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整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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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慈有点狗脾气的意思,先前还恨不能活活打死李慕玄,经过吕仁一通劝说,好脸色还是没有,但喊打喊杀的打算也没了。可李慕玄却是扶着手铐,主动同他搭上话问:“阮涛是为什么上的吊?”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吕慈是真疑惑,“你们不是三年前打的架么?我听说你输得怪惨,哦,还有全性代掌门,好端端的人脑袋差点被丰平打成猪头。” 这些江湖传闻固然离谱,但无风不起浪,他思绪回转,又翻开笔录看过一遍,得出结论道:“你干这么多破事,是为了报当年的仇吧。” 李慕玄没吭声,不是故意不理会,是真不知道该怎么答。答什么呢?答他为了胸中郁结的一口气,七拐八扭的走到今天么? 吕慈闲着也是闲着,侧身依靠着桌面又问:“华光的刘师兄最好面子,你把他婚礼祸祸得乌烟瘴气,下手黑成这样,阮涛在你手底下肯定讨不到好,说,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李慕玄露出了怪异表情,他先前扒光阮涛衣服,再灌上五石散给人装箱送回去,为的就是要阮涛丢脸,行事时满心只觉解气,这时得知对方寻了短见,反倒说不出口了。 吕慈继续盘问,他急了眼,索性捡最难听的话堵回去:“我做过什么关你屁事?你算个什么东西,少穿上这身皮在这里充大拿,谁不知道你是luanlun生的种!” 李慕玄曾远远见过吕家风头最劲的大少爷一面,当时吕仁和陆瑾站在一块谈事,他同跟左若童有关的一切犯冲,哪怕九曲十八弯的关系也不成,立刻连付过钱的饭都不吃了,鞋尖一转就走了人。 和他一道的苑金贵外号长鸣野干,年纪整整大他两轮,自打王老头没了,就是这人看顾着他,缺德的嘴皮子尤其灵活,见他避走,立刻跟出来闲聊了一顿。 “你不是怕了那两个后生吧?这都过去多少年了,陆瑾不见得能认出你,至于另外一个,那是吕家的人,他管你干什么?” 李慕玄住了步子:“吕家?陆瑾怎么跟吕家的人凑在一块?” 吕家在外的名声向来不是很好听,跟陆瑾他们家可以说是相反的两个极端。 苑金贵咧嘴就笑:“老头子的话你是一点没往心里去啊,他们凑一块有什么稀奇的,高陆吕王四大家呗,私底下打出脑浆子来,真遇到大事穿的还不是一条裤子?” “不过说到这个吕家,有件事怪有意思的,他们家血脉里据说藏着个大秘密,嫁娶都是自家兄弟姐妹,上门女婿倒是招过几个,但倒霉德行混得还不如狗,你敢不敢去打听一下?兴许有大乐子看。” 李慕玄从不掩饰对高门大户的鄙夷,当时就嘴下没留德的嘲讽吕家迟早要生出几个畸形儿来,不过他说完就算,真往心里记的还是陆家。陆瑾跟他同在三一门下院求过学,如今已是门中除左若童外的第一人了,但想到这里就不能再往下想了,不然不痛快的还是他。 他这时尚不知道,话听到一半有时也是能害死人的,譬如苑金贵就没来得及告诉他,吕家的情况是做得说不得,不是活腻歪了,最好别跑到他们家人跟前讲这事。 “不错,我就是我妈跟自家族弟生的,你有什么意见么?”吕慈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还是要笑不笑,拿李慕玄当消遣的模样,但给人的感觉已然变了。 “没意见,就是觉得你癫点也正常。”李慕玄头上的血还没干,他顺手把沾湿了的短发抄到脑后,浑然不觉的又往脸上抹出来几道血痕。 吕慈看风景似的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出来森森冷意:“刚刚没瞧出来,你长得还怪顺眼的。” 李慕玄愣住,回了一句:“你有病?” 吕慈默不作声的走到窗沿前,手腕在空中划出个半圆,一个翻转就扼住了他脖颈,他抬手抵挡的速度已经够快,但还是差之毫厘没来得及护住要害。左手尚被铐着,仅凭一只右手根本撼不动吕慈的劲力。 王老头对他是倾囊相授,他都被人掐住脖子了,也没道理再留手,但倒转八方的场不知怎的,忽然间无论如何也施展不开,是他的炁被另一股顺着经脉透进来的力先克制住了。 这感觉跟三年前中了五斗解醒时不同,能动但动不了太多,从头到脚凡是经脉所到之处全是麻的,哪怕硬抬起来了也控不住。 “放心,你死了我也不好交代。”吕慈的笑容没消失,只是神情狰狞的往上提了下嘴角,他眼睛大而有神,一旦起了恶念便会格外明显,“就是想好好整治你一顿。” 枪口代替他接下来的话音亮在李慕玄眼前,咔一声抵开紧咬住的牙关捅进了柔软的口腔里,杀意是半点没有,但怎么都像是带着下流意味的羞辱。 李慕玄怔住了,不是害怕,是疑惑和震惊,他没想到吕慈是打算这么整治人。 这是个真疯子。 李慕玄身不由己的向后仰去,头顶结结实实的撞上结了霜花的玻璃,冻得他一个激灵,倒是有劲儿反抗了。他上半身暂时跃不动了,便拿出阴损劲儿,往吕慈下阴顶了过去。 吕慈连头都没低,全凭本能的抬膝撞了回去,同时小腿顺势往前一伸,用一点刁钻力道把他整个人钉在了原处。李慕玄先前只觉他下手歹毒,这时真交上手,才发现他身手其实好得很,把之前寻过乐子的对手全给衬成阿猫阿狗了。 一点小火苗蠢蠢欲动的烧起来,如果不是在这么个场合下碰上,他是一定要堂堂正正跟对方决胜负的,输了的自己找个地方碰死拉倒。 吕慈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李慕玄,抬手把被津液濡湿的枪口抽出来,然后在惊天动地的咳嗽声中向下挑开他裤腰,贴着皮rou抵到了股间。李慕玄瞬间就不咳了,含着呛出来的泪花怒道:“你敢!” “我当然敢。”吕慈长到这么大,能让他想到不敢的人就那一个,况且哪怕是冲着李慕玄的反应,他今天必须得敢。 李慕玄心里早慌了,只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等枪口真得紧贴囊袋探进下身入口,他头皮都炸开了,但事情到这一步,求饶是不可能的,他死瞪着吕慈,眼睛红得能滴出血来。 吕慈满脸不驯,手下力道毫无分寸到了乱捅的地步,他发起疯来一向不管不顾,细长的眉毛往上一扬:“忘跟你说了,子弹一直是上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