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废：询问班主任，约见面

    赵华清完打电话的人，是温茜的班主任，林湾。

    她上次过来家访，温云不在赵华清代为接待，因此才留到了电话，也幸好有这个事，不然他也不知道能联系谁。

    温云不允许赵华清参与女儿的教育问题，她认为赵华清能力不够；温茜也不要他去开家长会，她接受的是精英教育，私立女校读书，赵华清去她嫌丢人，如果温云没空她情愿让秘书代替。

    说来蛮可怜的，别人的家长都觉得家长会麻烦，而赵华清呢，居然还期待去女儿的学校转一圈。

    他找了个午休不会打扰人的时间，号码拨过去，被按掉了一次，再打才被接通。

    “您好啊，林老师，我是温茜的爸爸。”

    “哦，原来是赵先生。”电话那头，林湾才意识到，向他道歉，说是看到陌生号码以为是推销就拒绝了。明明留了电话，又说是陌生号码，可见也只是做做样子记一下，回头就删掉了，一点也没把他这个学生父亲放在心上。

    赵华清没在意这个，他真的很窝囊，被人无视惯了，也不生气，林湾还记得他的姓氏，没叫他温先生，在没存在感的赵华清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快速点明打电话的意图，说“是这样的林老师，我在茜茜身上最近总能看到受伤的痕迹，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林湾在电话那头，声音顿了一下，“温茜没有告诉您么，这，那我也不太好说啊……”

    赵华清言辞恳切，表示自己真的非常非常关心女儿，“拜托，您也能理解我做爸爸的心吧。”

    他也不问怎么家长想要知道孩子的情况就不可以了，态度弱势的要命，也难怪温云不许他多和温茜亲近，看多了肯定会被带坏，学着他一样立不起来。

    林湾沉默一会儿，似乎是被他说服了，“茜茜爸爸，这个事情实在有一点复杂，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约个时间，来学校里说。”

    赵清华为难起来，“不好意思，林老师，茜茜不让我去她学校，我怕她生气。”

    “那好吧，您这周末有空么？”

    “有的，有的！”

    一通电话打完，什么都没知道，只是约好了周日和女老师在咖啡厅见面，具体谈谈，要让他的老婆听了肯定会说浪费那么多时间，一点有用信息都没有得到。

    但是赵华清看来有机会就已经很好了，他还有点自得和高兴，恰好这两天温云出差了，他出门也不用报备，没人知道他偷偷在关心女儿。

    真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

    到了周日，赵华清挑选好了衣服，为了这一天他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状态良好，没办法温茜总是说带他出去丢人，温云也坦然告诉他，只有一张脸和身体拿得出手。

    为了给足女儿面子，他真是做了很大努力。

    也因此坐在咖啡厅里，还有女生频频看向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