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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就知是谎话的屁话,哪知这已是最后拥抱。记忆中和徐钦温存不过是五天前的事,现实却告诉这五天相隔了三百年的差距,这叫他怎能接受。 他甚至想过,如果当初他再努力点,把季海迷得头晕转向离不开自己,季海是不是狠不心送自己回来。 他回不去的,三百年后的杜家已经被冲淡血脉,即使真让他找出来,用无辜生命穿回去,季海知道了怕是这一生都不跟他说话。 可被抛弃在这年代的自己,又该如何是处?一头撞下地府是不是就会见到季海了? 孙烈见尉迟迥眼眶又红了,便想找些话题来转移他情绪,却在此时听到尉迟迥喃喃自语问了句「为什么」。 「因为季海知道你的根在这里,所以选择放你回来。」孙烈淡淡道:「他不是瞎子,你的所作所为都在展示你对永宁二十二年的不适应,除非对你没真心,不管是不是季海,只要是你伴侣都会这样选择。」 「我的根?」尉迟迥嘴角勾起了苦笑:「他就是我的根,他怎么就看不到?」 「……你只是需要时间来冷静。」孙烈瞄了门外那道背影一眼,才道:「季海当初也是花了不少时间才接受到你不在的事实,不过有徐雁风陪着所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后来他更一头栽进了妖图,更研发出那些联络用的玉壸,他玩那两样东西可玩得出神入化。」 尉迟迥垂下眸,不能否认他听到季海发展出自己的空间,心里多少有点舒心。 「……季海……他……在哪里?」尉迟迥问这话是吞吞吐吐的,和他以往的爽快完成相反,心里承认徐钦不在是一回事,把话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我被吩咐过不能告诉你。」孙烈说这话时有丁点咬牙切齿。 尉迟迥猛地抬头瞪大眼看着孙烈,成功把狐狸看得毛骨悚然。 「别这样看我,是他要求的,我还记得他那句话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天真纯洁的我,与其令子稀失望,倒不如把印象留在最美好的一面。我呸,他什么时候天真纯洁过?买小黄书买得满屋子都是,纯洁个鬼。」 尉迟迥被徐钦的新兴趣弄得一怔,回神之后就道:「不告诉我,可以写给我。」 孙烈眼角一抽,尉迟迥不是伤心得不能自已吗?怎么还有智力跟他玩擦边牌。他挥挥手,道:「季海只是叫我不告诉你,但他没有送酒堵住我的嘴,所以我给你一个提示--在京城,其余的你就自行领会了。」 尉迟迥急道:「你意思是季海……在京城?」 孙烈装作听不到尉迟迥那明显轻声的「葬」字,只道:「是在京城。现在已过了出宫时辰,你今晚好好想想,明天才出去找。」 尉迟迥没心思等下去了,他站起来就想往门外跑,却被孙烈一脚拦下。 「容我提醒你,现在已是三年后了,你这个没有安时回来报到的千户,身上会有出入皇宫的权杖?」 尉迟迥当即伸手道:「给我一个。」 孙烈回他一个冷漠眼神,道:「有下人跑去某傻子那打小报告,说我私藏野男人,然后这里所有出入口都被封了,等着那傻子料理完国家大事过来捉jian。都三天还没过来,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野男人尉迟迥脸上一僵,他没有提醒孙烈把当今皇上骂成傻子是大不敬,只是叹了一口气,道:「三百年前被困在东宫,现在又来多次体验,真是够了。」 「好好休息一下,明早那傻子应该过来了。如果你怕触景生情,房间可以暂时给你,这样你就不用回尉迟府。」孙烈贴心道。 尉迟迥觉得孙烈的提出不错,若他回尉迟府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这里是宫中他潜意识也会要自己克制点。正当他想开口道谢时,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你不会是想拿我□□上吧?」尉迟迥可没兴趣继续当野男人。 「我像是这样的狐狸吗?」孙烈反问道,见尉迟迥点头,他才没好气道:「你一回尉迟府北镇抚司不一会就知道,你想清静点就听我的。 」 尉迟迥点点头,现在的他明显没心情应付那班八卦爱好者,特别是冥众所那几个,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向他们解释徐钦不见了,如今之计,唯有继续当着野男人。 第115章 再见(八) 梁佑熙翌日一下朝就来了,跟尉迟迥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鼓励说话后,就爽快给了尉迟迥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 「咳,朕也知烈儿在打什么主意,你就,咳,让他玩一下。」 尉迟迥听到这话后用没有波澜的目光看着当今圣上,眸里直接了当地透露出一个绿色疑问:孙烈都算了,皇上现在是要臣奉旨当野男人?你们玩情趣要到他人头上? 梁佑熙嘴角歪了一下,决定还是结束这个话题,遂道:「尉迟千户不是要出宫吗?那就赶紧吧。」 尉迟迥沉默了一下,在离开前还是插了梁佑熙一刀:「臣遵旨。」皇上你放心,保证你头顶绿出一片天。 梁佑熙脸上一黑,不论是孟应明还是孟应明手下,对他们态度好一点,绝对会蹬鼻子上脸。尉迟迥见好就收,脚下一溜就很有自觉地滚出放勋阁,然后直往宫外跑。 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尉迟迥顿时觉得自己由外到内被充斥着这种深秋的寒意,心里才好受了点。昨晚的孙烈和刚才的皇上在他面前变着款式秀恩爱,都在提醒着自己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他脸上没有什么表示,可一颗心依旧痛得厉害。 再苦也能自己咽下,不然又能如何? 尉迟迥强迫自己忽略苦涩情绪,把精神集中在脑海中的京城地图,今天他要去好多个地方,无论花上多少天,他也要把季海找出来。 宫内的梁佑熙没尉迟迥预想般,和孙烈快快乐乐滚在一起,他正咬着帕子批奏折,等着孙烈一时慈悲「召见」他--谁叫他的烈儿还不肯原谅他。 至于孙烈,他现在才没空理会那个乱吃飞醋的皇帝,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坐在对面的身影,毫不客气挖苦道:「尉迟迥在我这里这么天,你也待这么多天,还没玩够吗,野男人?」 孙烈不常换下人,老实说三年过了,大多下人也认得尉迟迥的,所有野男人的传出不是因为尉迟迥暂居,而是因为宫中不知识眼前此人。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清冷的声音罕有地带上一丝迟疑。 孙烈冷哼一声,道:「反正天逆果已经到手,你们想干什么我不管。话我就在放在这里--即使你是鸡,尉迟迥也会爱你爱得要死。」 对方当即反驳,道:「别把他说得会爱上宁百户一样。」 「哎呀,吃醋了?那怎么不站出来抢回正宫之位?」孙烈揶揄道。 「还没到时候,他知道后肯定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