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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负心汉,马上把尉迟迥推开,道:「把握时间,现在就出去表演一下痛失伴侣的悲痛,赵王的人一直在外头转来转去。」 曾经有人不怕死企图翻墙进来,徐钦先把对方绑了放在一角,大方地让他留至白日街上人来人往的时分,示意分︱身把人脱光然后扔到街上去。没多久他们就打着「我们没有入屋,只是站在别的高处监视」的主意,徐钦这次索性把他们全抓送宫里,据说直到现在人还被杜八扣着不能放出来,自此,那些人就不敢再乱打徐钦主意,顶多是在屋外逗留。 徐钦明白不能把人逼得太紧,也就默许了他们的存在,监视者和被监视者就这样以奇怪的和平方式共处下来。 尉迟迥难以致信地瞪着徐钦,他的季海居然在他们互通心意后把他赶出屋外? 「你可以去枫林楼买醉,回来时顺便给我带只油鸡。」徐钦不忘吩咐道。 尉迟迥深吸一口气才让那句「油鸡重要还是我比较重要」没有说出口。 十天后,赵王府。 「因过份悲痛而在屋里□□不穿衣服,孤要这样的情报有何用!」赵王梁佑沛一手把桌上的茶杯掷到地上,碎片一地都是却没有人敢去清理,个个都是骨头撞地板的气势跪到地上,生怕赵王在一怒之下拿自己作代罪羔羊。 「王爷息怒。」 「息怒?你们拿这样的垃圾情报给孤,然后叫息怒?尉迟迥即使脱光走在路上,对孤有何作为?孤要的,有利孤大业的情报,而不是如此没用的东西!」赵王很是愤怒,要瞒着绣衣私设情报人员已是难上加难,而这班猪脑袋回报他什么? 「回赵王的话,据探子回报,冥众所等人这几天都在议论此事,担心尉迟千户……神智不清,才会整日在枫林楼买醉,又会在府上把自己……扒光。」跪在赵王桌子的情报头子硬着头皮解释,他们也是花了一番功夫才会获得这机密消息。 堂堂迟大学士之子不顾礼法公然裸着,说出去多丢迟府的架。 「枫林楼买醉?」赵王敏锐地抓到了重点,这么重要的事,他们居然不报上来,反而聚焦于那什么鬼不穿衣服? 「是的,只要尉迟迥太晚还不回去,屈莫敖就会臭着脸去把人捉回去。」情报头子瞄了赵王,不明白这人尽皆知的事值得自己汇报。 赵王这次气得连茶壶也掷了。 第124章 黑手(五) 尉迟迥这几天在茶坊过的日子很舒爽,他已慢慢适应徐钦淡淡冷意的性子,适应徐钦淡淡冷意的性子,对此他没有半点嫌弃,反而是心疼居多,若是他独自困在京城三百年,他绝对会变得极度愤世嫉俗。 兴幸的是这些日子以来,徐钦跟自己说话时,唇边会慢慢带上了笑意。尉迟迥很清楚徐钦不会变回当初的样子,但至少他希望徐钦能在自己陪伴下,可以快快乐乐迎接当下,而不是像以前般整天板着脸。 因着徐钦忍受了三百半的妖化之痛,尉迟迥积极展开了把人养废的活动,目标是徐钦床也不用下而他一个人把所有事情处理好,徐钦把尉迟迥的小动作看在眼内却没有阻止,妖化之痛不是不活动就不会痛,但既然尉迟迥想这样做,他便由着对方了。 尉迟迥近来最爱的活动就是徐钦一块挤在书房里看书,有时是他靠在徐钦背后,有时徐钦倚在他肩旁,偶而四目相投,不需要交谈已知对方想做什么。可惜这温馨的气氛每当夕阳西下时总是被徐钦无情打碎。 「子稀,你是时候出去买醉了。」徐钦每天都会定点提醒尉迟迥去枫林楼表演。 「我的季海宝贝,我可舍不得你。」每当徐钦赶他走时,尉迟迥就会立马放下手上的东西,被子似的伏到徐钦身上,拼命地把头埋在徐钦胸前,活像一只大型犬撒娇——这是他最近新发现的耍赖方法,只要保证自己不和徐钦眼神接触,他就会拿自己没办法一会。 徐钦脸皮一抽,低头瞪着没种看自己的尉迟迥,都说不要叫自己「宝贝儿」,这人会自作主张把自己的字和那可恶的称谓合在一起,还自满地要自己夸他「有诚意」。他抗议了几次,抗着抗着居然抗到床上去,尉迟迥那不要脸趁机「宝贝」、「心肝」乱喊一通,自此他就没有再对这称谓发表过什么意见,顶多是听见时投以冷瞪。 果然是和叶衡孟应明一块大的,恶趣味也要一样的。 「闭嘴,给我滚。」徐钦口里虽是严厉,但推尉迟迥却是轻柔的。 「季海,我不想离开你……每天风打不动地出去,是会被怀疑我在吊什么人的。」尉迟迥为了不出门,搬出了听着有道理的借口。 「没门,给我出去,赵王知道了你在枫林楼的事,一定会按捺不住找你的。」徐钦可不会心软就容许尉迟迥不外出,自皇上默许他们对付赵王,孟应明就在赵王府安排了内应,王爷的一举一动尽入他们眼内。 尉迟迥缠了徐钦一会就认命放开,乖乖地去整理出一副失魂落魄的仪容,徐钦冷哼了一声,毕竟每天黄昏都来这么一出,他早学会以横眉冷目面对。 「我出去了。」尉迟迥出门时见徐钦没有送他,还是忍不住屁颠屁颠跑回内室,趁徐钦砌茶没空反抗时,快速地吻了一下他的脸颊,然后才一脸依依不舍道。 「只是两个时辰而已,你什么时候才肯给我滚。」徐钦没好气道,顺手把原来泡给自己的茶让尉迟迥喝上两口。又不是不回来,尉迟迥每天都要弄得要和自己生离死别似的。 徐钦亳不介意地喝下尉迟迥用过的茶,当下就看得尉迟迥心痒得把人拉到怀里吻上半天,直到徐钦的嘴微微肿起,他才心满意足地拖着缓慢的脚步走出茶坊,外头的探子于是又见到他一脸死白、脚步踉跄地往枫林楼去。 当枫林楼的店小二见到尉迟迥又准时出现时,非常熟练地把他招呼到小包厢任他一人自己喝闷酒。自茶控尉迟迥抱怨过酒水没茶好喝,徐钦装着黑脸到枫林楼,吩咐小二以后都给尉迟迥包厢任他疯,尉迟迥对此十分感动,毕竟徐钦这么一手,外人只知自己定时来买醉,却不知他喝了多少。 哪知感动过去,徐钦木着脸对他伸手,说是要报销包厢的费用,当时尉迟迥一口老血几乎要吐出去,自他从永宁二十二年回来,根本没有去过钱庄,口袋里多点钱也没有,他在枫林楼一边喝酒一边思考,回去后身体力行给徐钦还债,从此徐钦就没有再提过钱的事了。 枫林楼掌管不敢得罪尉迟迥,也不敢得罪被尉迟迥尊称为「师父」的人,因此便让店小二隔天亲自跑一趟茶坊找徐钦结帐——至少探子是如此看到,却不知那跑腿的便是孟应明安排好的人,让尉迟迥和徐钦不去北镇抚司也能获得最新情报。 尉迟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