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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司雨柔家里,迟言庆幸自己没有在车里贸然发问。 Leo是一只豹子。 见到司雨柔,它猛然从屋子里窜出来,跳到她怀里,用头亲昵地蹭着她。 司雨柔稳稳接住,把它抱在怀里,慢慢梳理他的毛发,小豹子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 她一边给Leo按摩脑袋,一边安排迟言。 “房间你随便选,有什么需要的找康吉就行。这间房子就住我们四个,我不常回来住” 迟言应了一声,提着行李箱上楼了。 而他前脚刚离开,司雨柔怀里的豹子便伸个懒腰,手臂前伸,双腿拉长,变成一个可爱的豹耳少年。 没了毛茸茸的手感,司雨柔顿时一脸嫌弃,拍了他一下。 “去穿上衣服。” 少年打了个哈欠,歪着脑袋看着迟言消失的楼梯口,圆圆的眼睛眨了两下,像是有些好奇,但没有探究,转身回屋子穿衣服去了。 “小姐,”康吉停好车进来,他好像找了许久才找到一个适合迟言的称呼,问道:“迟先生,该如何安置?” 司雨柔道:“他是席决的人,这间屋子的一切,他都可以知道。” 康吉犹豫片刻,垂首道:“是。” 这当然是危险的,但康吉永远不会违背小姐的命令。这是他在7岁时刻在灵魂上的誓言。 司雨柔点开智能表,给康吉传输了一份文件。 “三天后司南州生日,我要带他去。你这几天带他认认这些人。他常年在charm,有些不爱玩的,他不认识。” “是。” 康吉依旧顺从地答应,却一直站在原地,并未离开。 司雨柔看向他:“还有别的事?” 康吉缓慢地抬起眼睛,漆黑的谋色里是司雨柔看不懂的悲伤。 “小姐,您把他带去家宴,是要给他什么身份吗?” 他不敢问得太明白。他怕听到最不想听到的答案。小姐何时曾带人出现过家宴里呢?她把迟言当成什么呢?以后,迟言也会成为自己的主人吗? 康吉有些窒息,一想到自己要对别的男人称呼主人,那个男人还要站在小姐身旁,他就控制不住地心脏抽疼,如死去一般难过。 不该这样的,他告诉自己。比起小姐不知生死的那些年,现在的时光已经是他奢求来的,只要小姐高兴,她做什么自己都应该支持。 可是难过怎么能制止呢? 那是疼痛,是焚烧,是身堕地狱的煎熬。只要多看一眼小姐,那些情绪就像藤蔓般肆意疯长,盘踞着他整个头脑。 和顺从小姐一样,都成为他与生俱来的本能,藏不住的。 司雨柔只觉得奇怪。康吉好像对迟言有着莫名的敌意,可当初她带Leo回来的时候,他并没有这样。 她耐心解释:“康吉,我说过,他是席决的人。” 她怎么可能让席决的人成为她的合法伴侣呢? 康吉缓慢地眨了下眼睛,觉得自己好像又找回了呼吸的方式。清醒过来,他开始为自己刚才的质问感到愧疚而自责。他怎么敢如此质问小姐?他真该死。 康吉给自己定下了责罚,默不作声地走开了。 司雨柔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她的小男仆好像忽然变得有些奇怪。 三天后,司雨柔终于从军队回到家,康吉在这方面从不用她费心。 迟言已经被打扮得大方又漂亮,金色的卷发打好发蜡,露出光洁的额头,穿着一身银灰色高定西装,配着白色衬衫,深灰色领带,优雅而不张扬,像个贵族王子。 司雨柔拿起一旁的白色手帕,折好放进他胸前的口袋里,拇指捎带向下轻按了一下,听到他轻微抽气的声音,笑着夸赞他。 “真漂亮。” 迟言rutou敏感,已经挺立起来,磨擦到了棉质的衬衫上。司雨柔的笑不怀好意,眼神充满着侵略感,好像透过衣服看到了他不受控制的乳尖。那天晚上的情形历历在目,他的耳尖不受控制地翻起潮红。 这个人真是过分,把他带回家也不管他,几天才见上一面,却用一句话便能让他无地自容。 他忍下心里的羞耻,挽起她的手。 “快走吧。” 司雨柔笑得更开心,顺势揽住他的腰,贴着他耳边道:“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康吉早跟他说过。 “是你父亲的生日。” “嗯,知道就好。”司雨柔紧贴在他耳边,忽而一口咬上他的耳垂,又轻舔了一下。 “好好表现。” 迟言骤然睁大眼睛,侧过头看向她。 她……她怎么突然…… 耳边还残留着些许疼痛和唇舌的余温,一阵清风吹过,吹得他酥麻了半边身子。 随后他不再理司雨柔,自己快步向车门走去。 这个人太过分了! 司雨柔笑着跟上他,眼里全是他通红的耳尖。 他快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