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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冬转过身来,愠中带笑,“合着你韩校这些年不恋爱不结婚,是被我耽误的?”他冷笑一声,甩手往楼上走,“那你可赶紧结婚,别整得好像我离开你活不了似的。” “服了服了,真的服了,每次说两句就这样,你明知道我没那个意思……哎,沟通不了。”韩骤一声长叹,收拾行头准备去画室了。 昨天那个崩心态的学生看见韩骤来了,使劲儿冲他招手,紧张的把昨晚重画的那组静物给韩骤看。 确实飞跃了,形体虽然还不够精准,但色彩的层次虚实已经出来了,有了这,画面才能立体有空间感,玻璃碗才能像玻璃的。 “一通百通,小伙子任督二脉已经打开。”韩骤把他的画放在架子上打远观摩,“这段日子抠抠造型吧,多画速写。” 这学生听了韩骤的肯定,眼睛又红了,点头如捣蒜。临考前一刻开悟形同悬崖勒马,那么多日日夜夜的辛苦没有白费,这事儿搁谁都没法不激动。 韩骤给他顺顺毛就要走,到门口却被林林老师拦住了。 林林拽住韩骤说:“我今早来画室,看见角落里的画,根本没敢往洛扬身上想,我原来都以为他肯定废了,怎么教都不行,谁想突然开窍了,老实交代,你使了什么招?” 洛扬就是刚才那个学生的名字,韩骤说:“除了我人格更有魅力长相更招人喜欢以外,我昨天讲的跟你从前教的其实没什么区别。” 他望向那个闷头画画的背影,继续说:“只不过他从前练习厚度不够,没有顿悟的资本,你给他讲那些道理相当于让小学生学高中课程,那肯定不懂,现在他自己爬上高中了,这时候再点拨一下,这坎自然就容易过了。” 达芬奇画三年鸡蛋的故事或许不靠谱,但普通人不努力就别妄论天赋却是大实话。 林林思悟,继而撇撇嘴:“我发现你这病好得挺快啊,昨天还要死了,今天就又能自恋了……”她往走廊里退了一步避开学生,低语说:“是昨晚让人给发汗了吧?哎,大帅逼功夫怎么样?” 韩骤一愣,想起今早在医院睁眼看到今墅安的情景,忽然心生疑问,他昨天在路上就已经不知人世了,那最后是怎么进的医院? 用担架好像有点小题大做,难道是被今墅安抱…… 卧槽! 韩骤打了个哆嗦,不敢想那凄美的画面,他咬着牙根说:“林林你记住自己是个姑娘!” “一直没忘。”林林眼睛一眨,坦坦荡荡。 接下来一段时间,画室气氛越来越紧张,学生一个接着一个的心态崩,从前下课就没影儿的现在都能画到凌晨,从前嘻嘻哈哈的也会躲在旮旯摸鼻子。 省联考是美术专业能上大学的第一块敲门砖,它已经逼至眼前,有人却没准备好。 韩骤病好了也没再出去浪,中间跟今墅安联系了两回,毕竟这是准邻居了,之前还来探过病,也算半个朋友了,他装哑巴一声不吭不合适。 “韩老师,”今墅安在跟韩骤无意义的寒暄后,没有立即挂电话,而是顿了一下说,“不知道方不方便往你那放个学生?” “行啊有什么不方便。”韩骤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桌前,手里转着一支笔,“多大,要考学吗?” “嗯。”今墅安说,“就是这届应考生,学过几年画。” “这届啊……”韩骤放下二郎腿和笔,不自觉拧起了眉。 今墅安好像听出他的犹豫了,随即又说:“一个合作商家里的孩子,临时变动从国外回来,不是什么亲近人,你别勉强。” “没有没有,没什么勉强的……”韩骤手指捏着眉心,“但你知道,现在离省联考还有不到两周,我有点怕她短时间适应不了国内艺考班的画风。” “尽量考着吧,主要是她乍一回国没找落,得找个信得着的画室。”今墅安语速均匀,好像他做什么都能不疾不徐的。 “行行行。”韩骤的眉头舒展,重新靠回老板椅上,话都到这个份儿上了,再不答应好像见死不救似的,“你跟她说准备好随时过来就行,画具什么的我这都有,直接来就行。” 撂下电话,陆冶拿着一份总结进来,嘴里贱声贱气的啧啧啧:“从不收半路学生的韩校为爱放弃底线,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你怎么还听墙根!”韩骤没跟他玩笑,私下里打滚胡闹都可以,但有些毛病他从不惯着。 “走门口不小心听着了,不是故意的。”陆冶难得认真,贱归贱,但他不是没底线的人,更知道韩骤的底线,“不过说真的,我头一次见你破戒。” “情况特殊。”韩骤接过他手里的总结,翻看起来。 熟识韩骤的人大多知道,他有个原则,不收短期学员。 原因不少学生一到艺考前就抓瞎,总觉得原本画室不够好,非得找个自认为水平更高的地方集训两三个月。可每个老师的教学方法,每个画室的整体风格都不一样,临时转画室极可能导致水土不服。 适应能力强的学生未必能在短期内飞升,适应力差的却可能一直拧不过来,连原有的水平都失去了。 所以韩骤既不收临时来突击的学生,也不允许画室的学生考前转班,总而言之,外来的别耽误他升学率,他也不想看着自己学生误入歧途。 想要来这学画,最少要一次□□满半年以上的学费,如走不退。 而今天这情况属实有点特殊,今墅安介绍来的学生是因为变故才从国外回来的,跟考前想更上一层楼临时转学的性质还不一样,他不收人家也回不去国外了。 何况今墅安照顾他一宿,就愿望着见他哥一面,他满口答应却满足不了,过后给人打电话又是道歉,又是说有事儿就张嘴,结果人现在真张嘴了他要再拒绝,那就太耍人。 算了,人家愿意第一时间把学生往这领,何尝不是信任他,这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韩骤不是不通情理的。 “你不是通情理,是双标而已。”陆冶咂咂嘴,想起从前被韩骤花式婉拒的学生们,摇头出去了。 第8章 第 8 章 第二天今墅安领着人去画室时已经快四点了,由一个老师领着从走廊上三楼,进到一间大教室里,此时教室里的学生呜呜泱泱围成一团,今墅安个子高,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前端,正在给学生做色彩范画的韩骤。 有个学生看见高大的帅哥进来,小声提醒韩骤有人找,韩骤捏着笔回头看他,眼睛很亮很有朝气,又冲他身边的女孩笑了笑说:“来啦,着急不?” “不急,你继续画,正好让刘然看看。”今墅安礼貌的回笑。 韩骤给他指了个凳子,就回头继续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