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岁岁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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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o狗狗身上脏死了。” 燕宁本想含着陆淮安的乳rou过过嘴瘾可没想一伸舌头就舔到一嘴腥咸,是男子jingye和汗液混合的味道; 少女皱皱鼻尖,满脸嫌弃,手上便越发放肆,毫不顾忌的在陆小将军胸前留下一道道清晰的指印,rutou处更是软烂得不成形,像熟透了的石榴籽又香又甜又软,红彤彤的挺立着点缀在蜜色的大胸之上; “唔——”少年无力轻呼,将胸膛缩了缩企图逃过少女的魔掌; “sao狗狗脏……脏……” 陆淮安神志不清的呓语,他满脸潮红,漆黑如墨点般的深邃瞳孔不自觉的向上翻,高潮时爽翻了的情态全部暴露,如同刚学会说话的襁褓婴儿般只知道重复听到的三两个字; “淮安这下倒比那个木头还像我的傀儡了,连神智都被cao飞了,嘻嘻~” 少女轻笑,狡黠的眸子里满是得意,看到素来正经的少年将军被她玩弄成这样怎么能不满意呢,简直不要太满意好不好~便更是加大力度地将yinjing堵住少年湿润火热的rouxue; 那一天两人在床榻上厮混许久,连云烟在门外唤了一声又一声都不曾回应,就这样掠过了一日三餐的光景,将全部热情与光阴付诸于性爱; 若是让之后的陆淮安主动提起第一次被燕宁开苞的情形,他定会用尽所有习得的辞藻来形容; ——就似山也清朗起来了,春水也活了起来; 他听见不远处麻雀叽叽喳喳 听见枝叶一刹那间全部舒展开来 他曾无数次看过这般美景盛放 却从未期待它会为他盛放 他爱这人间,他爱着她…… 却道: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时至清明,细小如银丝般的雨水从空中落下,交织紧促地给大地缝上一层细密的雨衣,雨做的衣湿润,催着春芽开过一遍又一遍; 清明时节雨纷纷总是不错的; 燕宁看见这般情景,从殿中大步跑出,赤着脚,白嫩的玉足踩踏在青石板上显得温润清透,泛着少女喜爱的粉; 少女提着长长的裙摆,是丝锦织出来的碎玉鎏金丝袍,淡青色的柔纱边缘镶着一层淡金色的边,在不算光亮的殿中也熠熠流光,过长的裙摆不免还是拖曳在地上,滑出好看的弧度; 香肩半露,清晰可见的颈窝凹陷盛住一汪雨水; 燕宁任由雨水浸湿她的衣衫与面庞,用年少的轻狂与不羁迎接这春日喜雨; 像连绵的青山与绿水,格外旖旎,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自然万物的气息是如此让她迷恋,她深吸一口气,将周身的浑浊吐出,留下这天生地养的灵性; 细雨朦胧,绵绵不绝,少女想起了一位故人…… 桃林深处有一介潦草随意的草亭,貌不惊人,只能容得下不过三两人并排站,遮遮这般细雨倒是还行; 燕宁还是那一身淡青色长袍长长地拖在地上,裙摆擦过地面上青草尖尖的露水被沾湿,颜色深了许多;被雨水打落的花瓣又被碾入泥中,摩擦出一抹不经意的花香,嫩嫩涩涩的,倒有些冲鼻子; 不远处的草亭中赫然立着一人,高大壮硕,宽肩窄腰,一身威猛的气势在重重桃花树的枝桠掩盖下依旧显眼;走进了便发现这人留着一脸杂乱的络腮胡,是许久都未曾打理的样子; 青黑的胡渣将男人下半张脸全部覆盖,发髻也是有些凌乱,虽看起来不清爽却丝毫没有掩盖男人身上浓烈的雄性气息; 鹰目狼顾,两撇浓厚的眉横亘在额头,眼窝深邃就似有异族血脉般,高挺的鼻梁更是给这张脸增添棱角如同江湖中最武功高强的侠客一般,仗剑走天涯,沧海度余生; 男人察觉到少女的到来,目光逐渐从警惕转化成正常神色: “殿下圣安——” “阿宁怎会淋着雨到这处来?”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回荡在桃林之中,少女听了面上是一贯的清贵; “陆叔倒也是好情趣,趁着春日细雨朦胧,独自赏桃花——” 少女拖长了尾音,等待着陆骋义的回复; 男人正是陆淮安之父,大燕最负盛名的骠骑将军陆骋义; “我啊,正想着你陆姨生前埋下的桃花酿到底会在哪颗树下,到今日正好是六年六个月零六天了,正是桃花酿最好的时候。” “哎——说到这也感慨一晃眼芸娘竟走了六年有余,这六年的光阴真的是太快了。” “芸娘生前就怨我总是出征,几个月都传不回一封书信,生死难料;害得她在月子里思虑过重就落下了病根,总是咳嗽体虚,拖着病怏怏的身子将淮安拉扯到大,可等到淮安这小子终于能独当一面之后就撒手人寰了,连最后一眼都没让我见着。” 陆骋义苦笑着摇摇头,边回忆边叹息,一双鹰目盛满了对妻子的感伤,他蹲下身子仰着头,放眼远眺层层叠叠的桃林与山峦; 他实在是欠这位已逝的夫人太多了,愧疚感成年累月地压在他的心头每每想起都觉得如鲠在喉; 男人向来光明磊落,无愧于天地祖宗,无愧于黎明百姓,可对结发妻子确实是少了几分关怀,不然也不至于年纪轻轻人就走了; 他是个好父亲,好将军,好臣子,可唯独不算是芸娘的好夫君; “陆叔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陆叔的命代表着无数大燕子民的命,你驰骋沙场的每一步换来的可是我大燕十余年不曾被外敌进犯。” “我想,芸姨在嫁给你的时候就清楚这一点,她一定会骄傲自己的丈夫是守护了天下人的大将军。” “英雄的妻子也是英雄,有一个坚强的将军就会有一个坚强的妻子,陆叔不必因为芸姨的过世而感到负担。” 少女看着眼前被风吹落的花瓣,伸出手接住一朵,从容安慰着身旁深陷自我怀疑的男人; 她眸光轻闪,是淡然洒脱的神色,又将手中接住的花瓣放走,随风而逝,吹落到林间不起眼的某处; 陆骋义听到少女的解释一愣,转回视线落在少女的如出水芙蓉般的脸上; 他从未想过这一点,甚至从未想到芸娘在嫁予他的时候就已经洞悉了婚后一切的不幸; 他反复折磨自己,不过是认为芸娘的早逝跟他的缺席息息相关,却未曾想芸娘也是这般坚韧不屈的女子,心中也怀抱着家国大义,而非只有儿女情长; ——这样想来,倒是他狭隘了,竟从未看透过芸娘; “真的是这样么?”男人不禁反问,神情中却解脱了大半,不在是一副压抑的神色; “至少在我看来芸姨那般女子应该是如此想的。” 少女拖着曳地长袍,走到距离草亭不远处的一颗桃树下; 这桃树长得粗壮,连枝干都快赶上寻常林木那般大小,有汤碗口那么大;树上的桃花也开得比别处要茂盛,一朵压着一朵,一簇赶着一簇,桃红叶翠,娇嫩欲滴; “要不然芸姨也不会给你留下这珍藏的桃花酿——”燕宁蹲下身子,思索着大概方位就开始用边上的小铲斗挖了起来; “???” 陆骋义不明所以,不过看着少女的动作也知道她是在挖那罐寻了许久的桃花酿,八九不离十就在这桃树下了; 男人站直了身子虎背狼腰,大步迈向少女的位置,从她手里接过铲斗,闷声挖了起来; 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男人劲大的很,一铲斗可以翘起厚厚的一层土,没铲个六七下就看见了一块红布料子的踪迹,想来应该就是那封在酒罐上头的红布了; 陆骋义挖的差不多了,松松周围的土将整个酒罐抱了出来,酒罐不大,估摸着只能装三四升佳酿; 燕宁看着男人掀开了封顶的那一块红布,瓶口是被塞好的,上边夹着的还有一张书信,墨迹的边缘被渗入土中的雨水微微浸湿晕开,有些模糊了; 书信的内容很简单,不过十几个字,是一首短诗; 可陆骋义在看清的一瞬间就泪流满面; 燕宁接过男人颤抖的手上的素纸,轻声读着: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