还的是公子礼。 在王庭之上,骠骑大将军官爵等级跟郑钰铭的总理事平级,只是手上没有郑钰铭那样的实权。骠骑大将军本来可以行同僚拱手礼,但郑钰铭在他心中是货真价实的公子明,骠骑大将军一直坚持对郑钰铭行臣礼。有骠骑大将军带头,吴王庭所有大臣都跟从行臣礼。 “念给孤听听。”西侯脸上有了笑容。太子笙看到父亲脸上有笑容,立刻跟着傻傻发笑。 郑钰铭将合约内容逐一读出,并解释这四条合约背后包含的目的。 “原来那种黑色的燃料产地在唐国啊。”西侯点了点头,他所躺的宫殿突击修建了暖墙,保证宫殿内温度有十几度以上。暖墙所用的取暖燃料就是从唐国走私过来的煤炭。 “除了有煤,唐国割让的地方太贫瘠,这样太便宜那个昏君了,公子应该要求唐国割让盐场。”骠骑大将军对唐王非常痛恨,唐王是他家族发生惨祸的推手,如果不是深知吴国精力不够,骠骑大将军希望吴军能一举将唐国吞并。 郑钰铭没看上唐国的盐场:“唐国的盐场附近海水浓度不够,那地方本来不合适建盐场,把那盐场拿过来,不如我们在东海之滨改变制盐方式,提高制盐产量。” “改变制盐方式?”骠骑大将军一愣,炎帝时的宿沙氏开创用海水煮盐方法后,人们就一直沿用至今,整个大秦除了用生火煮海水消耗水分得到食盐,再没有第二种获得食盐的方法。 “就是在海边建盐田晒盐,这样可以提高十几倍的产量。”郑钰铭不准备用海水滩晒来制盐,虽然海水摊晒比火熬制盐省力高产,不浪费柴火,但这种方法生产周期长,产量不高,效益较低。这不是最佳的制盐方式。郑钰铭准备派人到东海之滨勘探,找到地下卤水开井抽取卤水晒盐,这种方法就是二十一世纪盐场的井滩晒盐式海盐生产方式。 卤水来源于海水,生成于海侵期的海退阶段,是经过蒸发浓缩、聚集和海陆变迁埋藏形成。地下卤水分布在滨海平面海岸区,形成环海岸的大型矿带,具有分布普遍性特征。 东海之滨的地下卤水浅就开凿普通井,深的话可开凿卓筒井。 “可以提高十几倍?”不但骠骑大将军倒吸口冷气,躺在床上的西侯脸色也动容,食盐产量番上十几倍,代表国库收入多上十几倍。 郑钰铭想了想,觉得自己说的倍数还有点保守。 “钰铭今晚留下陪孤一起用膳。”西侯没精神再说话了,他得睡一会才行,不过他有许多话要和郑钰铭商量,想等睡醒再和郑钰铭说话,便在昏睡前留话。 “喏!”郑钰铭和骠骑大将军见西侯闭眼养神,连忙告辞退出。 “公子,现在国内平定,那些被漪姬杀害的封主封邑,是不是从他们的旁支挑选继承人来继承?”骠骑大将军府邸的门槛快最近快被人踩掉,漪姬为了儿子坐稳王位,杀了许多世家和封主,这些人往往都是灭族。被灭族的贵族都有封邑,近亲被漪姬一杀而光,现在平反,没有了直接继承人。贵族的旁支对远亲的封邑很心动,想得到继承权,纷纷在王庭各找门路走动,骠骑大将军府邸是他们活动最频繁的地方。 “这事得待大王定夺。”郑钰铭皱眉,他不会给那些无主的封邑再找主人。 不但这些死了主人的封地不会再被册封出去,他还要剥夺许多活着的封主封邑,比如漪姬余党姜大夫和他的同党,吴王的庶弟。 政权的血腥来回更替,让吴国死掉废掉一半封主,以后吴国王庭直接控制的土地达到了国土总面积的四分之三以上。 骠骑大将军以为郑钰铭是不肯擅自做主,对这件事当即不再提起。他心中不是非常想帮那些走关系贵族的忙,只是被烦得无法脱身才到郑钰铭面前探口风。一般封主没有直接继承人,封地是不是由旁支继承得看君王心情。 “魏文宰还是不肯离开蔚山君的灵柩。”郑钰铭曾拜托骠骑大将军去宽慰魏慎。 魏慎被西侯封为王庭文宰,可是魏慎一点兴趣都没,他整日守候在公子光灵柩前,为公子光灵柩大葬做准备。后天就是公子光灵柩风光大葬进王室陵墓的日子,那一天,姜大夫和西司马等漪姬余党,将在公子光下葬前处死。 “以后不要再去劝他了。”郑钰铭眼帘低垂。魏慎和他一样在自责,自责懊恼没有早一步将漪姬阴谋揭穿,以致给了漪姬毒害公子光的机会。 “楚将军现在应该班师回来了吧。”骠骑大将军见气氛低沉,转变话题提起郑钰铭高兴的事情。 “恩,周成带领五千士兵去接管唐国赔偿的土地,楚将军和两位司马率大军班师回都,再过一两天应该到了。”提到出朝辉,郑钰铭脸上不自觉的带了愉色。 “周成...”骠骑大将军本来想说周成只是个奴隶,身份太低,不够格成为驻边将军。不过吴国内战的胜利,全靠这些奴隶兵们奋勇作战才取得,没有奴隶兵的存在,王都不会如此快速平定。想到这里,骠骑大将军缩住舌头。 郑楚二人还没有对有功将领论功行赏,周成现在身份还是郑楚两人的奴隶、家仆,只在军中按楚朝辉自行制定的军衔当了统领,在王庭上没有一点政治地位。周成在王都大臣的眼里,就如楚朝辉的管家,代替楚朝辉管理着那支军队。 郑钰铭明白骠骑大将军没有说出的话中意思,不过他装着没有听见。周成一帮山谷奴隶军官的奴隶身份,是郑钰铭必须解决的问题。 当天晚上,西侯喝了点人参提神,感觉有精神了就将郑钰铭召到面前。 郑钰铭是和太子笙一起进的内殿,太子笙遵西侯的命令陪伴郑钰铭在外殿用晚膳。太子笙原来胃口很好,西侯身体不佳后,太子笙愁苦得不想吃饭,原来圆滚滚的身体瘦了好多,脸上的皮肤变得松弛。 太子笙一进内殿,就挨到西侯身边,偎在父亲身边不动。 西侯摸摸儿子头发,抬起眼直视郑钰铭:“郑钰铭,你要记住我们的约定。”西侯这次没有称呼郑钰铭为公子明。 “大王放心,只要有钰铭一口气在,就会保太子平安。” 西侯很相信郑钰铭的为人,郑钰铭在蔚山所作一切都让人们称颂,而蔚山大军对待俘虏的仁慈,更凸显郑钰铭的善良品质。 “笙儿,以后要听明的话,明的意思就是为父的意思,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