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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也不知道他在神气些什么,一个好好的男人不做偏要学那些下流的狐狸媚子嫁过来,像个女人一样雌伏王爷身下!” 几个丫鬟捧着些糕点茶水的从花园里的小道上走过,都在窃窃私语的你一句我一句,在路过其中一个凉亭时,个个停下脚步朝亭里面弯身行礼后又匆匆离开。 走了几步,其中一个丫鬟看了凉亭里一眼,又扭回头又投入跟其他几个的聊天中。 砰的一声,接上了那个刚刚说完的丫鬟的话尾。打断了另一个试图出言提醒的丫鬟的话语,热茶和碎片碎了一地,粘在地面上的茶叶不复在热水中的自在,皱巴巴的黏在一起。 “怎么干活的?不知道这茶水热的很?若是溅到本宫,你有几条命谢罪?冬夏,掌刑!” 还陷在自己的世界中的丫鬟惊慌失措,刚想求饶命就被人捂住嘴巴扇上耳光。力气很大,十几下就把一个水嫩嫩的小姑娘的光滑脸蛋给打肿了,嘴角流下了鲜红的血。 耳光停了,一直坐在石椅上的古净言才动了动他的身体,起了身来到丫鬟面前缓缓下蹲,纤白的手掌握住了丫鬟那肿胖了不少的下巴,双目居高临下地盯着前面的丫鬟。 “以后嚼人舌头请躲远些,我是男人,可你口中的王爷只睡我,这是不是你作为一个女人的失败?” “以后别给我听见这种语言,不然,冬夏!”送了力道,古净言坐回石椅,不再看那个躺在地上哭着的人,唤了人后离开了这刚坐不久的凉亭。 这偌大的策王府,古净言陌生的很,虽然它的繁华华丽比起他以前住的那个王府有过之而无不足,但古净言却是憎恶极了! 那个下人说的没有错,他本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顶天立地,就算不能卫国但做个护家的男子也是好的。 可如今却沦落雌伏在一个男人的身下承欢。怎么会没有招来非议。人人都耻笑他,也人人都唾骂他。 可那又如何!尊严不能在自己落魄饥寒的时候能食,就算现在过着用身体换来的安稳日子,古净言也是可以过的脸色不改的。 说他贪图富贵也好,说他狐狸媚子他恃宠而骄也罢,这终归是他自己换来的。用他自己。 凉亭距离秋言院有段不小的距离,走回去也得有一盏茶时间。 退了下人古净言独自走回去,边走边看这路过的风景,一直被深深压抑在脑后的那些怨恨就在刚刚被那个丫鬟激起、然后扩大迅速发酵,笼罩了古净言整个脑袋。 他古净言只是的一个上郦国的皇家子嗣,也只是个子嗣。他只是一个亲王在外面流连花丛时意外而来的结珠。 无奈生母只是个低贱软弱的农家姑娘,不懂得在那深宫后院里自卫,早在古净言孩时被那些得宠的妃子害死,所以还那样弱小的自己远远是不可能在深不见底的皇家中自保下去的。 看着生母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只能躲在衣柜里担惊受拍时,古净言就知道,在这杀人如麻的后院里生存下去,卑鄙、虚荣、心狠自私是少不得的。 后来,古净言就一直在争取机会,学习任何能学到的东西。 他有过在寒风刺骨的冬天穿着一套薄棉衫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擦地,冰得双手没有知觉,却只为一顿饱饭。 也有过在无人护着的时候卑微地讨好那些下人,挖起地上那乌黑的泥土塞进嘴里,只是为了那一套能够在寒夜里不让自己挨冷的棉被。 他活的比那些下人还要低贱,活了十三年,终于用自己的才华换回了自己应有的皇子权利。可那时,他早已变得恶俗不已。 就在古净言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活的光明正大时,一道的和亲的圣旨又把他打落地狱。 古净言坦然接受了这道旨意,就算他再怎么反对不肯,面对那道圣旨要么服从要么死。人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他之前那么低下的生活都过了十几年,现在不过是换个活法,为什么要去死? 所以古净言接受了,九日后穿着火红的嫁衣,去了遥远的、从未到过的异国。 第2章 第二章 一路走下来,等到了策王府,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也不知道这策王是念在两国的面子,还是出于什么目的,竟然在出发前派了一支精兵前来护送,从上郦国到策王府。也正因如此,一路上平安无事地到了。 入了策王府的第一天,古净言就被安顿在主院秋言院里面,而院子的主人却去了书房里住几天,临走的时候还亲口吩咐下人要服侍好王妃,不能有任何怠慢。 当时古净言披着红帕,没有看见那个所谓的王爷,从头到尾只是听着声音。 拜堂是定在了三天后,这期间古净言都得留在秋言院里不能出去,不过这也方便了古净言。三天过得很快,也没有发生了什么事情。 过了很久之后,古净言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成亲那天,正是自己的生日。在那之后,古净言才重新记得自己的生辰。 拜堂的那天古净言起的跟往常一样,洗漱后吃了些早餐便跟着喜娘去装扮。一路下来古净言都觉得很奇怪,虽然他没有成过亲,但是对于成亲流程还是有点耳闻的。 比如新娘要早早起来装扮自己,也不能吃早餐,要一直坐着等着花轿过来。而现在,他一路下来都只需要坐在新房里面! “新娘成亲后要遵守三归四德,要相夫教子里,不要有狭隘的善妒之心。” “你现在是代表着上郦国来和亲的身份,在这异国他乡千万要记得隐忍二字、要小心,不要有违抗策王的心态。 这样你才能抱住自己的小命,活下去!” 梳妆镜前,一个穿着红色宫廷服的老妇在帮古净言上妆,脸上的脸皮都拉拢下来,老眼有些浑浊却没有丝毫对主子应有的恭敬。一双皮肤皱起的老手灵活的摆弄着古净言那头黑色的长发,嘴里念念有词。 古净言只是听在耳里,闷声不吭,被红袖遮住的手紧紧握住火红的嫁衣,光滑上好的衣料被大力拽着也没出现一丝破损,脸上面无表情。 上完了妆,古净言盯着镜子里的那个自己。唇红皓齿,一双有些英气的眉毛被画成了弯弯的柳眉,脸颊上了层薄薄的腮红,洁白无物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