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的反应太容易吸引一些奇怪的人了吧?比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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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靠啊,朔茂。”藤原雅仁目含赞赏的感叹道。 即使不在状态,也并不是感知类忍者,但旗木朔茂仍先于队伍中的护卫队发现并解决了危险。 然而旗木朔茂却忧虑地皱着眉,犹豫了一会才组织好语言,尽量委婉地开口问道:“队伍里……是没有感知型忍者吗?” 事后旗木朔茂方才感觉出他后颈都挂着冷汗,因为郁结在心导致的不在状态是短时间内调整不过来的,而免疫力下降也导致身体出了不小小毛病,当这个状态下的旗木朔茂突然感知到周围的埋伏,这个距离对于他的评判标准来说简直就是“近在咫尺”,而整个火之国大名队伍中好像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 他以将功补过的心态以最快速度解决好了埋伏,还尽量保留一些证据交给熟悉这方面的护卫去甄别此次埋伏出自哪方面人手。 “因为有你在啊。”藤原雅仁绕过了对方委婉地告戒,身为队伍里除了旗木朔茂外所有人都知晓的感知型,藤原雅仁继续进行着语言的艺术:“怎么了?是不是给你太大压力了?” “没、没有……”旗木朔茂下意识认为对方以为他刚刚在指责,可能是之前被背后议论的后遗症,旗木朔茂总是会无法控制地“感觉”有人在指责他,所以对于难得的一个对他抱有善意的人,旗木朔茂生怕对方讨厌自己:“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 因为对方过于敏感,导致藤原雅仁借机给对方捞功建立信心的计划付之东流,藤原雅仁努力地动着脑筋思考该怎么说才能让这般敏感的人不会多想。 啊……原来男人比女人还敏感且情绪化吗?不对,我也是男人,我怎么不这样? 但不能继续拖下去了,总感觉再晚一秒钟开口,对方都有压力大到崩溃、觉得整个世界将陷入黑暗的可能。 “别害怕,是我的错,我刚刚不应该那么说。” 旗木朔茂下意识慌张地摆手想要否定,但藤原雅仁接下来的话让他愣住了。 “其实老头带我出来,是觉得有我跟着他还是比较放心安全性的——虽然有点违反常识,但我就是负责感知并歼敌的那个,我其实早就感知出来了,只不过我想让你出一把风头,让你更自信一些的。” “啊……?” “我刚才问你,是否给你太大压力,意思并不是说本以为可以全仰仗你的能力,我也知道你的意思不是指责我们有所疏漏,我那么问的意思是,我知道你的状态不好,需要慢慢调整,突然这般‘信任’你的能力,可能会让你慢热的性格接受不来,我这样解释,你还有其他忧心的地方吗?” 他、他这是完全知道自己会想太多,在顾虑他的感受吗! 旗木朔茂理解了对方的话后,受宠若惊地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明明是他导致的损失,身为罪人的他却得到了谅解,甚至会反过来体贴地顾虑他的感受,还试图逐渐修补好他破碎的那一部分。 而且…… 如果真如对方所说……那藤原雅仁的实力还需要护卫吗? 他愣了好久都没有说话,当他意识到藤原雅仁可能要他来做护卫是假,实际上就是好心想来帮助他,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是何种心情何种反应,很失礼地一直直视着藤原雅仁那双独特的青色眼睛。 “不要钻死胡同哦,就像你们的火影——理论上村子最强的人之一,都需要暗部护卫,因为各自的职责不同,而且按理来说,如果我很强的话,我所要面对的危险就更大,想找到一个比我实力更出色的护卫很难的。” 像是担心对方这个状态宕机听不懂,藤原雅仁用很难的语速,生怕对方听不懂似的讲给对方听。 “而且不要随便感谢别人,尤其是我所做的事不过是分内之事,我们是雇佣关系,不是主奴,我们之间的关系中我也有我要尽到的职责,比如我必须要给你提供一个舒适的工作环境,正如你们忍者所坚持的——忍者就是工具,那我就会尊重你们的职业习惯,我必须要为你扫清任何影响到你的事,就像磨掉刀身上锈渍。” “朔茂,正如你的坚持一样,哪怕所有人都认为不对,但你认为救人才是‘正常’的,于是你就去救,我也一样,哪怕所有人都觉得没必要,但我就是认为这些是我应尽的职责,你作为我的刀,我会让你心无旁骛地执行你的工作,不会让任何事情影响你,我也会耐心地等到你彻底磨掉身上锈渍的那一天,这是原则,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哪怕那天那个人不是你、是任何一个不知名的忍者,我都会去做。” 藤原雅仁也不知为何,今天的话格外多,说到最后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下,发自内心的。 “朔茂。”将只从他开始长篇大论、便一直傻了一般做不出任何反应的旗木朔茂唤醒,藤原雅仁再次向对方伸出了手,只不过这次,他没有轻浮地如揉捏把玩对方的手,而是尊重地握住。“你能理解我。” 藤原雅仁肯定地说完,他便意识到这可能就是自己对旗木朔茂格外青睐有加的原因:“虽然我们的性格好像南辕北辙,但在这一点上,可能我们是这个世上仅有的相像的人。” 旗木朔茂将视线看向他们握住的手,看了会,他下意识地用了些力气回握。 “我想,我对你的感觉,应该和你对我的感觉一样吧,说实话,你是我第一个遇见的可以‘理解’我的人,我曾经怀疑过这样的我是不是有病,但现在我确认了。” 藤原雅仁这番话已经不再是所谓语言的艺术,他发自内心的感觉到了放松,他真的有感觉到就像之前已经习惯了的、以为并不存在的心中的郁结突然被疏通了。 “有些坚持,哪怕在这个世界上终身都不能有幸碰到相似的人,那也不意味着是错误的,对就是对,认准了那就践行终身好了。” 旗木朔茂并不知道对方经历了什么,但这番肺腑之言让他这样唇舌愚笨的人哪怕在心绪激荡,也表达不出他内心情绪的一丝一毫。 他从未认为过自己的有着所谓的“坚持”与“原则”,当时只是下意识去做了,可能就是因为他也摸不清自己的内心,亦或者从未明确过自己的坚持,所以他才会因被指责而感到痛苦。 但藤原雅仁他好像不一样,他是如此的善良正直、坦诚睿智,他明白自己的坚持,清晰自己的原则,他已经明白了对与错,所以哪怕不被理解也不会被动摇,他已经扫除了自己前行路上的一切迷雾,如今他又慷慨地为他点明…… 旗木朔茂在此之前从未产生过“我要是像xxx那样就好了”的这般想法,身为二战后忍界名声大噪的木叶白牙,从来都只有别人羡慕崇拜他的份,可如今他却对藤原雅仁产生了这种想法。 如果……他也能成为像这般坚定的人就好了。 心理上的积淤已经影响到了身体,旗木朔茂时刻受到疑似听到他人指责的幻听影响,甚至午夜梦回都能梦见被他拯救回来的同伴指责他让自己也成为了罪人、最后自尽于他眼前。 正因如此,旗木朔茂也知晓了对方这般不被动摇的坚定是多么了不起。 “所以,用你认为被救的那个人该怎样对你……” 藤原雅仁的话说到半截,突然被打断,白发忍者突然毫无预兆地松开了相握的手,紧接着一个实实在在的拥抱将藤原雅仁的气息打断,可能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所以力道有了些许失控。 热血上头的旗木朔茂抱上了人后,紧紧相贴的躯体竟让他摄取到了安全感,好似终于切实感觉到了这世上有这般坚持、会为此痛苦的自己不再是不被理解的了,他沉浸了几秒钟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立刻受惊一般松开了手后退了好几步,以rou眼可见的速度从脸开始、红到脖颈、甚至从手套中露出的手指尖都红了。 很讨厌自己话说一半被打断的藤原雅仁,莫名感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还笑着把刚刚未说完的话接了下去,顺便打趣道:“用你认为被救的人该怎样对待你的态度来对待我就好了,看来,你是希望你的同伴要好好抱一抱你啊,真是可爱。” “您……您别嘲笑我了……”旗木朔茂狼狈地开口求饶:“我……抱歉、我……希望您别介意,我只是……” “所以你没有生我的气?为我自作主张想让你出风头?” “我、我怎么会……您可是……那个、我……” “你的性格好可爱,我曾认为有你这般实力的人不会是这种很容易就会被欺负的性格,你这样的反应也太容易吸引一些奇怪的人了吧?比如……我?” “您才不是奇怪的人!您这般正直善良,怎么能是‘奇怪’?不会有比您更好的人了!” 连藤原雅仁这般自信的人都为旗木朔茂的对自己的评价默然了一会,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勉强收下了对方对自己的真诚夸赞。 果然啊,旗木朔茂也是一个坦诚且正直的人,在此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在他人眼中可能是这般的形象,他本来这么说的含义分明是……啊哈哈,对方没在意,那就忽略掉吧,反正以前从未有人这般夸赞过他。 想必,一定是除了旗木朔茂之外,没有人会这般坦诚吧?虚伪与记恨让他们无法对他做出正确的评价,亦或者,可能太过于腼腆不好意思说的这么直白? 藤原雅仁故作谦虚:“唉呀,你太夸张了吧,还从未有人这么夸我呢。” 可能因为二人都有一些与这世界主流相悖的坚持,旗木朔茂瞬间“代入”了对方可能所处的境地,同作为不被理解的与世人格格不入的“奇怪的人”,旗木朔茂也有些急于肯定对方、想要让对方知道自己是多么好的冲动。 就如同一颗明珠兀自在人群中闪耀着光芒,可这个时代遍布买椟还珠的肤浅之人,当旗木朔茂知道对方好似从未收到过明珠应得的肯定与赞赏,想必大多数人都会有这种冲动——你明明那么好,怎么能不被人称赞过呢? “没有夸张,您真的就是……很抱歉我不太擅言辞,没法用语言来描述你是多么的好,您千万别看低自己、认为自己是奇怪的人,您对自己有着远超时代的高标准要求、也真的时刻都在践行着,您、您是一个很伟大的人!如果不是您,我都想象不到我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啊……呃,那个,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吗?呃,是、是在讨好我吗?你不必这样,我怎么对你是我的事,这是不需要你来讨好才能获得来的态度,我也不会因为你的这些话而对你有格外的优待的……” “不是在讨好,我是真的这么认为的,我是真的很感谢您……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或者哪里表现得不够真诚,为什么您认为,我……我这么说是讨好?” 藤原雅仁没法拒绝这样的眼神,明明只是随口的猜测,却被对方眼神中流露出来的不作伪的受伤感到了难得的压力,他还没遇见过明明是夸赞自己,结果自己有些怀疑却还让对方觉得受伤的人,有一种随便做了点什么,就莫名被抬上了一个远超他认知的高度,他看向把人架起来的某只大型流浪犬眼底几乎能刺痛他的他无法解读的让他不自在的情绪,藤原雅仁死要面子的脾性让他没法打破对他拥有这样眼神的人的那些超出实际的幻想。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可能太谦虚了吧?所以你的夸赞让我有些……呃、不好意思?而且我比起言语,更倾向于行动,所以对此不太适应吧?哈哈……” “您果然是一个务实的人。” “啊、啊哈哈,可能吧,以前应该也有人这么这么说过我……吧?” 一直忧心自己那神经病儿子会不会做出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发癫行为,造成无可预估的可怕后果,自解决掉危险后,大名对自己小儿子与其抱有某些不可描述的小心思的木叶白牙于队伍后不知道在交谈什么而感到一种达摩克利斯之剑悬于头顶的压力,于是他决定过去看一眼他们都在谈论什么。 当他瞳孔地震地怀疑自己的耳朵与眼睛,看到大名鼎鼎的木叶白牙竟被自己小儿子下蛊了一般,竟把他完全不能代入其中、甚至一想到是描述他小儿子的而让他感到了惊悚恐惧的词汇拿去“吹捧”……不,不是吹捧,是真的在这么认为!就这么夸他小儿子!他一整个表情裂开! 他小儿子已经被夸的像孔雀一般疯狂翘尾巴,甚至都没感觉到他过来了,先发现他的反而是旗木朔茂。 可能是后知后觉自己的话是多么的腻人,旗木朔茂又一下子脸红到了脖子,恭敬但带着疑似沾了他神经病小儿子的光而对他也有连带好感的态度,向他微微弯腰鞠躬示意了下。 完蛋了。 大名心底心如死灰。 他不敢想象,当他小儿子提出要和对方睡觉的时候,这么好骗且心态疑似很脆弱的木叶白牙会是多么崩溃。 会幻灭吧?当知道他那混球儿子还有很多个大小老婆的时候,会认为是潜规则吧?会认为这叫“用身体来偿还”吧?会认为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接近、会认为所谓的“惺惺相惜”是自己单方面的幻想吧? 想想当年宇智波斑叛逃后报复木叶的手段,他儿子会被报复的吧? 他当时就不该默许!就不该认为他儿子睡人能走寻常路!就不该认为对方说不定能因为损失能遂了他小儿子的愿、陪着睡几觉就当给他哄儿子补偿了! 无论是威逼利诱、还是商量着来,都不要去骗人啊! 不论是一怒之下一换一!还是宁为玉碎死在藤原雅仁面前、本来是木叶的错结果给他们受害者泼上了脏水!哪个后果他都不想接受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