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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新婚的喜悦。 “易然,你对我真好,我的脚好痛,你帮我揉揉好吗?”陆倩倩撒娇。 孟易然迟疑了一下,在她面前蹲下,从她宽大的纱裙中抱起一只脚,轻轻按摩。 卫子阳走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英俊的新郎跪在地上,卑微地给新娘捏脚。 视线顿了一顿,笑意加深。 可当孟易然看到卫子阳时,平静的脸上颜色巨变,惊愕、质疑、为难各种情绪交错出现,最终定格在脸上的,只有痛苦。 而卫子阳的脸上,始终只有微笑。 周维嘉看了眼表情变化的孟易然,又看了眼若无其事的卫子阳,低声道:“小贱人,你连孟易然也认识?” “老相识。”卫子阳搬出一个含糊的概念。 周维嘉将疑惑暂且压下,笑容满面地迎向新人,嘴里说着客套的话。 见过新人,周维嘉走向宾客,和熟悉的人寒暄。卫子阳跟在他身边,不用回头看,就能感觉到那道视线一直追随着他,如芒在背。 婚礼在就在草坪上举行,圣洁的白色鲜花和纱幔构成了一个幸福的天堂。 只是身在其中的人,是否幸福,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是一个据说是情妇的meimei结婚,但毕竟是由季元熙发出的邀请,场面自然是盛大的,细致处尽显奢华。 最引人瞩目的当属草坪一端那个近百平方米的水晶鱼缸,大大小小五彩斑斓的鱼在里面游来游去,绿油油的水草,洁白的沙石,俨然是一个小型的海底世界。 风水鱼到处可见,可这么张扬的风水鱼缸还是第一次看到,就连见多识广的周维嘉也不禁多瞧了几眼,卫子阳更是好奇地睁大了眼睛。 可他又怎会知道,几个小时后,他将会睡在里面,被人“围观”着,做着最yin靡的事呢? 从侍应生那里拿了一杯酒,卫子阳抿了一小口,琢磨起晚上的事。 怎样才能让阅人无数的季元熙留下深刻印象?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男人女人都玩遍了的他,还有什么是他没见过的呢? 正想着,草坪上宾客忽然一阵sao动,整齐划一地朝一个方向涌去。 季元熙来了。 也只有他,能造成这么大的轰动,仿佛这里不是那对新人的婚礼现场,而是他的个人秀。 前来观礼的宾客非富即贵,随便一个人出去,踩一脚地就摇一摇,可到了他面前,就什么都不是了。 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服,微笑优雅地向众人打招呼,举手投足皆是贵气,宛若神祇的完美五官,耀眼地令人无法直视,深不见底的眼眸,让人无法窥视其真意,微笑的嘴角,透着侵略性,骄傲的眼眸看着每一个人,又似乎什么人都没有看。 尽管知道他是火,可身边的人,还是奋不顾身,前赴后继。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他就是主角。 卫子阳远远地看着,勾起玩味的笑意。 “你要是怕了,现在走还来得及。”身边,周维嘉好心地提醒。 这场面,的确能唬住很多人,但是不包括卫子阳。 “有挑战才有动力。” “哼,不见棺材不掉泪。” 季元熙的出场几乎等于宣布了婚礼开始,谁敢比他来得还晚? 另卫子阳有点意外的是,季元熙站在新娘父亲的位置,带着新娘入场,把人交给新郎。 想着从周维嘉那里听到的“流言”,这场面怎么看怎么怪异。 晚宴进行到一半,周维嘉就把卫子阳带到一间套房。 “你等着,我去请季元熙。” “谢谢周总为我创造那么好的机会。” 周维嘉走到门口,没有立刻离去,反而在门口踌躇半天,看着卫子阳的眼神愈发怪异,几次张口想要说什么,但都没有说。 “周总该不是反悔了吧?”卫子阳笑道,事到如今,可不能功亏一篑。 被他这句话一激,周维嘉扔下一个厌恶的表情,甩门离去。 卫子阳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意骤然减淡。 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下,从口袋里拿出一罐糖,吃了一粒,然后深深换了一口气,缓解紧张情绪。 不害怕,是不可能的,毕竟马上要面对的,不是一个普通人,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他拿出手机,翻来覆去地拨弄。 手机里的消息编辑了又删掉,又编辑,重复几次。 一张冷冰冰的脸反复出现,努力不去想,可发现怎么都做不到,喉咙口像哽了什么似的,堵得慌。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发,把手机塞回了口袋。 十分钟…… 二十分钟…… 半个小时过去了,人还没有来。卫子阳心中那根弦越绷越紧。 这个周维嘉搞什么,花那么长时间。 就在卫子阳有点不耐烦的时候,房门打开了。 那个集合了世间一切美好的人,走了进来。 卫子阳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 那高贵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审视。 当季元熙看清沙发上人的面容时,眼底划过一丝疑惑。 第6章 “季总。”卫子阳站起身,微笑着打招呼。 季元熙淡淡一笑,缓缓向他走来,眼中没有任何温度:“周维嘉说给我一个惊喜,倒是跟我想的差不多,只是……”他顿了顿道,“他把自己的人送到我床上来,还是让我有点意外。” 卫子阳略一思索,知道他是认错人了,应该是那天在名楼见过卫子祁的关系,错以为房间里就是他。虽然在名楼也时不时给他送过酒端过点心,但估计他是不会有印象的:“没想到季总能记得这张脸,不过和周总在一起的不是我,是我弟弟。” 季元熙恍然:“哦?双胞胎?周维嘉这人真有意思。” 这就有意思了?这些有钱人这么空虚无聊吗?卫子阳腹诽,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点小表情。 季元熙把他脸上的细微变化尽收眼底,解开西服的扣子,坐在了沙发上,高傲地命令:“倒酒。” 倒酒可是卫子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