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博尔记事】(1),XYZ
[章] 29-8-4 1941年7月20日,华沙,由于以前的日记在战斗中毁了,我只好重新写一本, 今天对我也算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我今年25岁,旦泽自由市的波兰裔,家人说我的祖辈是普鲁士王国的骑兵军 官。我的父亲卡尔·沃伦斯基在旦泽经营一家家具制造工厂,我的母亲英格丽, 出身波美拉尼亚的德国中产阶级一个姓贝尔的家族,我有个叫瓦尔特的哥哥,他 将继承家族的产业,我还有个叫赫尔曼的弟弟,和一个叫安妮的meimei。 我在上学时期加入了元首青年团,1934年中学教育完成后,就到家里的工厂 帮忙,1937年我被普鲁士地区党卫军征召,在表哥海茵茨·贝尔劝说下我考取了 党卫军军校,39年战争爆发,我被编入在东普鲁士梅尔尼组建的SS第57团,这个 团被作为后备部队,波兰战役结束后,我随军开进波兰进行反游击作战。 我的上司,党卫军第57团团长,菲利普·施瓦兹上校,是个参加过前次大战 的奥地利后备军人,48岁,有着奥地利人对音乐和艺术的热爱,在前次大战中, 他曾指挥过克罗地亚和捷克人。党卫军对日耳曼地区有指挥经验的人才非常需要, 哪怕此人实际上不赞同SS的种族主张。他是个一直活在旧时代的人,在唱国歌的 时候,他还会唱着:上帝保佑我皇弗郎茨。 早上,团长召见了我,结合友军的证词,他认可了我提交的作战报告。我所 在的团属第3步兵营,因为营长卡斯特少校的轻敌冒进,在波兹南附近森林里的 作战中,遭到波兰家乡军伏击,被包围几乎全军覆没,500多人打到还能继续作 战的只剩下我现在带来的150多人,伤亡惨重损失过半,整个营需要重建。 团长授予我一枚二级铁十字勋章,表彰我面对如此不利的局面,营级指挥官 全被消灭后,仍然收拢剩余官兵继续作战,直到和友军会合。并让我接替营长职 务,军衔相应从上尉提升到少校。 团长认为卡斯特少校,虽然是个善于作战的人,但功利心太强,过于争强好 胜想要出人头地了。他希望我能够吸取他的教训,谨慎稳健一些,珍惜部下生命, 尽量避免流血。尽管我的营已经不适合继续参加战斗,但现在东线形式紧迫,第 三帝国强大的主力军团,已经摧毁了苏联在白俄罗斯的军事存在,正在向东方继 续前进,他们的后面留下了大片新占领区,和很多未被扫清的残余敌人,需要很 多守备部队去填充,确保前线部队的后勤补给能够跟上。 第57团已经接到命令,从波兰总督区调防到西白俄罗斯地区,改为隶属党卫 军东方司令部,并接受国防军第712警卫师指挥。明天团长就要奉命前往明斯克, 他只好给我拼凑起一支人数略低于编制,装备过得去,但人员质量就很难说了的 部队,命令我带人在华沙修整2周后,前往一个叫列博尔的城市驻防,他认为那 会是一个比较清闲的地方。然后他让团参谋给我介绍补充进来的人员和营的编制 安排。 人员方面,我带回来的150多人里,只保留基干军官和士官,其中有我的两 个好朋友,35岁的弗兰克·豪恩上尉,他这次从中尉副官,和我一起得到了晋升, 成为连连长,接替他担任副官的是32岁的汉斯·特维诺夫军士长,这两个人 是上级从国防军特意挖角过来的,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旧共和国10万陆军里的人, 他们将帮助经验欠缺的我,进行具体作战指挥,并负责新兵训练工作,当然他们 会过来也是听说在这里,作为新部队基干补贴会,晋升机会也更大。 其他有过作战经验的士兵被调走,替换的是一些刚被征召不久的新兵。 开战后为了弥补巨大的人员缺口,上面的大人们决定,让新兵接受几周的最 基本训练,踢踢正步,能听懂简单命令,就被送到二线占领军里,在这里即参加 反游击作战,又接受训练,等到上级认为他们水平差不多了,就调往前线部队, 送另一批新兵过来。 这2周说是休整,其实只不过是为了训练这些说着各种乡下方言,刚刚穿上 军装的毛头小子。 剩下的人员缺口,由外国人来填补,巴雷·马丁上尉带来的300多个法国人和 安德烈·安东诺夫带来的300多俄国人。 这750多人的武装,被编成3个步兵连,1个支援武器连,1个后勤连,1个营 部后备连。还有通信,军医,工兵各一个小组。 第1步兵连和通信小组由德国人组成,弗兰克上尉指挥。 第2步兵连和支援连,军医小组由法国人组成,巴雷上尉指挥,德国人担任 副职进行协调。 第3步兵连和后勤连,工兵小组由俄国人组成,安德烈上尉指挥,同样有德 国人担任副职。 剩下人作为营部后备力量。 装备有,6门波制80毫米斯托克迫击炮。9门法制36型50毫米迫击炮。15挺波 制25型哈奇开斯重机枪,其中5挺在雷诺坦克上。27支波制28型轻机枪,5辆波兰 的雷诺Ft机枪坦克,以及数量勉强够用的配套的运输,牵引用波兰卡车和马车。 冲锋枪只有我手里的一把老式MP28冲锋枪,全营使用捷克24型卡宾枪,手枪以比 利时的Fn勃朗宁为主。除了身上的衣服和头盔,使用的多是战利品,发放的炮弹 也很少。 在简单完成编组后,安德烈明天就要带着俄国兵,先走一步去换防。法国人 和德国人要进行一些必要的基础训练再走,装备将在出发前陆续到位。 以外还有两队非战斗人员要和我们同行。党卫队二级突击队大队长,芦道夫 会带领10多个党卫队员和行政官僚去列博尔,担任列博尔的督查,监督当地自治 政府和波兰人警察的工作。梅丽莎·劳赫女士,作为护士长,带领20多医护人员 去列博尔设立一所军医院。待局势平稳后,还会设立后勤补给站和装备维修厂。 团参谋一一为我们做了互相介绍,然后他就去忙团部的搬迁工作了。我们当 天晚餐时聚在一起互相介绍,我又去找其他人了解了一下他们的情况。 巴雷·马丁,36岁,法国军官,曾参加法国的火十字组织,因此在法国战败 后,被设在维系的法国政府怀疑,有亲德通敌的嫌疑,受到监视,索性和一样被 监视的下属同僚主动离开,向北部的德国占领军提出申请,组织一支法国人组成 的志愿武装到东线打仗,并得到了许可,领到了大笔活动经费,拿着这笔钱,他 先在法国乡下雇佣了一些贫穷的法国姑娘做情妇妓女,经过法国北部和横穿德国 途中,沿路招募法国志愿者和在德国工作的法国战俘,劳工。 一路走到华沙,遇到了菲利普上校,两人相谈甚欢。 他对我说如果有需要,他还能招募到人。 安德烈·安东诺夫,50岁,身材高大粗壮,给人以不怒自威的严肃感,性情 粗鲁嗜酒,像个普鲁士乡绅一样。 他是菲利普上校的朋友,参加过前次大战的帝俄军官,罗曼诺夫王朝支持者, 俄国革命时流亡德国,东线开战后,向SS提出希望在他的家乡列博尔,组织一支 保安队配合德军作战,并得到许可,他苏联战俘里很快招募了几百人,并安排流 亡帝俄分子担任军士官,比起法国人,俄国人补充起来要更加容易。 被俘虏的苏联军人无非3种下场,死硬到底的会被干掉,不太可靠的会安排 做苦役,具有反布尔什维克思想的,会被吸收进帝国军队里承担辅助工作。 芦道夫,50岁,听说是个德国人里极为少有中国通,曾在德属青岛任职,迷 上了东方文化和奇怪巫术,希望有朝一日能当上青岛总督,被评价为没追求,在 党卫队行政部门混的也很一般。 梅丽莎·劳赫,37岁,有着蓬松的波浪金发,个子较矮,rufang丰满,是个乐 观开朗的女人,带着眼镜有着研究学者的斯文,本来是大有前途的医护人才,因 为有四分之一或二分之一犹太血统,所以被排挤,甚至遭到一些嫉妒她的人的陷 害,但是她长的实在过于日耳曼,又有上面人保护,所以只是被发配到列博尔。 1941年7月21日,送走了团长和安德烈,芦道夫,把新兵训练交给汉斯军士 长。我便到巴雷那里蹭酒喝,顺带看看他带来的女人,巴雷气质优雅经常微笑, 充满法国人的幽默与浪漫,在和同僚一起喝酒打牌的间隙,给我介绍了其中2个 女人,并说起了她们的背景。 蕾切尔·库克,35岁,有着褐色头发和蓝色眼眸,看起来经常运动皮肤发红, 肌rou结实rufang丰满,在美国有好几个正在上学的孩子。 她是美国陆军航空队飞行员,参加了援助英国的志愿航空队,在法国上空执 行夜间侦查任务时,飞机因故障迫降,她得到了当地法国居民的保护,得知巴雷 在近邻镇上希望招募几个穷姑娘,做去东线的随军妓女时,考虑东躲西藏不如远 走高飞,于是向巴雷坦白身份,希望被一起带走。 前次大战时,美国曾派兵帮助法国打赢了战争,法国军人普遍对美国抱有好 感,巴雷说,他当时并没有犹豫就答应下来,托人给她办理了假身份。 黛博拉·戴娃·罗,20岁,浅金色头发,十分漂亮的浅蓝色眼睛,身材纤细皮 肤白皙,气质高贵,举止文雅端庄,她是个普通的法国北部学生。 按照德国在所有占领区都推行的人质政策,德国占领军会在守备驻防区抓一 些当地人做人质,只要发生袭击德国军人的事情,就随机杀掉一些人质做报复, 再抓新的当地人做人质。 黛博拉逛街途中和同行的十几个女同学被怀疑参加了地下抵抗组织,于是当 做人质抓起来关押,不久附近有1个德国士兵被发现遭人谋杀了。 她这十几个人质就被押送到野外准备枪决,巴雷正好从那路过,自然是不愿 意这种事在自己眼前发生,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半威胁半贿赂的,从当地德国 占领军手里救下了这些法国平民,德国守备军官考虑目前法德两国,在名义上还 是同盟,就松口了,但是这些人质已经上了占领军的黑名单,在当地自然短期内 也没法待了,巴雷给了她们每个人的家里一大笔补偿,并保证她们只是去做护士, 以后会把她们安全送回来,她们只能和家人,男友道别加入巴雷的队伍东进。 这十几个女学生也没有人会强迫她们,但并不妨碍别人眼里她们是可以被搞 到手的。 巴雷建议我,蕾切尔应该很容易,对黛博拉就采取礼物攻势吧,离家乡越远, 人的情感需要,越是需要以rou体的形式来满足,华沙虽然被战火破坏,依然是繁 华的大城市。 1941年7月22日,我去华沙大区的后勤部门,给我的部队领用物资时,和我 在那任职的朋友,安德鲁·科瓦尔斯基一番闲聊,我问到了在哪里能找个德国的 姑娘,他随意的告诉我去集中营。 我有些诧异的对他说:那不是只有犹太人才会去的地方吗。 安德鲁看看这个小房间里没有别人,小声对我说:并非所有人都支持元首, 早年的集中营本来就是为了关押德国人而设立的,但德国人在那只是从事奴隶劳 动,很少有被直接处死的。 说完给我在纸上写了一个地址,说是他介绍的就好了,让我去的时候身上带 点值钱的东西。 我坐着挎斗摩托,领着2个德国新兵到他说的地方去,道明来意,集中营看 守长官很热情的接待了我,修着指甲同时让手下把符合我要求的姑娘都带来。 在集中营妓院前的空地上,四面高墙几乎遮住了太阳,铁门上竖立着锋利的 矛尖,一些被认为对德国社会具有危害的女人们,被拿着木棍和皮鞭的人驱赶进 来,然后在看守们的呵斥下,排队站好,主动脱去自己身上的所有衣服,叠好摆 放在自己的身前,双手自然下垂到身体两侧,害羞不肯抬头和用手遮掩身体某些 部位的,会被看守用木棍痛击。 一些也许原来出身教养比较好的姑娘,还是会在眼神躲闪间,显得不做作的 娇羞和无助,的女人眼中是热烈的期待,我身边的看守对我提起,女囚们对 这种事是很踊跃的,被选中成为情妇,能被人带出去,对她们几乎是唯一改善待 遇的出路。 我和其他的集中营官员坐在几张桌子后面,桌子前面挂着SS党旗,这是为了 让这种仪式显得正式,严肃些,不然总归有点不好意思。然后手持鞭子的女看守, 对着名册开始点她们的编号,这些女人们已经被剥夺了拥有姓名的权力,她们要 大声喊到,点到我表示感兴趣的,会被领到我的前面,活生生,光溜溜的到我面 前来,近距离查看她们的身体,让她们转一圈,回答我几个问题,女看守会不时 要求她们把手放下来。 这些赤裸的日耳曼姑娘,和穿着黑衣的看守们,似乎都对这种事很平常,这 幅场面很像是东方主义绘画里描述的,上古时代的希腊和罗马,遥远神秘的异教 世界里才有的,奴隶贩子在女奴市场上体验过的新奇,玩味,品评,还有对我这 个有钱买家的谄媚推销,希望把手里的货物能卖个好价钱。 在这些姑娘里,我还看到了艾瑟尔·希施,天啊!真是不敢相信,她可是我 中学时代的女神,现在怎么沦落到这幅样子了,我仔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她 似乎想对我说点什么,看到女看守手里的鞭子,又咬着嘴唇沉默了,被看守推回 去时,回头看我的眼神,还是打动了我,但我这时还不能表示我认识她,这对我 没有好处,更有可能招来秘密警察的怀疑。 看守官员邀请我进屋喝几杯,看过货就要开始谈价钱了,我按安德鲁教我的, 很大方的往桌子上扔了几个金戒指等值钱的小玩意,看守们拿起来左看右看,放 在嘴里咬咬,很高兴的表示交易达成,毕竟这些女人的命运,对他们不过是档案 上多写几笔的事。 要全都把她们带出去,显然不是我能做到的,我再次一个个的让姑娘们从我 前面赤裸的走过,在看守长官许可的范围内,尽量多的挑选那些看起来更加年轻 的女孩。 我向她们表示,只要听话就可以获得比在里面更好的物质待遇,试图逃走或 者反抗会被再送回来。 那些小玩意,都是我从战场上捡来的,这个时代每个人都在尽可能的,想从 死去的人身上,和被烧毁的废墟里,翻找出有价值的东西。 在临走时,一个看起来对这些被带走的姑娘,有些不舍的年轻看守,也许只 是想让我更加感到物有所值,摸摸鼻子跟我说:那个叫艾瑟尔·希施的女人,她 父亲可是个真正的贵族,她也是这里的头牌。 我转身感谢了他,并多给他一点小费,他频频向我招手道别。 回到我部的驻地,我把这些姑娘都交给梅丽莎的护士们照看,给她们充足食 物和休息,她们看起来营养不良,很饥饿,艾瑟尔猛吃一顿后,感到肚子很难受, 躺在床上接受治疗和护理。我对梅丽莎要求,对这些日耳曼妓女的存在暂时保密, 这并非出于仁慈,而是她们虚弱的身体状况,还不足以承受官兵们的需索,她们 也许可以正常工作个3-5天,然后可能就被损失掉了。 1941年7月26日,我看望了康复中的艾瑟尔,她胆怯的向我表示了感谢,我 让她好好休息。我拜托朋友帮我在华沙城里购置男女的秋冬季衣服,即便战争在 圣诞节前结束,占领区守备部队也势必要在驻地过冬的。我自己则忙于法,德两 国军人的训练和协同磨合。 1941年8月7日,清晨我按计划和所部到达列博尔,这里位于西白俄罗斯地区, 我部将负责这一地区的治安和交通,通信设施维护。 我的上级,SS第57团团部驻防格罗德诺,国防军第712警卫师师部驻防布列 斯特,根据师部的通知,目前辖区内有数量不明的苏军逃散部队,对地方的秩序 稳定构成严重威胁,命令下属国防军和党卫军,警察营,义勇队,东方营,以及 斯洛伐克和匈牙利,意大利,罗马尼亚友军,需要加强戒备,及时互相通知和清 剿。 在火车站,我受到了当地市民的欢迎,一个端庄漂亮衣着得体的少妇向我献 花,芦道夫向我介绍了这里民政市长,彼得·德约卡夫先生,50多岁气色很好, 他是当地的白罗斯人。警察局长,费多尔·伊万诺夫先生,也是50多岁了,看起 来精明能干,波兰人。和其他一些当地民政部门的官僚。第三帝国在广大占领区 普遍实行督查官制度,当地行政,司法等民政事务都交给地方权贵组成的自治政 府,帝国派驻的督查官或专员会对他们的工作进行监督。 这里人普遍对苏联39年-41年的占领感到十分不满,他们和我一样,并不对 俄布和斯大林抱有多大偏见,但他们亲身经历的事情足以让他们以切身感受做出 判断。 在一上午的时间里,我都在安德烈的引领下了解整个防区,大致来说,列博 尔城市北面的杜拉河,自东南向西北流向波罗的海,列博尔城市南面是华沙~维 尔纽斯和明斯克铁路及公路,在列博尔附近杜拉河与铁路两者大致平行,北面的 河流与南面的铁路之间就是列博尔城,城市以东,有一座波兰人在30年代修建的 堡垒化兵营,兵营南门正对着的就是需要重点设防的火车站,公路主干与铁路大 致平行,并有分支。 我们一行人乘坐几辆敞篷汽车简要参观了城市,这里比起德国一切显得古老 而陈旧,若非一些现代才有的东西衬托,简直有种置身时间旅行,回到了上个世 纪的感觉,尽管有很多建筑他们说是2-3十年代修建的,风格却像是拿破仑和俾 斯麦时代的,几十年来多次战争破坏带来的痕迹也随处可见,毁于战火的,人们 又多会在原地修建新的房子,形成错落别致的,从中世纪到现代的混搭。这里最 高的建筑是3座教堂,也只有三层,其他建筑多是两层。 列博尔地处旧波兰,旧立陶宛和苏俄三国交界处,路德教,东正教,天主教 的教堂比邻而居,这里的人口和文化也呈现多元,主要有波兰人,白俄罗斯人, 俄罗斯人,乌克兰人,和立陶宛人等波罗的海民族。他们在波兰统治时期彼此对 立,又在斯大林统治时期遭到无差别打击,反而变得和睦起来,现在都乐意服从 德国主导的新秩序。 市长彼得先生还说了很多这里情况,我认真的记录在案,并向上级做了详细 汇报。根据他提供的民政记录,列博尔辖区战前有人口20多万,其中城市人口5 万多,列博尔辖区面积约4000平方千米,有300多个村庄。若要维持我部在这里 的长期作战,和建设一座后勤补给站,我必须想办法减少不必要的平民损失,充 分利用劳动力。 中午,新到的士兵都被安德烈安排去兵营休息,我带所部军士官和必要卫兵 接受了市长的邀请,去参加他们举行的欢迎宴会。现在是夏天,正午很闷热,宴 会就被安排在了一家酒店的花园里露天举行。 芦道夫在宴会前私下对我说,苏联统治时期在当地强制没收私人产业,搞苏 有制,还把很多反抗的富人和企业主流放到西伯利亚,现在留下来的人,很多希 望能收回自己的产业,至少想要得到一点补偿。我认为芦道夫是一个经验丰富的 民政官僚,作为督查,这些事本来就在他的职权范围内,他可以按照帝国法令, 自行决定。芦道夫很得意的笑了起来,并说会分些好处给我的。 宴会开始时我上前致辞,还没说话,就看到几个酒店侍者模样的人,投出了 手榴弹,然后一伙穿着草绿色衣服的匪徒,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他们喊 叫着到处胡乱开枪,一个端着冲锋枪的人对着人群扫射,到处是爆炸和女人的尖 叫声。刚到这里就遭到袭击真是糟糕透了,我趴在地上拿起枪,和汉斯等人指挥 部下进行反击,并召集其他人增援,一番激战过后,我们打退了袭击者,俘虏了 几个人。 在俘虏里我看到一个女人,她头戴船形帽上身穿俄式套头衫制服下身穿制服 裙和黑色长靴裙子稍微有点短露出膝盖以上一段白嫩光滑的大腿,紧紧系在腰上 的系着左轮手枪枪套的腰带将她玲珑有致的腰部曲线完美展现出来。 我头一次看到俄国女兵,颇为新奇,仔细打量一下,她有一张传统斯拉夫美 人的椭圆形脸,金色的披肩发,波斯猫一样的蓝色的眼睛有着摄人魂魄的魅力。 费多尔局长看到她,很不屑的对我说,她叫芙拉达·洛丝亚珂娃,22岁,是 这里苏联驻军的政委,波兰统治这里时她就被发现是俄布分子,被抓进监狱里很 多警察都玩过她,苏联军队占领这里,她被放出来就疯狂报复,杀了很多当地人, 是只人人痛恨的走狗。 我要求对俘虏们严厉拷问,找出其他的潜伏破坏分子。安德烈和费多尔向我 致歉,他们之前已经全力进行过搜捕,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安抚他们,如 果不是确有必要的话,德国不会把一个营的人浪费在这,接下来我们还要协力完 成好上级安排的任务。 我在安德烈和费多尔的陪同下,来到监狱里观看他们这段时间的成果,在苏 联统治的时间里,当地原有的波兰地方政府人员被全部抓走,下落不明,中上层 大半被换成了从监狱里放出来的布尔什维克分子,和从苏俄内陆举家迁来的官僚 移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