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云端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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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敏仪吃饱了饭。 “等下把那个白菜种了 。”郭秀娟放下碗筷,到鞋柜旁边换着鞋,迫不及待地准备出门。 敏仪“嗯”了一声,她端着碗,勺了一口饭,等着弟弟腮帮子一动一动地嚼完,张口再放进去。弟弟已经六岁了,还总是要她喂,她心生不满,mama过分纵容弟弟。 “你上学时顺便把弟弟带到麻将馆那里,我就在那,还有,要记得让你弟弟睡觉。”郭秀娟一如既往地叮嘱她,拎上包就要走。 弟弟的注意力都在手上的超人玩具上,敏仪劝诱他张口,她“啊——”地示范了一遍,仿佛没有听见mama的话。 “敏仪,听到没有!?”见她冷冷淡淡的,郭秀娟板起脸,又大声强调了一遍。 “听到了。”敏仪抿起唇,脸上大大地写着不情愿。 郭秀娟从不看她的脸色,满意地听到回应,如释重负地前往喧嚣的麻将馆。 哄弟弟乖乖睡下了午觉,敏仪带上草帽,顶着炎炎的烈日,扛起锄头,来到了自家的菜地里。 敏仪谨小慎微地走在泥泞的路上,汗珠子缓缓地从脖子处渗出来。 她家的菜地被旁边低矮杂乱的草丛包围。那暗绿的阴影里隐匿着无数大大小小的昆虫和爬行动物,有毒的,无毒的,全都识趣地藏在阴凉之处,生存的规律使它们机警地观察外界,在暗处虎视眈眈而不发。午后的风裹着热浪,经过草丛时,挥动了一波波的绿浪,而观察者们潜伏不动。 尽管敏仪已经干了这么久的农活,对这片菜地甚至算得上是熟悉了,可她内心仍深深地对此感到畏惧,一个风吹草动她就汗毛惊立,严阵以待。 阳光太猛烈了,敏仪翻垦几下,就汗流浃背,脸上尽是汗珠,粘糊糊的。书妖抬起手,用宽大的衣袖给她擦了擦汗。她感到皮肤好像被凉风洗涤过,不那么燥热了。身后的草丛很细微地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虫鸣的聒噪中微不可闻。 “敏仪,你看后面的草丛。” 一条斑斓的赤练蛇咝咝地吐着信子! 敏仪如遭电击,吓得魂都快飞了,立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大脑一片空白。 “别怕,打蛇打七寸。锄头给我。”书妖冷静地夺过锄头,闪电般的速度猛地击下去。 “啪!”场面不堪入目。 蛇已经死透了。 敏仪在菜地里再也待不下去,逃也似地跑回家中。直到远离那儿,她的热汗一下才化了冷汗,心悸不已,她想起赤练蛇那魔鬼般的色彩,皮毛都不禁倒竖起来,激起一阵疙瘩。她鼻头一酸,看见书妖从容泰然地负手而立,周身温润如玉,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她的眼泪禁不住就簌簌地落了下来。 书妖无奈地轻叹一声,拥抱着她瘦弱的身体,一下一下地拍抚着她的背。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她是绝不会哭的,可现在,她有书妖。 书妖在她十三岁时出现在敏仪的身边。那天是星期六,不必上学。她刚解决了尿意,想提起裤子时,低头一看,内裤上一片猩红。敏仪强制镇定自己,忍着不舒服还是拉上了,她回到房间,换上一条干净内裤,把脱下的衣物洗掉,若无其事地拿起笔写作业。 但没多久,她就感到下面又是一阵黏腻,她站起身,脱下一看,又是一摊新鲜的血红黏附在上面。 “来月经啦?长大了哦。”一股温和的声音响起。 敏仪闻声吓了一大跳,急忙拉回裤子。她抬起头,一张妖冶的脸映入眼帘。 男人靠着床柱,看着只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袭华丽的月牙长袍被风微微卷起衣袂,和房里的一切格格不入,昏黄的光束细碎地落在他身上,遗世而出尘,只有当他动起来时,打破了这幅画的静态,人才显出了那么一丝真实性,半明半暗的光让她隐隐绰绰地看见他狭长眼角的笑意。 “你、你是谁?” “我是书妖。”他姿态慵懒闲适。 “你是妖?从书里跑出来的?” 他微微笑了笑,漫不经心:“你想是就是吧。敏仪,准确来说,我只属于你,我会陪着你。”他挑起她的下巴,“因为,世上只有你才听得到、看得见、摸得到我。我之所以是书妖,正是因为,你爱看书。” 敏仪愣愣地看着他的脸,直到下腹一热,她回过神来。 “可惜我要死了。”她哀伤地说。 “死?”书妖纵声大笑。“你不会以为那里流血是什么绝症吧?”见敏仪困惑迷惘地看着自己。书妖正了正脸色,谆谆诱导:“你是来月经了,这是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这也意味着你在长大,在从女孩发育成女人。” 之后,书妖又正正经经地告诉她要把此事告知给她的mama听,只有mama才能真正帮到她,又替她解释了许多男女间的事情。敏仪像上课一样,认真严肃地听着。 书妖见她板着个小脸,忍不住轻轻地点点她的额头,“不用摆出这样可怕的脸色,轻松点,这是件快乐的事。” 只有一个问题,敏仪一直想知道,却从得不到答案。 “你究竟是从哪本书跑出来的妖?” “······你以后就知道了。”他闪烁其辞。 书妖对于敏仪而言,几乎是完美的男人了,他像父亲兄长一样守护着她。起初,书妖并不常出现,只是偶尔才来。那时,敏仪对他很冷淡,甚至时常拒绝他呆在她的房间。 可随着两人相处日久,敏仪一点点接受他,爱上他。这世上除了他谁还会这样陪伴她、懂她?自从上了高三,书妖几乎无时无刻不陪伴在她的身边。他们不会厌倦,初尝禁果的滋味更是让敏仪着迷。敏仪喜欢埋头在他身上,嗅他身上淡淡的好闻的男性气息,所以,她从不抵触他的怀抱。 “我去擦擦身,换件衣服。”敏仪挣开他,她端来一盆冷水,在房里擦拭完身子,正准备穿上校服时,书妖悠然地从凳子上起身,一把抱起了她。 “干嘛呢?!” “今天是我的错,我让你吓着了,我要安慰一下你。”他意味深长对她笑。 敏仪被轻轻放到了床上,她看见书妖眼里盈满了渴求的水光。他那泛着白玉一般的光泽、与她截然相反的手无处不在地游走,她感到自己仿佛是一张薄薄的透明的纸,在阳光下无所遁形,柔和的风从她身上掠过时,她被挑起、卷起、折起、旋起,然后,勾勒出圆滑到极致的线条。 书妖拥有一副近乎完美的身材,但现在,他并不打算用这幅躯体施展什么。他仅凭那双无暇的手便可在任何一个少女身上翻起巫云楚雨,可他也打算不动用。他勒住了另一双手,那双手稍显粗糙,是长期干活而磨损出来的,是敏仪的。他的薄唇一直往下走,试图走向通幽的曲径里。 敏仪惊呼出声,“你做什么?!” 角落里,搭在盆边缘的毛巾一点点被水浸染,旋即滑入暗涌的湖里。 “不要这样。”她喑哑出声。 “要,这就是你想要的。”他不容置喙地说,甘之如饴。 一寸一寸,毛巾缓缓地跌落到水中,先是飘飘扬扬地欲图浮起,最终还是陷入最深处,彻底软化了。 敏仪紧紧抓着床上的被褥,被褥无声地隆起,挤出纷繁复杂的褶皱,她觉得自己是一张纸,有一块地方被水打湿了,那湿润的圆在一丝丝蔓延、扩散。霎时间,一阵细腻柔软的风荡漾过来,徐徐深入中心,纸张往后一缩,风穿过薄处,圆被捅破了。 就在这时,门咔嚓一声开了。 敏仪登时惊地魂飞魄散,她猛地抓起被子,慌乱地遮盖住,伸长脖子,瞪着看向门。 “jiejie,没水了。”是弟弟。 敏仪瞬时松了一口气,可心还在扑腾扑腾地跳个不停,差点儿要跳出喉咙了。 “你先关门出去,等下我去煲。” “jiejie,你干嘛不穿衣服。”弟弟拧着眉,说道,他瞧见了敏仪裸露在外的手臂和半截小腿,分外不解。 “我热死了。才睡着,就被你吵醒了!”敏仪心虚地呵斥他。 “哦。”弟弟垂下眼皮,颇感愧疚地关上门,退了出去。 敏仪怨念地斜了眼书妖,让她从欲仙跌落到欲死,简直生不如死。书妖衣衫不整,唇角邪恶的液体被阳光折射出莹润的光泽,他无辜地看着她。看到那张魅惑的脸,敏仪一下就气消了,她强压下慌乱的心跳,沉沉地长吁一口气,赶忙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