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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椒油更香。” 判官吃完最后一口,擦了嘴,清脆地道句谢。老板娘被判官惹得直笑,竟然坐在隔壁的桌子上和他拉起家常来。 眼看着早高峰都要过了,白无常清了清嗓子,老板娘才注意到对面还坐了个大兄弟。 老板娘直爽,没多想就问一句“这位是谁?” 判官笑出声:“我家异父异母的亲大哥。” 白无常彻底疯了,看来这混小子不需要他也能活得有滋有味,他方才建立的自信心瞬间崩塌。 真香 白无常刷着不属于他的卡,买了所有目前他想买的东西。 判官看着这堆东西,脑壳儿疼。让他搬是不可能的,他绝对搬不回去的,所以他想要用术法运回去,却被白无常无情制止。 “既然咱们来了人间,就该学做人的规矩。这样吧,咱们打个赌,就赌谁先忍不住坏规矩。” 判官不置可否:“彩头呢?” “彩头……”白无常琢磨半天,“给对方洗一周衣服,手洗,所,有,的。” 最后三个字从白无常嘴里蹦出来,十分猥琐。 判官想了想,点头:“行吧,就赌你先犯规。” 白无常笑得和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把地上的各种购物袋一口气拎起来,说:“我照顾你,怕你洗衣服累到手,这些我全提了。” 判官走在前面,“谢谢哦。” 白无常累得像狗一样在沙发上喘气时,送货人员给他打来电话:“谢先生您好,我是xx家私的配送人员,车已经到楼下了。” 白无常嘴角咧到耳根子上,打开门迎接配送人员的动作麻利得不行,却在手放在次卧门把手上时顿了顿。 老房子没电梯,配送人员累的要命,忍不住在后面催他:“谢先生?” 判官把茶杯放在茶几上,一声脆响。 白无常笑着打开房门,房间地上空空如也。 判官给配送人员拿了水送走他们,依在门框上打个响指,浮在半空的那口黑色大棺材和白无常那张金光闪闪的床十分违和。 判官:“真香。” 白无常一周里洗坏了判官三条内裤和两件T恤。 判官第三次出去买内裤,上楼的时候遇见了有盂族小族长。 哦,这是到体验生活的时间了。判官想。 小族长伸手拦住了判官的去路,张口第一句话就找打:“啧,这是哪家的小哥哥啊,肤白貌美的。” 判官估算了一下:这孩子手长腿长往这一站,想要绕过是不可能的,从手臂底下钻过去倒是能,就是太难看。 判官后退一个台阶,给屋里的白无常递了个信。 没过三秒,房门大开,一只拖鞋扔出来,正好砸到小族长后脑勺。 “什么东西,口出狂言。” 进了屋判官埋怨他:“把他弄走,让我过去就行了。他现在是个凡人,下手那么狠做什么,我看那后脑勺都肿起来了。” 白无常冷哼一声:“得让他知道,不是谁都能调理的。现在吃了亏不要紧,等以后招惹到不该惹的人再哭就来不及了。他们老族长还得来谢谢我。” 判官放好东西,捏着眉间叹气:“他现在才24岁,等他到26岁回去,还有两年。” 白无常穿好拖鞋:“这才几天,在上面呆腻歪了?熬不住了?” 判官轻轻嗯一声。 白无常去厨房开冰箱,小声嘀咕:想来你之前也不是心甘情愿上来陪我的。 判官直起身子问:“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白无常把洗好的苹果递给他,另一个直接放在嘴里,“咔嚓”一声咬掉一半。 判官盯着递到眼前放着苹果的手,半晌推开,往主卧走去。 “哎,你不吃吗?”白无常又咬了一口,眼见那个苹果就剩下核了。 “不吃了,你吃吧。我想睡了,你别吵我。” 白无常摸不到头脑,大白天的睡什么觉。 从拉手开始 判官沉默寡言了几天。 其实之前他也很少说话,但是原来的眼睛里很有神采,亮晶晶的,一转好像就能听见他心里那些吐槽。 但是这两天像是蒙了一层雾。 白无常开始还没在意,等到他发现的时候,判官已经一个人下楼吃早餐了。 判官贪嘴,但是口味专一,周边的早点都尝了一遍,还是觉得电动车老板娘的辣椒油好吃。 今天一早,判官还是一个人出去的,白无常听见门锁的声音,爬起来穿好衣服想追上去。白无常打开门,就看见一个缠着绷带的后脑勺。 后脑勺的主人左手叉腰,右手手肘撑在门框上,举着一捧花。听见开门的声音,后脑勺转过来,闭着眼睛,脸埋在玫瑰花里,深深地吸了一口。 “送给你。”是小族长。 白无常面无表情看着他表演,末了说:“送错人了。” 小族长睁开眼睛,十分震惊,抬头看看门牌,再转回去看看自己家大门,没错啊,是温油小哥哥家啊,这个野男人是咋回事。 “不好意思哈……” 白无常猛地关上门,玫瑰花骨朵被门夹住,掉了一地,红得刺眼,白无常看着更闹心。 白无常气闷坐回沙发上,楼道里传来判官上楼的脚步声。判官拧开门锁,看着一地和垃圾无异的花瓣,什么也没问,自然地收拾起来。 白无常这两天受够了他什么也不说,忍不住出言刺他两句:“不好奇怎么回事吗?” “前两天小族长就开始了,今天我走得早了点,让你撞见了。” 白无常听着他语调平平地讲这个事情,感觉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白无常头脑简单,小算盘却打得非常响。在上面只有他们两个鬼,说点什么做点什么都自如,况且判官或多或少地依赖他,那他先从摸手开始,搂搂抱抱,亲亲我我,黄色废料,就得了。但是现在连话都没有了,真是让鬼头疼啊。 “阿珏……”白无常壮着胆子从身后抱住判官,头放在他肩上,“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错了。” 判官由着他抱着,即使身子还半弯,但实在挺不住了,不得不挣扎,没想到白无常竟然收紧手臂。 判官无奈:“你全压我身上了,我现在这个姿势很别扭啊。” 白无常急忙收手,判官抻直腰,往厨房走,白无常也跟在后面,判官翻了白眼,说:“我扔垃圾啊!” 白无常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听得判官说一句“我是心甘情愿的”。 “啊?” 判官又说一遍:“我说,我是心甘情愿的。” “什么玩意儿?” 判官丢了扫帚,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这股邪火发不出去,左转右转,最后踢了白无常一脚。 白无常抱着腿单脚跳,龇牙咧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