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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一掠,见朗墨并未在人群中,面色都白了下去。 将军劳累,先行回府了。陆寒洲沉声道,臣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容熙眉头一动,挥一挥衣袖,左右闲杂人等立刻识相退下。 将军有话但说无妨。 朗墨,恐有异心。 一字字落到心上,涟漪变作轰鸣。 **多日的疑惑终于直面,容熙蹙眉,复又舒眉,神情水波不兴,却是沉默了下去。 瞧这情形,想必殿下已经觉察到这一点。陆寒洲摇头缓缓道,燕国郊外那一幕,真的是棋差一招。臣对不住大夏,对不住殿下! 说着,竟是单膝跪倒在地,容熙急忙将人托住:将军不必太过自责,个中必有隐情。许多事情,我还是得与朗墨当面对谈,方能知晓。 虽是声音平缓,心底却是止不住地震颤。 朗墨啊朗墨,若真的是你最后倒戈导致大局有变,我该怎么向保皇派群臣交代,我又该怎么处置你这颗关键的棋子? 轻轻推开门,午后日光倾斜而入。 朗墨和衣靠在软塌上正在小憩,本就白皙的肌肤在日光倾泻之中更显得苍白透明,睡着,却是眉头紧锁。 连梦里都不得安宁。 容熙走过去,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还是让朗墨有了反应,身子一动,衣袖中寒光一闪,一柄匕首顷刻间架上容熙的颈间。 一切动作只在一瞬。 容熙微微一笑:看来将军与曹孟德一样,都好梦中杀人? 殿下为何脚步这般的轻?朗墨指尖一弹匕首入袖中,淡淡道,站在臣面前打算做什么? 容熙眼神迷离,细细地端详着朗墨,这些日子,你瘦了。 朗墨垂眼,半晌才答了一句:为了大夏,臣一己之身算得了什么。 是吗?容熙笑意更深,没想到将军也会扯谎。 朗墨抬头。 告诉我,为什么放过了容桓? 朗墨无语。 这个问题的确难以回答,若说圣上没有下达圣旨,自己先前就已经得知全盘计划,这最后一步自然通透,可是,个中理由却不是这样一道圣旨就可以说得清。 为什么呢是自己不愿去想,还是早已经想明白了,只是不愿面对? 朗墨低着头,眼底一片幽深,苍白着脸说不出一句话。 容熙依旧不放过,执意要问出答案。 为什么放过了容桓?走近了。 为什么放过他?再近几步。 为什么?近在咫尺的距离。 朗墨张了张口,依旧是无声。 因为燕国公主带兵前来势单力孤?声音越来越低。 因为容桓武功在你之上?声音越来越冷。 还是因为指尖抚过他的薄唇,你这万年冰山,竟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死缠烂打的火团融化了? 殿下自重。身子泛起一阵恶寒,头皮发麻,想要不留痕迹的避过,那指尖却有如长蛇,再度停在了自己的胸口。 容熙目光雪亮阴冷,挑眉眯眼:你这一声殿下,喊的到底是谁? 朗墨拧眉,再退几步。容熙却紧紧跟上,不愿放过。 朗墨近在咫尺,却不能触碰的苦痛与渴望,在一瞬间迸发出来,扭曲得魂灵都狰狞长啸。 伸出手去,堪堪碰到朗墨的肩膀,立即对上那双清冷如剑的眸子,恍如刀割一般将自己凌迟。 是了,凌迟,这种日子,他过了十七年,够不够长了? 恨他么,当然恨。 恨他燕国之子却忝居高位,恨皇后一个个除掉我的同胞兄弟,然而我最恨的,是他对你不顾一切地追求。 你知道么?容熙喃喃,声音很轻,每个字却又很清晰,看到你与容桓一起,我就恨不得将他杀了剐了,一片都不留 然而最希望的,是你亲手递上这把凌迟小刀。按在朗墨胸口,轻轻打个圈,容熙豁然挑眉笑了。 为什么?朗墨只觉得全身都没有了力气,只剩这算计害人不死不休的纷扰,大脑一片疼痛。 因为我爱你。 终于说出口。 骤闻此言,血液都冰凉了,朗墨眼眸里一片死寂。爱?呵呵呵,爱?眼前这个人在说什么 曾经也有人对自己这么说过,结果是什么呢,呵呵,他到底没资格听这一句,谁都一样。 看你亲手除去我所有的障碍,我便能一步步接近你。 容熙露出模糊的笑,陡然一把将朗墨扯进怀里,恨不得把他揉进骨血里,再不放手。 朗墨挥出一拳,却被容熙狠狠抓住了,想要后退,身子却抵上冰冷的墙。 挥出一脚,容熙立即拧眉,一声低吼,趁着一瞬朗墨又挥出一脚,耳边却始终传来容熙的那一句: 我爱你 反反复复地诉着,说不清是怨恨还是痴迷,把每一字都刻到骨头里,执拗着,恶狠狠地,燃烧了灵魂深处的苦痛。 如果可以,我恨不得将你生吞活剥。要怎么样,才能彻底得到你呢?容熙失神地自语,手一抬按住朗墨的后脊,指尖一滑,忽地摩挲到一处。 如果再按下去,只需精准地一击,便可让朗墨瞬间武功尽失。 朗墨脸色大变,在瞬间明白容熙要做什么,低呼一声,全身力气贯在腿肘,用力顶在容熙小腹! 容熙闷哼一声,依旧死活不撒手,反而加重了力道,这是何等的忍耐力。 容熙再不犹豫,指尖贯力便要落下。 朗墨嘶吼一声,紧要关头,提起一口气挥出一掌,重重击在容熙胸口! 一声闷响。 身上终于一轻。 门在此时洞开。 一袭青衫立在门口,广袖盈风。 朝屋里掠了一眼,慕隐兮疾步走到容熙身边,伸手扶住他:殿下可还好? 容熙直起身子,捂着胸口,抬袖抹去唇边一丝血迹,淡淡道:无碍,一切与朗墨无关。 慕隐兮轻叹一声。 出了门,两人一前一后,都是无言。 院中秋菊开的正好,花香沁人。 方才,在下一直在门外。慕隐兮便在这花香中轻轻开口,声音宛如叹息。殿下是否能回答在下一句,是否动了真心要毁去朗墨的武功? 容熙咬唇不语,脸色青白。 殿下不该如此。 折断雄鹰的翅膀,彻底毁掉那份锐气与骄傲。慕隐兮定定地凝视着铁青着脸沉默不语的容熙,它便如家雀一般,殿下还能倾慕它什么呢? 笼中之鸟。于殿下个人或是国家天下,朗墨都不该沦落至此。 容熙悚然一惊,身子一晃,扶住廊柱。 自己放才做了什么,居然想要废掉朗墨的武功 扶住额头,低低吐出一口气。许久才抬起脸来,一脸苦痛与颓废。容熙直视着眼前之人清澈的眼眸,眼底仿佛能看到疏疏翠竹,浅浅寒沙,端的是一派安然,让人没由来一阵安心。 容熙眼神暗淡,轻轻一声叹息悠远无奈:隐兮,你可曾有过不甘之时? 昔日不曾有过,今时无声地微笑了,慕隐兮终是没有说完那剩下的半句。 不甘么 若我说方才破门而入那一瞬,便是不甘,你可相信? 自缤纷落花之中收回视线,慕隐兮的一声叹息融化在唇齿间,悄无声息地化了开去,满腔酸涩。 门外两人相视无语,门里一人长叹连连。 朗墨喘着气,眼前都黑暗了下来,浑浑噩噩。 不自觉地那个名字浮上心头,胸口酸涩难当,满口腥甜。 容桓。 只怕我再没资格对你开口。 靠在墙边,慢慢滑下去,朗墨终是闭上眼。 作者有话要说: ☆、翻手为云复又雨 燕国。 寝殿。 卧在榻上之人忽然狠狠拧了眉毛,指尖忽然抓紧了身上的被褥。 青罗神色一喜,正要俯下身子去唤容桓,只听容桓陡然嚎叫一声,人已经直直地坐起来,啪的打翻了一碗汤药。 青罗顾不得烫伤的手,连忙扶住了容桓的身子,做噩梦了么? 容桓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却挣扎着想走动,口中模模糊糊地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司湘指尖一点,在容桓颈间按下一指,却没有止住他乱晃的双臂。青罗急忙按住他,却被啪地打开了手。 滚开滚开!容桓忽然暴怒,腾起身来,就要下床。 殿下!剑谜看不下去了,上前死死地将容桓按倒在床上,然而他却死命地挣扎着,口里呼喊着,嘶吼着,神情恍若鬼魅。 请你冷静一下!剑谜使出吃奶的力道,却被一把掀翻在地。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忽然重重地落到容桓的脸上,力道之大使他的脸都歪向了一边。 司湘剑谜浑身一震,抬眼看向床边的青罗。 青罗胸口剧烈起伏着,还保持着刚才一巴掌抽出的姿势,水眸仿佛破碎了一般,一行清泪划过粉颊。 容桓跌在榻上,失神地看着她,眼眸的神采终于缓缓凝聚起来。 我只当你是受了刺激,没想到你这么没有担当!青罗呼呼地喘着气,心痛道,你可知你昏迷了多久?整整五天!所有人守在你床前盼着你醒过来,谁知你竟完全蒙了理智,事到如今还说些没用的话! 容桓瞪着眼,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眼中没有丝毫表情,一片死寂与漠然。 你莫要忘了!青罗伸出手指指着容桓鼻尖,一字字道,我哥为了救你死了,你现在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哪里对得起他! 朗墨已经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