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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戴着鸭舌帽,一脸严肃地看着镜头,而我穿着流浪汉服,笑得跟个傻白甜一样。 可能是因为周秋隼太可爱了,我看上去也十分可爱。 “我想拍张照片可以么?” “可以,你要发微博?” “不是,我要设成屏保。” 在桃桃和董晓伟孜孜不倦的教导下,我已经能非常熟练cao作智能机了。 周秋隼啧了一声,“我要发微博。” 我想了想,“等私生拦车的舆论过了再发吧。” 周秋隼一脸“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神情看我,夸我,“有出息了。” 厉害了吧,我骄傲地扬了扬下巴,之前那是我业务不熟练才出了那么多丑,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杀出新手村了。 周秋隼心情变得很好,“这就开始管我了?” “???” “行吧反正你手机上有我的账号,过几天你来发吧。” 我:“???” …… 到了C城,送我回了公寓,周秋隼就被谢奎叫走了,他本来想直接把我送他的住处,被我以没有日用品不方便的理由拒绝了。 虽然很久没回这里了,但房间很干净,应该是有被按时打扫的,连被褥都十分干燥温暖。 在地毯上打了几个舒服的滚后,我联系了董晓伟。 我已经迫不及待要把自己的奇遇告诉他了。 结果竟然是吴经纪接的电话。 语气里的冰渣子几乎没顺着电话线戳死我。 “他回来的路上一直在加班。” “要给公司一个交代,要安抚粉丝,要写通告,要审律师函。” “当然你也没必要知道,你只负责演戏和收钱。” 真不知道董晓伟和他相处的时候是怎么取暖的? 对吴经纪人的冷嘲热讽我采取了一个劲虚心道歉的方式,因认错态度良好,吴经纪人赏赐了我一句好话。 “有我在他身边,你不用管。” 我实在没忍住好奇心…… “你能不能跟我透露一下……你和我家晓伟到底是什么关系?” 吴经纪语气又冷了下来。 “他没告诉你?” “他不说我有什么办法?” “……我会让他自己告诉你。”吴经纪真的只是一个男团经纪人么,我怎么觉得他更像个霸道总裁啊。 “那我最后问一个问题行不行?晓伟初中隔壁贵族音乐学院的好朋友是不是你?” “是。” “啊呵呵哈哈哈!”我莫名就安心了。 “你笑什么?” 我很仗义地卖了董晓伟,“原来你就是他那个初恋啊。” “……” “地球村真小啊。” “……” 欸?但是为什么学音乐的最后跑来当经纪人了?我还想再接着八,对面已经挂了电话了。 后来董晓伟打电话来骂我要找到报工伤不然就辞职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这两天他发生了什么我不是很清楚,但这两天我本是活在梦中。 董晓伟没回来,我一个人舒舒服服睡到了自然醒,对着屏保傻笑了半个小时后起床,趁着短暂的假期,我回了一趟剧院。 之前委托公司找了第三方管理,我多数的工资片酬也是花在这上面的,老剧院从头到尾从里到外修缮装修了一遍,青瓦白墙,坐落在高楼大厦中间十分显眼,清爽得让人眼前一亮! 熊爷爷知道我要回来,早就站在门口等着我了,除了拐杖换成了新的,他的笑脸让我恍惚觉得自己只是放学回家。 时光荏苒匆匆,有些人彻底变了,变得面目全非,但有的人始终如一,坚守自己的执着。 问过他的身体后,我到里面去看了看,舞台扩大了,观众席加扩了一层,椅子是黑色软椅……看了一圈下来,我深感:有钱真好! 熊爷爷说道,“也不是有钱都能搞定的,要没人在这儿守着,那些人尽偷懒,我喊也没用。” 还有这事,我一点都没听过,“熊爷,你怎么不告诉我?他们欺负了!” 熊爷爷摇头,“这不不想打扰你工作么,不过周先生知道了以后就亲自过来了,让他费心了,隔三差五就来看一下进度,舞台是周先生请了人重新设计的,我老头子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多老外,一个个金发碧眼的长得好看,干活也不娇气,还特爱吃老老干妈,有次啊……” 我打断道,“等下老爷子,你说周先生,周秋隼先生么?剧院是他看着修缮的?”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人家帮这么大忙你竟然一点都不知情?”熊爷爷严厉起来,“这可不好,可不能欠人人情。” 我五味陈杂,心想人家那么大一个影帝来给我当包工头,这叫我怎么还?拿屁股还么? 熊爷身体不好,我让他不用陪我,先回去休息。熊爷走后,剧院虽然装好了,但要重新开始上戏还需要再筹划筹划。我一个人去工具屋拿了快抹布,擦舞台上木质地板的浮灰……这是我多年来做得最多的事,以前觉得有点枯燥,现在却觉得心情平静。 一切都在变好,我走了好多年的阴雨路,总算放晴了。 我开心地跪在地上擦着地板,空旷的观众席上传来噔噔的声音,一双高跟鞋踩着阶梯而下。 “这种木质地板不能用水擦的。” 安戚柔声说道。 用了一个遥远的泛黄的称谓,一下把我拉回了那条泥泞潮湿昏暗的雨路里。 “果然还是那个小少爷。” 第59章 有关于安戚的回忆,是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的,因为过程过于惨烈,以至于她之前温柔大jiejie的样子已经完全变成空白了,当然空白并不是遗忘,正相反,它是分崩离析后记忆的模糊和晕眩,一旦被重新牵引,就会追根溯源,变得无比清晰。 尽管不想承认,但安戚的确是我审美的萌芽。 她长着一张没有死角无懈可击的脸,美艳得逼人只能拿风月款待。从她身上我知道了好 看和不好看的区别,明白所谓“美貌”是能够兑换成钞票、房子车子甚至改变命运的资源的。 记得我上小学的时候,身边有小朋友都会去上钢琴班、画画班,他们开始嘲笑我是唱大戏家的,长大了也只会去唱大戏。 我意识到我和他们的不同,在校门口哭闹不愿意回家,来接我放学的安戚拍拍我的脸,让旁边嘲笑我的小孩儿等着,去了路边卖一块钱二十个的小糍粑的摊位,和老板笑言了几句,端回来明显超过二十个的一碗递给我,然后对旁边的小朋友炫耀。 “你们弹钢琴画画能做到么?” 小孩们不服气,“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有钱,我可以买!” “拿钱买和免费拿是两回事。”安戚不屑一顾。 小孩们不说话了。 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