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
梵天线 打完伊佐那，麦解散东万也想赶市川走，市川有点黏性了不想离开他就说说好的帮我干银龙会呢，麦真的和他两个人把银龙会干垮了（桐生真岛打东城会.exe），之后赶他走（麦：这不挺好吗 你可以拿保险箱里的这些钱去做你想做的了（圣母笑） 市川：妈的走就走） 一想到麦供他上大学就好好笑 那么十年之后市川当上有名的大律师，100％胜诉而且经常做公益诉讼所以风评很好。梵天一直想让他接一个案子，他死活不接，说我专攻老年法的，刑事案件还是找隔壁的古德曼律师吧。某天三途来办公室用枪指着他逼他接，被反杀。 市川把三途压在办公桌上，膝盖顶着后背夺来的枪抵着三途后脑：“现在佐野的副长这么弱了吗？” 然后慢慢扣紧扳机：“你是来吓唬我的还是里面真有子弹呢？”三途只能咬牙闭眼。 数秒之后，他放开三途：“嘛，在这里开枪的话秘书马上就会进来，到时候我可逃不掉咯。”（消音器不存在的世界） 关掉保险手指勾着护圈把枪还给三途：“里面当然有子弹吧……你应该不记得我，不过我还记得你，从以前开始就是小疯狗呢?” “案子我可以接，以后有事也可以找我，但是我和你们梵天的接触就到你为止。” “我知道你们找我不是出自佐野的授意，他不需要知道这件事，对吧？” 三途心情很复杂，没再说什么，把案情资料递给他。 市川在律所长椅上嚼着三明治看资料，背后走过来一人坐下。他一直记得这个脚步声。 “要吃吗？秘书总是记不住我不喜欢甜的。”市川没抬头，把午餐袋子往背后一扔。身后响起窸窸窣窣翻袋子的声音，市川有点高兴。 “梵天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晚了，出庭通知书你要看吗？。” “……” “喂喂，你不会想把我杀了来阻止我吧？花垣的订婚礼可是快到了。”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因为有很多钱拿啊，不然呢？ “说起来都是托了你的福，让我十年前有钱去念法律，十年后又给我送来票大的。” 佐野万次郎沉默半晌，市川听着他慢慢捏扁麦芬空杯，脖子一紧，他被人从背后拽住领子。 “……算了，你也给我加入梵天。” “哈？当初是谁说不想和以前的同伴再有瓜葛的？” 可是麦懒得听他嘴硬，直接把人拖走在腰上搞了个花札纹身。还挺贴心的，知道他能被看见的位置不能有纹身。 然后他开始出现在梵天集会上，春千夜看见他自然是觉得很无语：“为什么这种过时的人要厚着脸皮加入啊？” 市川：“你不向boss打小报告能有这种事吗？啊？” 然后就是在梵天养白麦，boss自毁倾向严重，他看着心里难受也头疼，刚办完案子精疲力尽回梵天的大楼准备搞点收尾工作，心想不太想看见boss，boss真的会因为一些奇怪的小事就无意识自残（没有武道是这样的），他今天没那个心力去小心翼翼。 结果拐个弯就碰见boss，没穿鞋，12月（我编的）的天气，这一层因为没人办公没有开空调，他就这样恍若未觉地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市川觉得头更疼了，叫住boss单膝跪地让他踩在自己膝盖上给他穿袜子。穿好两只脚之后他把人稍微拎起来放地上，抬头想问boss有没有想吃的就发现麦的眼神不对，他心跳加快，这下也不站起来了，就这样仰着头和boss对视。 然后和黑冲麦干了个爽。 ＊ 从某段时间开始，市川的秘书小姐开始想要栽培某种绿植。 “xx的香气非常怡人，而且开起来之后就会一朵接一朵一直——绽放下去，会让心情变好哦。”好像是这么说的。 只是精心培养的花儿，从冒出第一个花苞开始就一副病殃殃的样子。是营养不够吗？市川也热心起来，在网上搜索花的病征之后认真地按上面的方法给花治病。 植物似乎也在回应人们的心意，颤巍巍地生长出脆弱的花朵，颜色极淡，花瓣皱巴巴的，好像刚出生就枯萎了。到最后，花的样子已经超出了可以欣赏的范围，任谁看了都说『只好拿去丢掉了。』 听负责丢花的清洁工说，在花盆深处，植物的根部，蛀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原来市川买的土是未处理的，种下时就有卵在里面。再怎样努力，都只是让虫更加茁壮罢了。 ——那时候的心情，当然不足以用来形容现在的懊悔。 佐野万次郎一直在因为自己的黑暗而痛苦。引导他释放黑暗只会让他的心更加凄惨。如果那时候乞求东万不要解散，如果那时候不放任“武道”回到未来，如果那时候不冷眼旁观…… 原来自己一直所中意的部分，只会让那个人在痛苦中慢慢枯萎。市川绞尽脑汁的挽留和诱哄，只是在给已经失去根的植物拼命浇水罢了。 市川逐渐地、不情愿地意识到这点之后，想要逃走。不想再接近这个人了、这份自以为是的愧疚感是什么、他需要的从来不是我……从懂事以来每时每刻竭力保持清醒的头脑被强烈的混沌情感充斥着，无处宣泄的压力让他行为退行，拾起高中后就舍弃了的暴力。 司空见惯的工作，替梵天去监狱里捞人。犯下罪行的是个不大不小的干部，态度非常不配合，觉得所有部分的都应该是律师的来做。 “不管怎么样，至少记住该怎么回答法官的提问吧。”市川第无数次无奈地说。 回答他的，是被闷住的惨叫。 市川手中的圆珠笔，正深深刺入对方的手掌。并不是直上直下地贯穿，而是以几乎平贴手心的角度进入，在血rou中穿行整只笔的长度，然后按动开关。应该是碰到了骨头或者别的什么，对方在市川捂住他的嘴的左手中两眼翻白，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腥臊味逐渐充满房间。 “……喂，没关系吗？”听到三途这么问，市川垂眼擦着手上零星的血迹，然后又举起来在阳光下观察指甲缝。保养得宜、细心修剪的指甲和平时一样整洁。 “喂……！” “嗯……没关系……他保证说下次会全记住的。” 不过老板没有觉得没关系。 “谁允许你那样做的？”市川被打趴下之后，老板骑在他的胸口，掐住他的脖子。 他应该为了活命求饶的。 但是市川不想反抗。 在逐渐黑暗的世界里，那双眼睛还是空无一物得令人安心。 濒死的时候应该想些什么呢。他想。十二年过去了，万次郎chan一公分也没有长高。……啊、只有这种搞笑的想法吗。 ……希望三途还留着上次他推荐的别的律师的名片。 他虽然一直为了活着，为了活的像个人拼命努力，什么事都做过了，但真到了要死的时候，想象中的后悔啊恐惧啊完全没有。 不过在最后关头麦还是放开手，新鲜的空气涌进来，市川一边咳嗽一边发现他射了自己一裤子。这太尴尬了，他遮遮掩掩地爬起来想走，却被翻了个身，十二年没长高的老板又压上来了。 之后干了个爽。 黑冲白麦：邪恶鬼畜攻，但是还留着点良知（？）只对喜欢他这种状态的市川出手 然后就是犯病老板边草他边问他各种事情的细节（平时明明看破红尘啥都不管来着） 草着草着武道穿回来，市川作为好哥们去找他聚会。武道看见他当个正常的律师也挺欣慰（剪定的时间线里市川基本上都是明着给黑道卖命的恶德律师），大家热热闹闹的。 武道说mikey君呢，市川说他在国外呢，想见你，走不开，气得打滚撒泼嗷嗷哭。 武道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表示有被雷到。 散场之后市川说我车在外面送你和日向回去，奔驰迈巴赫吔。武道说不用了。市川回到车里才后怕，幸好没坚持送他俩。他老板在后座上等他呢。车还是完整的，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钥匙。 市川心想他应该没听到嗷嗷哭的部分吧，不过他老板一直是这种生无可恋的表情，看不出来。他老板一个字都没问武道，或者大家，座椅放倒了他们俩就干了个…… 没来得及干，有人敲车窗。市川车窗放下来刚看见那人的一点边边就伸手把他老板按座位下面了。 “达也……我果然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mikey君他……” 市川压力倍增。劲增。武道在看他，他老板在捏他的手腕。 好不容易把武道骗的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老板如被窝里的伽椰子一般爬出来，之后两人干了爽……不爽，非常非常痛。市川这种能忍痛的人从中间开始都受不了了。 又过了几天，他车刚洗干净往律所开，武道跑路中间拦车。市川：“武道你干嘛你你你有事也不用这么找我呀。” 武道说拜托了市川君，让我和mikey见一面…… 市川：我怎么又变成市川君了。 武道没回话，坚定地看着他，这眼神市川可太熟了，就是那种准备被往死里揍然后就是不死的眼神。 然后事情就奇迹般地好转了。 奇迹还会最后降临一次吗？ 市川轻声说：“会死哦。” “即使如此，我也……！” “大家都没做到。最开始加入的人。从最开始开始之前在他身边的人。一直在他身边的人……”中途加入又逃走又厚着脸皮回去的人。“……最先离开他的你，觉得可以做到（救他）吗？” “……如果连你都做不到的话……剩下的就只有绝望了啊……” ＊ “boss……想跳楼还被人抓住挂在那……太好笑了。” 在那天夜里，市川边喝酒边看电视。保龄球馆枪击事件很快上了夜间新闻，还有现场直播。酒是大客户送的，电视是大客户送的，枪是某人落在这里忘记还回去的。拿别人东西的感觉还是那么好。 武道回到过去，改变世界的那个瞬间，被留在现在的人是什么感觉呢。他无法想象。要等多久呢。现在看来，至少不是一瞬间。 他已经厌倦了等待。怀抱着希望，因为抱有希望反而觉得是在被缓慢地折磨。 等待他mama回来。等待邻居叫的警察能来。等待街角出现不良少年。等待在陌生的床上睡意降临。等待一次次闹剧结束。等待骨折痊愈。等待愧疚感消失。等待愧疚感因为效忠某人而消失。等待愧疚感随着疼痛消失。 这颗子弹没有让他等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