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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重瑶,重瑶。” 楚深双臂搂住阮重瑶的脖子,不肯放开她。阮重瑶偏过头躲过他的亲吻,对面的楼旁有棵树,风吹地树枝摇摇晃晃,都三月了,还是光秃秃的,没长叶子。 她们坐在阳台的旧桌子上,阳光照在二人身上,暖洋洋的。 老房子的窗户年久失修,风透过缝隙都吹进来了,赤裸的楚深缩进阮重瑶怀里,玻璃上映出他瘦弱背部上突出的肩胛骨和纤细的腰身。 阮重瑶被美色吸引回过神来,抚摸这具完全属于自己的身体。 今日楚深来找阮重瑶时,她正忙着备战高考,给他开了门,便又坐回去刷题。楚深在旁边盯了阮重瑶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上前夺了她的笔,坐到她腿上。 “只休息一天,别看了。” 于是两人从书房到卧室,最后到了阳台。楚深在这儿被阮重瑶脱了衣服,玩了个彻底。 午觉醒来后,房间一片昏暗,楚深划开手机看时间,才三点半。应该在他身旁睡觉的阮重瑶也没了踪影。他坐起来,才瞧见外面的天空都变黄了,楞楞地看了半天,开始响起轰隆的雷声,不多时,雨点打在了窗上。风呼啸着,窗户不停地颤抖。 阮重瑶端着水杯进了卧室,随手打开灯,说:“前几天就说有沙尘暴,又发了大风黄色预警信号,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天。” 楚深就着她的手,喝了口水。 “我也从来没有注意过。” 两人傻乎乎地看下雨,直到一小时后,天空放睛,恢复了光亮。 2 楚深初次见阮重瑶是他大学刚毕业,在自家楼下的便利店,阮重瑶戴着黑色口罩挡住了半张脸。 盛夏时节,便利店的冷气开得很足,楚深从门外进来还打了个喷嚏。他父亲过生日,拆开蛋糕盒子才想起来家里没有打火机,他mama催他下来买,临出门还给他两钢镚。 “多少钱?” “两块。”阮重瑶低着头扫码,随后将打火机递到他手里,直视楚深问:“要烟吗?” “......来包红方印。” “二十,一共二十二。” 楚深上楼时才觉得自己被迷了心窍,阮重瑶深褐色的眼睛望着他,他说不出拒绝。 在这个夏天,楚深来便利店不下二十次,零零碎碎买了很多东西。终于知道了阮重瑶的名字,加上了她的联系方式。 当他在第一中学当了老师后,午休检查时看见坐在高三二班的阮重瑶,她正拈着茶包线看书,她的玻璃杯映着红色的光。和他一起巡查的魏校长发现他脸白了,还以为他中暑,赶忙扶着他坐回办公室。 “你爸跟我说你从小身体就不好,不要让你太累,我还以为他就说说,没想到你还真就虚成这样。” 魏校长唠叨着,给他倒了杯温水。 “谢谢魏叔。” “你小时候不是在大院里跑得挺欢吗,几年不见怎么成这样了?” 楚深笑了笑,道“魏叔,我没事。” “算了算了,你休息会儿,我先走了,回去我得给你爸说说。” “不用了,魏叔。” 魏校长冲他摆手,嘀嘀咕咕地走出了门。 楚深在他走后趴在桌子上,凉意顺着风钻进他的衣领,阮重瑶看起来实在不像一个高中生,她的气质,她的行为,她怎么会是一个学生呢。他本来想借着国庆假期将阮重瑶约出来告白的,如今却成了违背道德的事情。 楚深渐渐焦虑起来,回家路上淋了雨,晚上睡着睡着就发起了高烧。 韩小雪将毛巾冲了凉水,拧的半干放在儿子额头,另一边楚建国给当了半辈子医生的弟弟打电话。电话那头的楚卫国一听就急了,非要过来,楚建国劝住他,照着他说的照顾半宿,楚深才恢复正常体温。 韩小雪拍了拍丈夫肩膀,道“老楚,你在咱屋听见深深喊了吗?” “那能没听见吗?他要不喊,咱俩还醒不了......” “嘘——老楚你细听。” 楚建国闭上嘴,凝神倾听。楚深在梦里叫了两声阮重瑶的名字。他看儿子实在难受,对妻子道:“咱要不把他叫醒?” 韩小雪点了点头。 可楚深又安静下来,不再发出声音。 老两口没辙,回自己屋睡了,只是韩小雪时不时起床去摸一摸楚深的额头。 从楚深出生起,他就是楚家中心,他的父母自不必说,寒假暑假轮流去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家,再加上楚卫国未婚,除开他的事业,闲暇时间大部分给了自己的侄子。得到的爱多了,长辈的期望也就多了。楚深在实现家人期望的同时失去了自己的兴趣爱好,直到看到阮重瑶,令他的四肢百骸都在叫嚣着想要据为己有,那双笑眼令他重新知道了何为喜欢。 3 阮重瑶的微信通讯录只有几个联系人,她不喜欢和别人有过于亲密的距离。零八年五月,母亲许白露回南方探望父母却再也回不来了。一三年春节,父亲阮维生了一场大病,结果一睡不醒。办完丧事,阮重瑶在姑姑家待了几天便搬回了空荡荡的家。阮维存款很多,他努力工作省吃俭用就是为了完成他和许白露的梦想——让阮重瑶成为大学生。 她现在的确在这条路上前进,只是有一天,突然出了意外.阮重瑶的生活似乎由巧合构成,父母的去世,以及楚深的出现。 楚深长相端正,规规矩矩,不普通也没什么亮点,初看惊艳,却无余味可回忆。可偏偏阮重瑶喜欢,所以她才会突兀地问他要不要烟。阮重瑶向来很有耐心,她一直在等。楚深怀着满腔喜欢和真诚问她要联系方式,她知道自己等到了。 4 两人在同一所学校,总有一天会碰见。 阮重瑶在学校看到楚深时,明白了他在微信里突然一言不发一字不回。但她和楚深有本质的不同,楚深身为老师担忧太多,阮重瑶没有那么多思虑,她只想喜欢的人是她的,在死之前及时行乐。 5 高三不再适合在便利店工作,阮重瑶趁着周六晚上去了店里向店长提出辞职,店长了解她的情况,同意了她的要求。 她坐在店前的休息长椅上,掏出手机,拨通了楚深的电话。 “......阮重瑶?” “在家吗?我在楼下等你。” “..... 楚深没有回话,急匆匆奔下楼,连手机都忘了拿。铃声响起的时候,他脑子想了很多,听见阮重瑶的声音,却空白一片。手机里传来的忙音让阮重瑶已经猜到楚深的举措,她站起来去电梯口等他。 叮。 楚深看到阮重瑶站在灯下直直地瞧着他,他突然屏住了呼吸,他不应该如此冲动。 阮重瑶上前按住了电梯按键,牵过他的手拉着他去了黑漆漆的楼梯。如今有了电梯,对面的楼梯不再派上用场,声控灯一直都没有机会亮起。 阮重瑶松开手捂住楚深的眼睛,楚深不明其意,长睫毛刮过她的手心,她笑了一下。 “我问你答。” “好。” “你结婚了?” “当然没有。” “你为什么要认识我呢?” 久久的沉默。 阮重瑶接着说道:“你要放弃了吗?” 楚深深呼吸,他之前想过等阮重瑶毕业,等到他们之间没有了师生关系。 “楚深,你喜欢我吗?” 他当然喜欢,即使身在同一城市,他想她想到要发疯。 阮重瑶手上多了一丝湿意。 “楚深,我要上的大学远在千里之外,我只能等你这一年。” 她在楚深嘴角落下轻轻一吻,松开了那只手。 楚深瞬间抓住了她的手腕,什么道德,什么舆论,这些通通都比不上一个阮重瑶。 阮重瑶和楚深第一次zuoai是在大年初二,楚深循规蹈矩二十多年,那天深夜在阮重瑶面前完全失了体统。 “第一次见面,楚深的脚踝就让我想了又想。那么细,那么白。好像一摸就要断了。” 说这话时,楚深的脚踝上的铃铛正响个不停。 7 阮重瑶大三暑假正式和楚深的父母见了面,韩小雪和楚建国早就听儿子说过阮重瑶家里的事,当时韩小雪就想起楚深生病那次嘴里念叨的名字,她明白了他为什么生病。 韩小雪饭后和阮重瑶聊天,说到名字,她笑着说:“阿姨因为在十月中旬出生,所以阿姨的mama给我起了小雪,上学的时候我还觉得俗气呢。” 阮重瑶低下头,她想起母亲曾经说因在八月出生,外公给她起名白露。 8两人订婚之后 “妈,你先别忙了,我和你说件事儿。” “什么事啊,要不等你爸散步回来再和我们说。” 楚深走进厨房,拿下母亲手里的碗,小声说了句话。韩小雪听过之后洗干净自己的手进了卧室,待了很久,又推门出来。 “你说的这事,瑶瑶知道吗?咱们可不能对不起人家。” “就是和她一起做婚前体检查出来的。” “你看其他医生了吗?一点希望也没有?瑶瑶那么小就没有父母,你再让她没有孩子,这可怎么着。” “妈,瑶瑶她不介意,她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 “那是她小,人要是父母还在,绝对不同意你们的事。你明天跟我去看中医。” 楚建国从外面进来,问:“又病了?” 韩小雪瞪他一眼,拉着他进屋里说话去了。 9 楚深洗完澡没有急着穿衣服,在镜子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同一个办公室里的老师说他幸福肥,他之前没察觉,现在一看是真胖了,这才结婚两年啊。 阮重瑶在外边敲了敲门,“楚深,出来顺带帮我拿下指甲刀。” “好。” 通常这个时间阮重瑶都在书房,她当了医生后一直很忙,忙病人,忙考试,很少有闲下来的时候。 楚深本来要去书房找她,结果听见客厅里的电视声音,脚下又转了个弯。 “不看书了?” “刚淘的旧电影,过来一起看。” 早期爱情电影总是有些含蓄,欲撩非撩,镜头晃着,楚深的心也开始晃。他不是为电影,是为阮重瑶,她剪完指甲就关了灯,说是气氛好。阮重瑶的脸无疑是精致的,侧看线条流畅到让人以为是一幅画。 楚深的目光过于炙热,阮重瑶突然轻轻笑起来,说:“总看我干什么,我脸上又没有电影。” 楚深沉默一瞬,坐到了阮重瑶腿上,亲了亲她的额头,说:“你比电影好看。” 阮重瑶扣住他的后颈,强制让他低头,交换了一个绵长湿润的吻。 “你最近变得好软,肚子摸起来好舒服。”阮重瑶说着说着,顺着后腰将手伸进楚深毛绒绒的睡裤里,“这里也软软的。” 楚深被小几岁的阮重瑶肆意玩弄,总是忍不住羞红了脸。她比楚深自己更了解他的身体,新婚那夜,阮重瑶让他脱光了衣服站在浴缸里教他每一个身体部位的名字,说错就要接受打屁股的惩罚。可为人师表的楚老师说不出yinjing这等词,当晚楚深哭着求饶到嗓子喊哑,阮重瑶才放过他。 “自慰给我看好不好?” 楚深睡裤被褪到脚腕,下半身一览无余。拒绝说不出口,只能照她说得做。 他红着耳尖不好意思看阮重瑶,只好看向她后面墙上两人挂着的合照。拍照时阮重瑶说想看他穿裙子,于是两人换了衣服。外人绝对想不到穿着洁白婚纱的楚深里面不仅没有穿内裤,还被她塞了玩具。 摄影师看他腿型不错,还建议他半撩起裙子,当时楚深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话,还是阮重瑶解的围。 “唔......” 阮重瑶再次吻住不专心的楚深,右手拨开他的手,覆上他的yinjing,白色的液体顺着指缝在沙发上留下了印记。 10 “重瑶...” “哈.....嗯......” “重一些....” 楚深大张着腿缩在阮重瑶书房里的书桌下,抓着身下的地毯低声哀求着。 重瑶赤脚压着他的yinjing,这种带有视觉冲击的画面他想了又想,却不敢和阮重瑶提出来,常人看来太过匪夷所思。若不是阮重瑶偶然发现,他大概永远不会说出来的。不需要多余的动作,光是踩着就够了。心里的快感远远大过身体,他要伸手抚摸阮重瑶的脚踝被她阻止了。 “下次让你摸,这次算惩罚你没有告诉我。” 感觉得到却摸不着不知道对楚深来说是美事还是憾事,jingye射在了阮重瑶脚上,她其实很不喜欢脚上潮湿的感觉,起身就去了卫生间。 楚深跟在她身后,阮重瑶看他的脸色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将淋浴喷头递给他,“你来吧。” 阮重瑶盯着楚深的发旋,他有些自来卷,看着软趴趴的。 楚深给她洗干净后,还握着淋浴头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哗哗的水声夹着不易捕捉的哭泣。她蹲下去,与楚深同一个高度。手指擦掉了他的眼泪,轻轻抚摸他的肩膀。 “哭什么?” 楚深也不知道,是身为老师与学生结婚,还是身为男人被重瑶压在身下,或者是今天如此异常的举动。 阮重瑶抬起他下巴,让他看着自己。楚深红通通的眼睛看得她心里痒痒的。 她笑着问:“楚深,你喜欢我吗?” 楚深沉默半晌,贴近阮重瑶的脸颊,一字一顿道:“我爱你。” “我也是。” “重瑶,我是不是不正常?” “....对,你是个小变态.…..但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