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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传来朱元璋的声音。 朱元璋的嗓音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冰冷的,朝廷……北元……杀……诛九族…… 黄子澄出来,掩上了门,朝云起看了一眼,那目光意味深长,继而挑衅地笑了笑。 “黄太傅,别来无恙。”云起淡淡道。 黄子澄冷哼了一声,抬起手掌,在自己脖颈上一抹,作了个砍头的手势,负手走了。 云起笑容敛去,舔了舔嘴唇,道:“三保,你在这侯着,若恰好皇上宣我,随便寻个由头搪塞一下,我去去就回。” 三保应了,云起眼望黄子澄消失在走廊后的背影,匆匆奔向另一方向。 云起迅速穿过奉天殿,朝殿前奔去,到得台阶最上一级,来了个优美的侧身漂移,躲在柱后,听着脚步声,心内默念,三、二、一…… 继而伸长了脚。 晴空万顷,碧天无云。 奉天门外,数队侍卫正在演练站礼,黄太傅于所有人的注视中,一个恶狗□,从四十九级台阶上飞了下来。 黄子澄惨叫道:“啊——” “皇上传云哥儿觐见。”一太监出得书房,特地在“云哥儿”三字上加重了语气。见书房外站着的少年自己不认识,蹙眉道:“你是何人?” 马三保眼色闪烁,低下头去,声音略大了些许,道:“公公,徐正使歇下了,着我来等宣,小的现便去喊他。” “不用了!”书房内传来朱允炆略带着怒气的声音,隔着一层门窗,又问道:“云起身子不舒服么?” 马三保不答。 脚步声响,三保与那太监俱是跪下,太监道:“回皇上,徐正使一路劳顿,想必也……” 三保不敢抬头,只听朱允炆语气中微有不悦,道:“罢了,走罢。” 太监忙起身跟着朱允炆离去,书房内侍卫方纷纷退了。 马三保低声叹了口气。 云起哼着歌儿,三步并作两步回来了,探头朝书房看了看,小声问三保:“皇上宣我了么?” 三保笑答道:“没呢。” 云起点了点头,笼袖站定,继续等候。 日渐西移,等了很久很久,御书房的门一直关着,直至黄昏时分,皇宫内点起灯,三保站得脚酸难耐,云起无奈吁了口气,忽见一名太监出门,转身关门。 云起扯着那小太监问道:“皇上呢?” 小太监诧道:“徐正使回来了?皇上早就走了。” 云起:“……” 云起抿着唇,猜不懂朱允炆是什么心思,只得带着三保回家。 锦衣卫大院里冷冷清清,几大车云起捎回来的货物放在门口。 冬去春来,此处却是一院颓废春色,墙边扔着几个破烂风筝,过年时放的鞭炮纸碎还未扫,被春雨一淋,铺在地上,更显萧条。 云起喊道:“回来了,弟兄们。” “我的爷——!”荣庆领着一群锦衣卫匆匆冲出。 “可算是回来了!” “云哥儿!” 这一声大叫惊动了房内侍卫,楼上楼下数十扇门一齐洞开,纷纷奔出人来,抓着云起不放手。 无数熟悉无比的面孔各自纷纷说着什么,又有人愤怒叫嚣,显是云起不在这段时间,锦衣卫被打压得甚惨。更有人说话时两眼通红,情绪难以自控,一手握拳,吓得马三保退了半步。 云起笑道:“三保去把门关了,大家各自找地儿坐,一个个来,说罢。” “你还笑得出来!”涂明愤怒道:“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云起安慰道:“我和你们也差不离呢,方才在御书房外罚站一下午,自家兄弟,别跟见了仇人似的成不?” 说到此处,云起忽觉不妥,沉声道:“御书房外,午时是谁值的班?怎不见锦衣卫?” 荣庆叹了口气,道:“皇上要撤锦衣卫,改宫中编制,众弟兄都正闲着呢,无所事事三天了。” “皇上吩咐,四十八人都不得出院子,免得惹是生非。云哥儿,你吩咐罢,要如何做,咱的性命前途,就都交给你了。” 云起事先早已作了最坏的打算,无非便是削藩,连带着自己失宠,然而朱允炆顾念旧情,定不会难为锦衣卫一脉。 如今看来,朱允炆竟禁了众锦衣卫的足,只等着自己回来……难道时来运转,大势当真沦落至此? 云起还未想出什么,却听院外堪堪传道:“皇上驾到——!” “……” 满院锦衣卫先是一楞,继而一同望向云起。 云起一个激灵,却是无论如何高兴不起来,慌张道: “荣庆去开门,全部人跪下!接驾!三保进屋子里躲着!快!” 红漆木门拉开,现出朱允炆苍白而疲惫的脸。 “参见皇上!” 云起领着满院的锦衣卫,一同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施礼。 朱允炆吁了口气,沉默不言,看了云起一会,而后道:“徐爱卿,朕赠予你的戒指呢?” 皇明祖训 天色昏暗,侍卫们回了房,各房内点起灯,元宵刚过,窗纸儿还未撕下来。 五颜六色的镂花将房中灯光切割成零落的碎块,投在院里。跳动的光斑,犹如斑驳的皮影戏,令云起看得出了神。 朱允炆与云起并肩坐在井栏上,云起道:“给你带了些北平的土产,好吃的。” 朱允炆微笑答道:“现不太吃零嘴儿了。” 云起漫不经心道:“太傅定的规矩?” 朱允炆轻轻叹了口气,忽道:“戒指呢?” 云起哭笑不得道:“被我弄丢了,在北平做客的时候,不知怎的,一觉睡醒就给磕碰没了。” 朱允炆微愠,房内的锦衣卫们竖着耳朵,偷听君臣对答,纷纷为云起捏了把汗。 云起心念电转,脑海中瞬间闪过了无数个想法,捕捉到了最好的时机。 怎么说?籍此事表达对朱允炆的婉拒?那枚戒指可是他的定情信物,自己有了拓跋锋,无论如何不可再招惹皇帝。 况且伴君如伴虎,该怎么说?是说允炆,对不起,我仅是个侍卫,也只能是个侍卫,戒指丢了便是天意,从此……的 在这风口浪尖上拒绝朱允炆,情势会变得如何恶劣,谁也无法猜测。 罢了,长痛不如短痛,总须有割清的时候。 云起把心一横,咽了下口水,艰难道:“允炆,对不起……” 朱允炆打断道:“算了。” “……” 云起茫然看着允炆,朱允炆道:“回来了就好,以后再给你个。” 瞬间院内各房中响起桌翻椅倒的声音,朱允炆轻飘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