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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好,他愣是叫人给往脸上划了几刀,不但容貌毁了,科举路也是断了。那举人家小门小户,告状也没人受理,就那么伤着脸被轰出开封,也不知道下场如何了。 此时方琦脸一阴下来,其他衙内也跟着往那边一看,他们倒没有方琦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看的毛病,可这俩人的排场是不是太张狂了些?脸生的很,肯定是外面来的,却不知不论是谁来了开封府,是龙得给爷爷们盘着,是虎得给爷爷们卧着!敢在爷爷们面前充大蒜,信不信腿给他打折了? “什么路数?最近哪家进京了?” “莫非是淮南崔家?” “哎哟,去了瓦舍,今儿个可是兄弟们纳新的好日子,管他是哪家的呢,敢坏爷爷们好事儿,看他是活腻了!” “那还等什么,走着?” “走着。” 就跟发情期被挑衅了的公狗一样,这群衙内迈着八字步,一个比一个兴奋地往瓦舍的方向蹿去。 叶无倾和乔一桥将马交给瓦舍的伙计照看,然后一起进了瓦舍的大门。 隔着一条街那么远的时候,就能隐约地听见瓦舍内部传来的丝竹声和叫好声了,现在走进了听,更是只觉热闹非常。 大门口有专门收“入门费”的行内人,进了大门以后,就是一个十分宽敞的大院子,院子里人流攒动,东南西北高高地搭了好几个戏台,都像城楼一样,这就是所谓的“勾栏”了,每个勾栏前边都围了不少人,最前排是椅子、条凳,这些“专座”要多收钱。台上正在表演的有猴戏、说书、打花鼓、相扑、杂耍、野台戏,有的勾栏前人多一些,有的人少一些,台上表演的艺人无不卖力,就为了吸引更多的观众过来看。 台下有专门卖吃食的游摊,隔段时间还有端着个小篓下来收钱的演艺人,收到的钱就是额外的打赏了。乔一桥留意到,这些下来要赏的,要么是眉清目秀的小姑娘,要么是机灵可爱的小猴子,要么是滑稽逗人的丑角,估计这样比较容易让观众慷慨解囊。 除了这些露天的勾栏以外,最里边还有更加讲究的场子,类似后世的戏院,能在里边表演的都得是名列前茅的“角儿”了,毕竟要没有两把刷子,观众也没必要多花一份钱进去看你不是? 乔一桥拉着小倾的手,兴致勃勃地到处乱逛。说实话,这时候的各种表演,跟现代的娱乐没法比。唱戏听不懂,没音响扩音也没什么舞台效果,偶尔跟逛庙会似的凑凑热闹还行,天天看早无聊透了。不过对现在的大周朝人民来说,瓦舍表演已经是精神文明极大丰富的象征,全国各地也就几个大中型城市里有,外面那些乡巴佬想看还看不着呢! “走走走,都靠边站!靠边都靠边!” 刚从游摊那里买了包松子儿想要尝尝,就听远处突然sao乱起来,两排凶神恶煞的皂吏小跑冲进来一手扶着腰间的刀柄,一手将挤在门口处的观众往后边推,那些被推开的观众好像都挺习惯这种待遇的,老老实实地退后,然后伸长脖子往门口看,交头接耳着:“是来看薛大家的吧?肯定是!却不知是哪路神仙呢?” 不一会儿,门口挨个儿进来五台深褐色轿子,轿子后面跟着十几匹健马,马后边还有跟着跑的兵卒。到地方了轿子落地,五个穿着辽国贵族服饰的男人走了下来,俱都一脸骄矜之色,看都不看围着的屁民们一眼。 乔一桥听到离他很近的一个少年低声骂了一句:“原来是辽狗!” 他朋友赶紧捂住了他的嘴。 管理瓦舍的头头点头哈腰地迎上来,把这群辽人领进大戏院了。 外面被皂吏呵斥的屁民们刚松了一口气,看见门口紧接着进来的那群人,就又都噤若寒蝉了,心里边无不暗暗叫苦,就说今天不该来吧!都传薛大家要选个男人做入幕之宾,不定多少权贵衙内要来共襄盛举呢,这又是辽人又是十大害的,得罪了谁都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他娘的,好白菜都让猪拱了……要是薛大家跟了我…… 绝大部分人都没那个资格去大戏院一睹芳容,但挡不住他们意yin不是。 谁都没想到十大害进来之后竟然没直接进大戏院,而是摇头晃尾地冲着人群过来了! 离他们近的好些个观众腿都要吓软了,被过来讨巧的皂吏一推,哎哟哟滚了一地,却别说一句怨言、脸上半点怒意都不敢有。 很快,十大害跟叶无倾、乔一桥之间就分出了一个宽敞的通道来。 乔一桥回头看了小倾一眼,挑挑眉:这谁?你认识? 叶无倾会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吃你的松子儿吧,不必理会。 乔一桥耸耸肩,反正只要有小倾在,他就安全感爆棚。不信他大大咧咧来开封一点计划都没有!而退一万步说,真玩脱了兜不住了,大不了轻功运起来亡命天涯呗,神级易容术在手,只要他们想跑,没个脱不了身的。 所以真不怪历代帝王都不待见武林高手,侠以武犯禁真不是白说说的啊!就连乔一桥这等弱鸡,双修学了点轻功,就开始控制不住要嘚瑟了,分分钟想搞件大新闻~ 一个油头粉面、头上带了一支大红花的锦衣衙内排众而出,脸上挂着假惺惺的笑,懒洋洋地朝叶无倾和乔一桥拱了拱手:“在下方琦,家父正是当朝方太师……二位兄台不是咱们开封人吧?不知能否赏脸交个朋友?” 叶无倾拿捏出来的衙内范儿比这群真衙内有过之而无不及,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来:“久闻诸位衙内的威名,在下叶问,这是家弟叶乔,来的仓促,本来还想不日登门拜访诸位,谁知竟是这么巧,有缘千里来相会,在这里碰上了……” 哈哈哈,叶问?叶乔?乔一桥忍着笑看了小倾一眼,他这胡编乱造的本事真够可以的! 十大害则都在心里边琢磨——姓叶?江城叶还是滨州叶?这有恃无恐的劲儿,看来想随便捏死是不成了,说不定就会扎到手。 “不知叶兄是打哪儿来啊?” “我打哪儿来不重要,”叶无倾唰地将描金骨扇打开,“直接说倒没意思了,不如留给诸位自己猜。甭管猜到猜不到,在下都准备了大礼——” “大礼?故弄玄虚!”一个衙内嗤笑一声,“什么稀罕东西咱们没见过?一般的东西我们兄弟可不看在眼里。” 叶无倾听了只微微一笑,脸上适度地露出几许骄矜之色,仿佛这话都不值当他回答。 有几个衙内当场就变脸了,只是还没摸清这叶家兄弟的底细,一时间不太好直接翻脸。 要知道,虽然他们的父祖势力够大,可也做不到一手遮天。万一碰上硬茬子,给家里招了祸,回头家法可难捱的紧。 “几位爷爷,薛大家就快到了,小的给爷爷们备了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