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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龙省不明白她为何哭,却问不出口,只能默默地陪着她伫立雨中。 风,轻轻的叹息了。 是在为谁叹息? ──风,只是轻轻的叹息了…… 楼下宴会场依旧热闹非凡,而楼上的某间客房里,谢辰风、任历和沈仪宣以及徐勇,正坐在地上玩牌打发时间中。 谢辰风大笑三声,将手举得高高的:“各、位、观、众──”啪地一把丢在地上。 “黑桃七!” 一屁股坐在那位被五花大绑的可怜萨鲁的背上,沈仪宣不敢置信地睁大眼,死死瞪着黑桃七,惨呼道:“原来黑桃七就在你那边?啊啊!太过分了吧?你怎么可以握得这么久?” 说着,她边用脚跟踢着不断挣扎的萨鲁,凶巴巴地啐骂道:“安静啦!都是你这扫把星带的霉运,害我输惨了!” 被布团塞住,外加好几层胶带牢牢黏住嘴巴的萨鲁,只能用呜呜声来代表他的抗议。 “还吵?再吵我抓你去玩没有安全措施的高空弹跳!哼哼,不要以为你不是超能者我就不敢狠狠虐你!” 徐勇在心底为这位惨遭沈仪宣毒手的萨鲁默哀着,可这也是因为他着实让谢辰风他们吃了很大的苦头,所以也难怪杨尘吩咐要对他“特殊礼遇”了。 一名普通的特异功能者,居然能让他们这群超能者如此警惕,萨鲁也该觉得骄傲了。 谢辰风jian笑道:“嘿,我牌好啊!我也是很想赶快把黑桃七送出去的,可是就一直有牌可以出,没办法,我只好忍耐不出啦……不过还好,总算能在剩下最后一张时把它给送出去了。” 将手中仅存的一张牌盖起来,沈仪宣咬着牙说道:“最好你是没办法啦……”她算着手上盖起的牌,哭道:“呜呜,我光是黑桃就盖了十五分……徐组长,你咧?” 徐勇数着手里的牌苦笑道:“我黑桃只盖了两张,九跟十一,加起来刚好二十。” 沈仪宣怔了一怔,盯着无表情的任历说道:“谢学长一张都没盖到,我盖了黑桃一、二还有十二,这样说来的话……” 任历沉默地点点头,光明正大地翻开地上的牌,除却其它花色的牌外,黑桃果然盖了一大堆。 “不用算了,看这状况,任学长肯定是输得最凄惨的一个。” 谢辰风仗义执言道:“这可不一定,又不是牌盖得多就输得惨,是算分数的好不好?任历牌给我,我帮你算。” “谢学长你好虚伪喔,既然这样你就不该把黑桃七握得那么紧嘛!现在才在那边装好人……心机男!谢学长你绝对是千人指、万人骂的超级心机男!” 气愤的沈仪宣情不自禁,发泄似地拍了一下萨鲁的背部,禁受不起超能者看似轻轻一拍的萨鲁立即翻了白眼,昏迷过去。 谢辰风小拇指掏掏耳朵,一脸的不耐烦。 “鸟妳咧,这位大婶妳很吵耶,做人啊,输了就要老实承认,虚心接受。” 毫不在意曝光危机的沈仪宣在地上打着滚,喊道:“不管不管我不管啦!不玩排七了!我们这群善良纯朴的小市民,玩不过超级心机男的啦!” “不过就是赢了妳几次而已,用得着那么仇视我吗?” 徐勇建议道:“不然换玩纸上大富翁?” 沈仪宣停止打滚,以不屑的眼光看着徐勇说道:“纸上大富翁?天啊,那什么年代的古老游戏啦?” 徐勇辩解道:“排七也很古老啊,反正最近流行复古,沈长官妳玩玩看,说不定会喜欢……” “我倒是玩腻了。”谢辰风长长地叹出一口气,视线转向隔壁房间,说道:“徐组长,杨伯和杰司特他们还要搞多久啊?都快天亮了。” “这不好说,要看索多亚斯先生被洗脑的程度,严重的话,搞不好等上个一整天也都有可能。” “一整天……”谢辰风无言了。 徐勇沉吟道:“……不过应该不会花上那么长的时间吧。杰司特组长的方法,是联机上母脑系统,由母脑系统侵入索多亚斯先生的脑部,去搜寻新人类联盟到底是对他做了什么样的洗脑,如此一来,才能让杨长官用最快速的方法解除他的洗脑。” 难怪杰司特会搬一堆有的没的怪机器来。谢辰风忧心道:“如果解除不了呢?” 徐勇略微思考后回答:“那也只好让母脑直接搜寻索多亚斯先生的记忆,找出疾风团长被囚禁的地点后,暂时将他关起来,以免节外生枝。” “这样对那位老伯,葛雷斯会同意吗?” “我同意了。” 葛雷斯手托着托盘走了进来,将托盘上的餐点和饮料一一递给众人后,他接着说道:“对于某些不该呈现在阳光底下的东西,母脑系统不会记录的,计算机比人类诚实多了,因为它们不会说谎。” 谢辰风咽下口水,吞吞吐吐地说道:“喔……是这样喔……” 对于葛雷斯,谢辰风心底多少还是有些敬畏的,不是因为他的眼睛可以看透人心,身处于超能者光怪陆离的世界,谢辰风的心理承受度,当然也相对地大大提高。 之所以会对葛雷斯感到敬畏,主要是因为几个小时前被他的一顿鞭子加糖果给驯的。 那鞭子鞭得有理,那糖果也给得正是时候,谢辰风对葛雷斯的佩服,此时只在罗天行和安廷之下了。 葛雷斯微笑。“佩服可以,但不要相信我,在你还没完全相信你自己之前,就算你相信我,我也不要你的相信。” 谢辰风努了努嘴,讪讪地抓头道:“说得好像我的信任是买菜时送的烂葱,放着还嫌占空间……” 沈仪宣好奇地瞄瞄谢辰风又看看葛雷斯,问道:“什么相不相信啊?” 谢辰风不耐烦地挥手道:“去去去,小孩子不要问太多。” 沈仪宣嘟起嘴,委屈地说道:“不问就不问,把人家当狗一样的赶,真过分!”语毕,她朝谢辰风吐舌头做鬼脸,以泄心中不满。 理都不理沈仪宣的抗议,谢辰风问道:“葛雷斯,我有问题,可以问吗?” 得到葛雷斯的回答后,他才问道:“你说要我完全相信自己,那样我不是就听不进别人的意见,变成独裁者了?” 任历的耳朵也竖了起来,经历先前的谈话,他知道葛雷斯说的话总是有道理。只要是对谢辰风好的,任历都想要知道。 葛雷斯笑了笑,也学着他们盘坐在地上。“我很开心你会问我这个问题,这代表你真的很认真在思考。” 顿了一顿,他整理着思绪:“相信自己并不等于骄傲自大,而是勇敢承担、接受真实的自己,坚持自己的理念。 “举个例子来说好了,之前你说你会全力搭救我的兄长,却不是说绝对会救出我的兄长……当然了,这个例子多少包含我的私心,但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