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强文学网 - 经典小说 - 命运炸弹在线阅读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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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洒在黄昏的广场上,林穆生依旧拼命挥拳着,与地上抖动的影子成了一种奇妙的景象。

    那次与二师兄的对战中,他「理所当然」的落败了,但却没有气馁,反而是更多的惊讶与自信涌了上来。

    「咳咳…」二师兄负着胸口,喘息道,脸上满是血痕,血流入左眼中,使他睁不开眼。「怎么会?」

    他似乎不可置信眼前这昏过去的小师弟才入门不过半年,竟然与习武已五年的他打到这种地步。

    突然双腿一软,也昏了过去。

    一开始双方都没人发招,或许是师兄基于礼让,而师弟则基于敬畏。

    这样对峙了很久,后来师兄看不下去,首先发难,抢身迎了上去。

    身影快得无法捉摸,待林穆生凝神捕捉他的行踪时,便是一拳重重打在胸口上,突然一阵踉蹌,便要倒下。

    「还要吗?」师兄皱眉退了一步,问道。

    勉强踏稳步伐,突然涌上来一股不服输的傻劲:「再来!」

    师兄摇摇头,瞬间绕到脑后又是一脚,林穆生随即应声倒地。

    「等等要冰敷啊,今天先别练功了。」师兄叹了口气,束手离去。

    「等等…」

    「什么?」师兄回头,林穆生爬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师兄?你别让我啊。」

    「你说什么?」

    「再来吧!」林穆生大吼,一个箭步往前窜去。

    师兄大骇,便要闪躲,突然又愣了一下,看着林穆生诡异的拳法,转念反手便要挡下。

    拳与手掌接触的瞬间,突然有股高压窜入体内,一阵气闷由肺脏散了开来,张口便要吸气。

    林穆生左拳随即递上,狠狠击中腹部,又是一阵炽热。

    「这是什么?…」师兄勉强站稳步伐,冒了一身冷汗。

    「师兄?」林穆生对眼前的景象很不能谅解,不敢相信自己的拳有这种能力。

    「跟你拼了!」师兄大吼,使出全力往林穆生额间重击。

    这一拳使出了他五年修练的成果,全豁了出来,林穆生来不及闪避,身子如同断线风箏弹了开来。

    倒地。

    「天啊…」师兄摇摇晃晃看着前方的景象,不可置信,赶忙跑向前查看林穆生的伤势。

    扶起林穆生,已然昏死过去,他凝神看了他一下,对刚刚那场战斗满是疑问。

    当他思索时,突然林穆生一阵咳嗽,一大片鲜血剎时拋到他脸上。

    也沾到左眼,使他睁不开眼睛。

    「到底怎么了?」

    突然一阵腥味窜入口中,神智不清倒了下去。

    「水奕,这是什么情形?」林穆生皱眉问道。

    两天后,林穆生终于清醒,躺在禪房内疑惑地看着身旁林水奕。

    「就是你输给了师兄,很简单啊。」

    「我是说我的拳头…」他举起手握拳,凝神看着。「这是意外吗?」

    「那我也不知道了。」

    「是吗?」林穆生低语。

    随后便没人开口,直到林钱开门走了进来才打破这阵沉默。

    「林穆生。」林钱看着他,开门。

    「是!大师兄。」

    「你很好,」林钱似笑非笑,表情很古怪,「真的很好。」

    「什么?」

    「他被你打得严重内伤,命都去了半条,还有内出血。」

    「你说二师兄!?」林穆生惊呼,马上爬起身来。

    林钱见状只是冷笑,示意他坐下后便在一旁坐了下来,眼神却是异常的冷酷。

    「我没有要责备你的意思,因为你也不够资格。」

    「你……」一旁的林水奕大怒窜起,而林钱右手一挥击中林水奕,他便弹了出去,如断线风箏般。

    「水奕,你还好吗?」林穆生吓了一跳,转头看着林钱。

    「听说你已经会了舞拳?」林钱没搭理他,逕自问道:「哪偷学来的?」

    「舞拳?」

    「别装了吧?」

    「什么舞拳?半年来师父只是要我先打好体能基础啊。」

    「那你就不该偷学武功!」林钱还是冷笑,语气加重。「现在才在这里装死?丢人现眼也要有个限度!」

    「我…我没有啊。」

    「喔?那你是说是你自己领悟的囉?」林钱语气很轻蔑。

    「这……」林穆生皱眉,却不知如何接话。

    「你他妈的废物,你能领悟我就是神了!」林钱丢下这一句话,突然一巴掌打在林穆生脸上,甩身离去。

    留下一脸愤怒的林穆生跟林水奕瞪视着他的背影。

    「有一天我一定要他好看!」林穆生看着林水奕。

    握紧拳,愤怒。

    对于师兄的崇拜剎时转为无形的怒火。

    「你们就是廷尉最强的?」压米冷笑道,打量着他们三个。

    「你是谁?」森田皱眉,低身扶起盖亚。

    「我是夏先生啊。」压米还是笑着。

    森田没再说什么,安置好盖亚后转头看了看林钱和千切,眼神中满满的谨慎。

    「杀,无,赦。」千切冷道,突然窜上前去,脚下摩擦柏油路带起一道裂缝。

    一股极大的爆裂声由脚下爬开,跟随着脚步不断扩张,有种不知名的力量跟着涌了出来,似乎大也在低吼般,碎石飞舞着,週遭宛若沙尘暴般迷雾。

    这不是人类能拥有的能力。

    「你是腾牙千切?」压米皱眉,似乎看出他的能力。却不闪躲。

    千切举拳,往压米脸上击出。

    在两者接触到那一剎那,冒出一阵巨响,週遭地面瞬间爆开,以两人为中心呈辐射状塌陷。

    爆起一阵白烟,轰隆声不绝于耳。

    但压米依然若无其事地微笑着。

    「你是什么命器?真强。」压米挑眉。

    「我没,有命,器。」千切道,一脸疑惑看着前方这不为所动的夏先生。

    「什么?」压米皱眉。

    「我是,改造,吸血鬼;吸血鬼,没有,命器。」

    「难怪你能在白天出没。」压米点点头,突然瞪大眼睛一用力,地又塌陷了一公尺,如同圆弧状搬向下沉沦。

    千切勉强支撑住,膝盖往下一弯。

    「上!」森田大吼,与林钱抢身上去,往压米左侧攻去0。

    压米右手一挥,两道风刀切了过来,森田反手抵开,脚步不缓的衝向前去。

    而林钱则是被击中,弹了开来,瞬间昏迷。

    森田一个箭步跳到空中,向地面的压米回身、扭腰,使尽全力一拳轰了过去,挟带着飘渺般的黑色火焰。

    他很清楚,眼前的男子会是个有史以来最强悍的敌人。

    一个稍不留神就会使自己粉身碎骨的敌人。

    压米拋下千切,双手抵住他的全力一击,膝盖一弯,却没倒下;週遭建筑物却受不了这种威力,纷纷倒塌,如同爆破场景般由下至上碎裂。

    一股震波由两人为圆心向四周窜了开来,瞬间夷为平地。

    千切被震波弹了开来,倒地不起。

    「你到底是谁?」森田皱眉,被内力反噬,呕出一口血。

    「你儘管知道我是夏先生…」压米喘了口气,站稳脚步,似乎没什么大碍,「你很强喔。」

    「我当然知道。」森田勉强笑了笑,双脚却乏力跪了下来。

    压米慢慢步向前,却没要杀他的意思,反倒是掏出一根菸递给了他。

    「有火吗?」压米翻了翻口袋,掏出一个打火机丢了过去。

    「谢谢,」森田点燃了菸,发白的嘴唇抽了一口,「想杀我吗?」

    「你说呢?」

    「能告诉我你的命器吗?」森田皱眉,「如果我要死也让我知道我是被谁杀的。」

    「如果我说我是吸血鬼呢?」压米笑笑,「惊讶吗?」

    「什么?」森田皱了一下眉,有点惊讶,「不太可能吧?吸血鬼哪来这种力量?」

    「你是不是要问没有命器哪来这种力量?」

    森田点点头,注视着他。

    「因为我是隻有着命器的吸血鬼。」

    「为什么?」森田不可置信。

    压米苦笑,望了望天空,突然瞪大眼睛,惊觉到一股强大内力窜了过来。

    赶紧回神,左手递出,一股内力互相抵抗,瞬间以压倒性之姿击散来袭者的内力,馀势不减迎向来袭者。

    来袭者连忙避让,内力把刚才所站的地方轰出了一个如同陨石般的大洞,冒着阵阵白烟。

    森田不可置信的望着压米。

    「你到底是什么命器?」

    「你该问的是这位来袭者是谁。」压米笑笑,看着惊慌失措的来袭者,「你不会是刑的创办者吧?」

    「你怎么知道?」那人皱眉。

    突然压米一个闪身,激起一阵砂石,人影即然消失。

    来袭者正要张望,突然背部一冷,压米已然站在身后,正注视着他。

    左手搭载他的肩膀上,右手扣着一股内力底在他后脑杓上,蓄势待发。

    「世界上大概没什么人闪的掉刚刚那一下了,我看除了你跟森田,没第三个。」压米笑道,从容不迫。

    「报上名来!」森田对那人斥道。

    「林穆生。」来袭者的表情很无奈,眼神却依然强悍着。

    「什么?」

    「你问林钱就知道了。」那人冷笑,笑声却带着满满的怨懟,阵阵传到眾人耳中,有种说不出的刺耳。

    似乎有着nongnong的怨恨。

    随后趁压米不注意,一个箭步闪身,离去。

    但压米依然笑容不减,似乎故意任他逃跑般。随后与森田便是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森田才又开口:「你要杀我吗?」

    「看心情。」压米又点了根菸。

    「什么?」

    「今天不想杀人了。」压米笑了笑,起身便要离去。

    「等等!」森田叫住他。

    「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命器?为什么吸血鬼会有命器?」

    压米听了之后只是看了看天空,呼了口气,然后便陷入一阵沉默。

    或许在思考吧,没有人知道。

    「第一个问题很简单,第二个问题却要说个故事。」他突然说。

    「所以你第一个答案是?」

    「神。」

    森田瞪大眼睛,脸上满是恐惧与不可思议,但压米不理,继续说了下去。

    故事发生在我国中的时候,那时根本没人知道什么是狗屁命器。

    很单纯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