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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夫人允我这处容身之所,我也无以为报啊。老夫人生前最念念不忘的就是你,你只当是我在报答老夫人的恩情吧。” “好了,去洗漱一下,准备吃饭。” 吃过晚饭之后,谢溦叫住了裴瑍:“我有几句话问你。”谢溦前几日在庙里的那棵大树下支了一个木桌和两个板凳,他冲了一壶茶,坐在木桌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我虚长你几岁,又承蒙你叫我一声兄长,所以有些话不得不说。”谢溦垂下眼睫,吹了吹茶杯里的浮沫。 “裴家的事情这几日我也听说了一些,虽然不尽知其中的内情,却想问问你,今后有何打算?”谢溦问道。 裴瑍沉默了许久,哑声道:“其实我也不知以后该怎么办。” “先前我被二叔赶出家门的时候,曾想过一定要把家产都争回来。我以前从没想过和他争夺,他却使一些卑劣的手段侮辱我,还气死了祖母。既然他要争,那便争到底好了。可是想了这几天,我又觉得,如果祖母知道我们这样,一定会更生气。” 裴瑍喝了一口茶,渐渐湿润的双眼红得像只小兔子一样,然后一声不吭了。 谢溦忍住想要摸摸他头的欲望,宽慰裴瑍道:“不要紧,慢慢想,反正我这里你住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裴瑍茶杯空了,谢溦又替他添了一杯。裴瑍趴在桌子上,把脸埋在双臂里,谢溦听见他呼吸渐渐变得有些沉重紊乱,还是忍不住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 过了不久,裴瑍便趴着睡着了,他今日本来就很疲惫。谢溦收起茶盏,把裴瑍抱回了房间。 自从发现谢溦只会煮粥之后,裴瑍便接过了掌勺的地位。裴瑍偶尔蒸一尾鱼,偶尔熬一锅鸡汤,每次都撑得谢溦眼泪汪汪挺着肚子说不出话,心里万分后悔作为一个辟谷多年的神仙却掌控不了口腹之欲。 他很好奇地问裴瑍作为一个富家少爷怎么做菜的手艺如此之好,裴瑍答道:“祖母说我母亲做得一手好菜,她特别喜欢。于是我专门去学了学,好做给她吃。” 裴瑍又休养了几天,便闲不住了,再次向谢溦提起要上山去采药:“我仔细想了想,裴家的子孙从小就学认药,我也只精通这么一件事。我想攒些钱,看看能不能将来开个小药馆。” 谢溦这些日子被他喂得感觉身子有些沉重,索性道:“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多爬爬山强身健体。” 裴瑍以为谢溦是放心不下他,道:“多谢谢兄。”他背起了竹篓,便带着谢溦上了山。 今天天气甚为晴朗,山坡陡峭,裴瑍很快出了一层薄汗,他回头看到谢溦仍旧是呼吸平稳,一副很凉快的样子。裴瑍心中有些疑虑,怕他不舒服,肌体不易发散,容易得暑热之证。于是他问道:“谢兄累吗?我们休息一会?” 谢溦摇了摇头:“我不累,我们继续爬。” 裴瑍怕他逞强,索性自己先放下了竹篓。 谢溦看着裴瑍停下了来,采了些杂七杂八的草药放进竹篓里,便伸手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等他。谢溦用手掌支起下巴,静静地看着裴瑍。裴瑍眉目疏朗,忙碌的身影在这山间十分赏心悦目。 裴瑍整理好他觉得有用的草药,便在谢溦旁边坐下休整。 谢溦问道:“这些草药很值钱么?” 裴瑍摇了摇头:“这些都只是一些随处可见的普通药草,有些医馆会低价从采药人的手里收。一般较大的药馆都有自己的药田,大部分贵重的药物都娇贵,他们都会自己种植。” “嗯。” 谢溦闭上双眼,靠在身后的树上。过了一会,听到裴瑍叫他:“谢兄。” 谢溦抬眼看向他:“嗯?” 裴瑍递给他一只狗尾巴草编成的小兔子,狗尾巴草本身便毛茸茸的。那只小兔子看上去可爱极了,而且很牢固。谢溦接过来,有些爱不释手,他微微一笑:“没想到你连这个也会做。” 裴瑍道:“小时候经常给堂弟做这个,他很喜欢。” 裴瑍站起身来,向他伸出手:“走吧,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谢溦握住裴瑍的手站了起来,道:“好。” 走着走着,山间小路就渐渐消失了。看来是此处不太有人涉足,因此也没有什么路。裴瑍觉得或许会有什么意外发现,因此还是继续向前走。谢溦跟在他后面,左看看右看看。越往山的深处走,他越是能感受到一股nongnong的灵气,或许前方真有什么好东西也说不定。 裴瑍拨开前方的树枝看了看,叫他:“谢兄!” 谢溦问道:“何事?” 裴瑍示意他看看,谢溦从裴瑍拨开的树枝间望过去,看到了一大片金银花,茂密的藤枝缠在几株灌木上,看上去生机勃勃。裴瑍道:“谢兄在此处等等,我去摘些花,回去晒干了给你泡茶喝。” “好。” 摘了几把金银花之后,裴瑍觉得够谢溦喝很久了,便转身想往回走,却发现有条藤枝缠住了他的脚踝。他弯下腰去解,不知为何藤枝却越缠越紧。又听到谢溦问他:“好了吗?” 他答道:“等一下,我被藤枝缠住了。” 谢溦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忽然察觉到有一股淡淡的妖气。顷刻间他看到无数条藤枝向着裴瑍冲了过去,他快步上前,化出一把剑来,便挥剑斩向那些藤枝,未曾料到却斩不断。他只好用手劈了下裴瑍的颈后,裴瑍倒了下去。他接住裴瑍,却看到有几条藤枝已经缠住了裴瑍的手腕。 谢溦将法力注入剑中,方劈断了那几根藤枝。他扬声道:“是谁?还不速速现身。” 他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你是谁?” 转身一看,是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姑娘,看起来不过豆蔻之年,他反问道:“你又是谁?” 小姑娘答道:“他刚刚摘我的花,我就想戏弄他一下。” 谢溦冷了一张面容道:“你刚刚那个样子,可不像是戏弄人的做法。”他若是今日没跟着上山,裴瑍恐怕要变成这片金银花的养料了。 那花妖辩解道:“山神爷爷不让我们伤人,我确实只是想和他玩玩,可是他身上的味道太好闻了,我没忍住……” 好闻? 谢溦和裴瑍一起住了半月有余,除了衣物上皂粉的味道,从未闻到他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气息。 谁知这花妖口中有几句真话?谢溦道:“今日你未曾伤到他性命,我便不追究了,若他日发现你伤人性命,决不轻饶!” 花妖委屈巴巴地道:“我不是故意的,而且你刚刚那几剑劈得我好痛。” 谢溦看了看裴瑍已经肿起来的脚踝和手腕,有些被划破的地方甚至已经见了血,便一言不发地抱起裴瑍,捡起一旁的竹篓离开了。 裴瑍醒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