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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是好兆头…… 身体越来越僵硬了,想不到竟会死于同道中人之手,定让雷笑羽笑死……奇怪自己竟还有功夫自嘲时,一刀已迎面砍来。 好厉害的毒,是僵尸草吧,只是听说过……惟有避过脸了,死的不会太难看…… 蓝光闪过,面前的刀连着持刀的手却在一瞬间掉下,面门中了三颗星行暗器的刀客惨叫着倒地。 与此同时,周围想起一片凄厉的惨叫,混合着切筋断骨穿透皮rou的声音,血rou横飞! 一时间,面前竟成了修罗场。 “住手!”左近提起最后一口真气,拦在青色身影之前,挡住了砍下的闪着幽蓝光芒的烟雨刀。 “哼!”冷笑着一掌击飞被左近救下却持剑刺向左近的人,杨夕不解的看着左近。 “住手!不要再杀了!”左近回首望向场中的其他人,果然看到了熟悉的另外三个身影。 “不要!”见到韩昭又撒出一把暗器,左近就要冲上前,脚下无力一绊,却摇晃着跌倒。 没有想象中的接触生硬的地面,却被拉入了散发着热意的胸膛。 “你究竟在想什么?” “放开我!”挣扎着离开杨夕的怀抱,左近焦虑的模样让杨夕更为好奇。 “那些人渣想杀你啊,我们是来救你的……” “救人就可以大开杀戒、滥杀无辜吗?!我又没求你们来救我!”大声的冲着杨夕叫嚷,见杨夕猛然脸色一沉,还未反应过来,已被重重扔在地上。 猛的冲击,肋骨插进了rou里,痛得左近当即白了脸,冷汗涔涔而落,嘴里一片血腥味,竟咬破了下唇。 挣扎着起身,左近还是尽力阻止着杀戮,“狄鹤!住手!不要杀他们!咳咳咳……”一手撑地,一手抚胸,无力的撑不起沉重的身体。 狄鹤见状,停手走向左近,令两人见狄鹤停了手,也纷纷跳出战圈,跟着狄鹤来到左近身边。 场中大难不死的几人,没命的逃跑,却还不忘叫骂:“左近!别以为有魔教的魔头帮你你就可以嚣张!假惺惺!咱们才不会上当呢!你等着……” “咳咳咳……”无力的苦笑,相信过不了多久,今天就会被说成左近勾结魔教屠杀正道人士了…… “没事吧?”还是平缓有些温暖的语调,狄鹤单膝跪倒,扶起倒地的左近。 喘息了半天才缓过气来的左近,惨白着脸问道:“为什么要救我?你们不是希望我死吗?只要在一边看着不救好了?” “你是主上看中的的人,怎么能让你死在别人手里呢?”口气虽轻松的很,但从眼神中,左近看的出,狄鹤没有开玩笑。 “原来如此……啊!”低喃着的左近,突然看见杨夕抬起自己的脚,脱了自己的鞋,不禁惊呼起来。 “你要干什么?”想收回脚,却发现腿已不听使唤。 狄鹤也坐倒在地,把左近揽入怀抱,从背后紧抓住左近的双腕。 “狄鹤!”惊叫着想挣脱,才感觉浑身僵硬几乎动弹不得。 靠在狄鹤怀里,看着杨夕卷起自己的裤脚,露出中了毒的脚踝,已经肿的有拳头大小。 “啊!”运功振飞了梅花针,一丝黑血流出。 韩昭上前,恨恨盯了左近一眼,俯身从腰间皮囊中掏出一把小刀,挥手刀落,划开十字刀口,又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些粉末在伤口处。 杨夕不断用手挤压,黑血不断渗出,直到变为鲜红。 韩昭又递来一颗红色药丸,示意左近服下。 见左近不动,狄鹤伸手接过,边解释边将药丸送到左近口边。 “韩昭是用毒高手,这颗百灵丹可解百毒。”见左近张口,狄鹤将药丸放到左近口里。 “韩昭精研毒物,可他的暗器却从不喂毒。”狄鹤柔声在耳边轻语,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心中竟微有些异样的感觉。 清风徐来,带来了浓重的血腥味道,却也含着身后人幽雅的熏香,不知是为同道中人卑鄙的行径羞耻,还是解毒行药的原因,左近感觉脸颊如火般的燃烧着。 不管将来谁死谁手,左近相信,自己永远都忘不了此时的情景。 望着一瘸一拐走向远方的瘦削身影,虽如此纤细柔弱,却执着的沿着自己的路前行,不管前方是什么,都没有回头。 狄鹤忽然有些迷茫,那单薄的身体,却炽热异常,充满了生命的力量,放开了,竟有些空荡荡的感觉……扼杀这样一个美丽的生命,是不是有些残酷……然而竟然开始对敌人怜悯的自己,是不是又过于多情呢…… ********** 拉低遮住面目的破旧斗笠,左近寻了个荫凉处,靠着树干缓缓坐下,掏出个冷硬的馒头,默默吃起来。左肋还有些疼,看来急于赶路,身体还是有些吃不消。 旁边就是个凉茶棚,正靠路边,虽然有些简陋,生意却还红火。时值正午,已经满座。 跑堂的伙计忙着上菜,只是简单的馒头烙饼和自腌的牛羊rou,谈不上什么品位的粗茶。尽管总传来不满的埋怨声,但方圆几里仅此一家,还是只能将就一下。 啃了几口馒头,觉的淡然无味,也没什么胃口,左近索性合上眼,闭目小睡一会。 迷糊间听见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立时清醒过来,侧耳倾听,不过是凉棚里的人茶余饭后聊起的闲话。 透过斗笠的边缘望去,背对自己坐着的一桌两人,正是他们在谈论自己。 两人都是南方少见的壮汉,俱是一身短打,扎巾箭袖,胯下别刀。 二人旁若无人,高声谈论。 “……这日子,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什么少林武当,泰山北斗,还不照样丢人现眼!” “就是!就是!那个什么左近!嘿嘿嘿!还真敢干!也是!听说现在不时兴玩儿什么姑娘了,京城里都兴养个小官儿喽!” “真的?!” “那可不!大哥老在关外,都跟不上趟儿了。听说那滋味……嘿!甭提了!”见同伴听得聚精会神,更是卖力地说得口沫横飞,“你想啊!听说那左近,也是个人物,好多姑娘围着,要什么样的有什么样的,干吗打自己师弟的主意啊?还不是——嗯——不一样吗?”说到此处,更是挤眉弄眼,还作势扭了扭臀。 “哦——”他那大哥也是恍然大悟般拉长声音,两人更是心领神会的一齐笑起来,好不猥亵。 左近听在耳里,真是怒火中烧,越来越不堪的yin秽的笑,让左近险些忍不住就要冲上前封了两个人的嘴。 “哎呦!”突如其来的惨叫让茶棚热闹了起来。 “是谁暗算我兄弟?”拍着桌子站起来的壮汉恶狠狠地叫嚷,原是他那兄弟不知何时被飞来的筷子刺穿了脸,从左到右来了个对穿,滴滴嗒嗒的血流了一桌子。 “他那张臭嘴,早该闭上了!”清清朗朗的声音,一如清清朗朗的主人,天蓝的轻衫,衬着如玉的人。 “你小子替谁出头?!也不看咱兄弟是谁?!” “我管你是谁?这只是略施薄惩,下回再让我听见你们出言污辱左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