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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环境令山上的玉石产生变异,看起来像是没有妖气的普通石头,却有着十分厉害的功用,我们妖界称为魂石。」贺桐不再玩开笑,认真解释。 「魂石?」难怪贺桐之前也探不出妖气来,徐钦心道。 「是的,吸魂、固魂一流。不过,非山魂石一向只是传说,事实上非山到底在哪儿我们一直都不知道,因为这座山有结界围在,只会在特定时间现身。山海经暗示非山最少在人界出现了一次,至少妖界有记录的只有三次。」贺桐又翻了翻纸条,开始质疑屈莫敖的可信性:「小钦钦你道这千年老妖会不会是在骗我们?」 「他骗我们有什么好处?」尉迟迥不知何时回来了,没好气的瞪了贺桐一眼。 「走路都没有声,吓死我了,什么时候在的?」贺桐嫌弃的看了尉迟迥一眼,表情可没有一丝受惊。 尉迟迥脸带笑意望着徐钦,眼眸里的温柔仿佛要滴出水似的,看得徐钦心中直发毛。果不期然,他语带遗憾的说:「应该是由非山是妖界的山那里开始吧?」 徐钦身体一僵,觉得自己离尉迟大牢不远了。 尉迟迥装作没有看到徐钦僵直的身子,拉过对方的左手手掌,手指在上头划来划去,「徐钦记忆力不太好,要训练才行。」 贺桐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她正目睹官大一级的上司对吃下属豆腐,她应该是阻止还是装聋扮哑? 徐钦脸色也好不了哪里去,因为他很清楚的感受到,尉迟迥在他手掌上写了个「牢」字。 尉迟迥神态如若的收回手指,重新接上话题:「师父不会骗我们的,我比较担心的是,这事可能和之前的变革有关。」 贺桐脸色依旧难看,但语气竟然带上丝丝心痛:「换作是我老早就藏起了,他们居然舍得把魂石拿来这样子浪费,迟大学士和三少的魂有这么好吗?」 徐钦偷瞄了贺桐一眼,心中暗暗不能更认同她的话。 第32章 迟府(七) 尉迟迥脸色不变的继续话题,仿佛没有听见贺桐的话。 「我和孟应明猜是有重臣和妖物合流,从这次事件看来,内阁应该跑不了。」 贺桐垂下眸,似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现任内阁共有七人,迟大学士算一个,你想怎样下手?你们皇上知道吗?」 「只有猜测不能上报,不然只是死路一条。」尉迟迥说到这里也是心烦。 「会不会又是弃子?」徐钦忽然道,他想到那黑影提及蛇妖已没有利用价值,便借他们之手把他除去:「他们想看哪一法子能施行变革,一旦失败便捅到我们面前,要我们收拾残局。」 「我不是没有想过这点,真那样的话就糟糕了,皇上一看肯定觉得我们是合谋。」尉迟迥动作优雅地盘起手,忧郁贵公子形象尽现。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只剩下不到两天时间,根本不能把内阁的人拉下来,更别说当中有个王爷。」贺桐分析了现况,不太乐观道:「若然他背后有只千年老不死,不怪他弄到非山魂石回来当水泼出去,但这样对我们来说难度更高。」 尉迟迥想了想,道:「还是亲自找师父一趟比较稳妥,老不死的见识定必比较广。」 徐钦抑压自己偷瞄尉迟迥的冲动,屈莫敖知道你私下叫他老不死吗? 在前往稀归茶坊的路上,徐钦后知后觉的想起,前天在茶坊中发生了什么,不,应该是说屈莫敖说了点什么。 不想起还好,一想到那些话徐钦马上就心跳加速了,特别是尉迟迥眼下就在他身边,跟他并肩而行。他低下头,仿佛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可以令人发现不到他的脸红耳赤。 尉迟迥可以说是在瞬间擦觉到徐钦的不对劲,看着对方扭扭捏捏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红光——徐钦是因为屈莫敖而变成这样? 那天师父跟他说了什么? 尉迟迥不爽的朝徐钦走近了几步,与内心的阴暗相反,他扬起春风般的笑意,道:「徐钦看起来有些紧张,那天师父为难你了?」 徐钦正努力压下自己的温度,忽然尉迟迥悦人的男声从耳边响起,下意识抬眸就看见一张俊脸跟自己近得不得了。 「他们会和心悦之人以结拜的形式结合。」 蓦然,屈莫敖的话在脑中回响,徐钦顿时由脸红耳赤进升为脸蛋着火了,整个人羞得低首无言。 许是在见不得阳光的山林之中长大,徐钦皮肤倒也白净,尉迟迥看着那火红化在一片白无瑕中,脸上表情不变,然而眼中那露︱骨的情︱欲可出卖了他。 真想咬一口…… 走在后头的贺桐眼观鼻,鼻观心,表示自己什么也看不见,但听到的一定会回去跟北镇抚司的其他绣衣说上半天。 迟顿如徐钦也感受到尉迟迥灼人的视线,虽然很想拔腿就跑,但这样不就坐实了心悦对方之名吗?他想起前天他就是这样混混沌沌的离开茶坊,不知自己走到哪里去,然后……遇到了魏简。 慢着,魏简? 他手上不是有着那神奇的小石子,人碰了会被阴气入侵而头昏脑胀?现在回想起来,一个探花跟自己说上阴阳之事不是很怪异吗? 徐钦愈想愈觉得不对劲,那些羞人的心思全数被赶出脑袋,望向尉迟迥时神色再正常不过,「尉迟千户,今天新进探花是叫魏简?」 尉迟迥一顿,随即回答道:「是魏简没错,怎么了?」 徐钦把那天遇上魏简的说出来,连同对方手上的小石子也一拼说了。 「你还记得路吗?」尉迟迥听完只说了这么一句。 三人来到魏简那破旧的屋子时,贺桐眉头一皱,当机立断道:「里头没有声音,直接闯进去。」 尉迟迥和贺桐没有犹豫的推开那半掩的门,长腿一伸,一个直往睡房,一个往书房奔。徐钦想了想,还是跟着尉迟迥去了书房。怎知门一打开就看见桌上的青色锦盒,尉迟迥快手把它打开,那副自迟府失踪的棋正乖巧躺在里头。 「那日见着魏简,他身体虚弱得很,跑两步已经不行,他怎能不动声色的拿回这东西?」徐钦觉得事情并不单纯,问:「尉迟千户,会否有人陷害?」 尉迟迥正想开口,腰间忽然传来振动,徐钦同样感受到了——是别在上头的冥众所专用玉壶。 「贺桐有发现,这个先拿走,过去睡房看看。」尉迟迥合上盒子,交给徐钦。 二人匆匆来到睡房门口,映入眼帘是悬起的腿,抬头一看,魏简居然上吊自尽了。 好不容易找的疑凶就这样没了。尉迟迥已经预见孟应明揉着太阳xue说皇上台上多了好几本奏折指责绣衣逼死探花。 贺桐脸色难看的问:「我们可以动尸体吗?」 尉迟迥回她一个黑到不行的脸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