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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 “族里的人快到了。”舜道。 鲧一听即将有人过来,他笑着不说话。 “鲧,你是不是不喜欢禹。”舜问。 鲧屈膝坐在一旁,摆弄着他的剑,“没有,只是他哈巴狗的样子挺让人烦。” 舜笑道:“禹为人忠厚老实,他表达对事物的喜欢,或者厌恶之情时直来直去,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倒是与你不同。” 鲧抿唇道:“什么意思?” 两人谈话时,一群人高马大的男人们进入洞xue,正是禹率领的部族里的成年男人。 他们纷纷朝舜问安,见到舜与鲧两人没事之后,欣喜若狂的围着洞里的潭水打转。 经过这一番奔波,舜带回了大量的鱼,娥皇与女英两姐妹自幼聪颖,在族里素有佳名,她们想到了一个保存鱼的好方法,将鱼全部晒干,一个冬天都不用担心鱼rou变质。 鲧没参与他们庆祝丰收的笑闹中,而是独自一人回到天韵楼。 他记得母亲临终之前说过,“此乃魔族圣物摄魂金铃,用口诀可看到金铃身上的修炼之法,功法练成之后,cao作金铃能驱驶世间所有具有魂魄之物。” 具有魂魄? 鲧心道,六界之中,无论是坏到骨子里的魔族,还是高高在上无欲无求的佛,皆具有神魂。 这个金铃有那么厉害? 他默默念出母亲从小便教授的口诀,果不其然,金铃之上流光溢彩,一排排魔族的文字浮现,他一一,浩瀚的魔气铺天盖地的涌入他的身体。 “还好整个部族里的都是人,他们没有仙族或者其他种族对魔气敏锐的感知能力,不然就凭这金铃上的魔气,深先生非得把我就地处决不可。”鲧掩饰不住沉浸在金铃带来的震撼之中。 他闭上眼睛,修炼金铃上的邪法。 时间逐渐流逝,鲧忽然感觉到体内一阵气血涌动,有股无形的力量在他肢体游走,最后汇集到小腹。灼热的气流飞速旋转,仿佛要冲破腹部,猛蹿出来。 “唔!”鲧喉口一阵腥甜,但他不敢大意,奋力控制住小腹的力量。 万一控制不住,他会生生被热流烧断经脉,焚烧致死! 而就在这时,他的小腹上忽然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手,清冽冰凉的气息从外界传入体内,那股气流仿佛自带意识,引导他疏通堵塞的经脉。 鲧冷汗涔涔,他每次即将力竭,那人便会传灵力给他,当他控制不住热流,那人又会引导他。 等那股热流在他体内游走四十九个周天后,他如释重负的睁开眼,“舜,谢谢你。” 若眼前的人不是舜,而是深先生或者其他人,他肯定早已经被就地正法了。 “你在修炼金铃?”舜眸光低沉,一股怒意萦绕身侧,他极其罕见的拔高声调,“魔族歪门邪道,我把金铃给你是想给你留个念想,不是让你堕落成魔。” 鲧唇色惨白,他方才消耗过度,看起来十分虚弱。 “我没有想成魔,但这金铃是父亲的东西,他死之后,母亲把东西留给我,我为何不能修炼。”鲧咬牙道。 “世人极少能控制心性,你修炼魔物,迟早有一天会被魔性吞噬。”舜一把拍向桌子,愤怒的声音掷地有声,“你不许再练。” 鲧五指抓紧膝盖,他盯着地面,咬唇不语。 “若是你下次再练,我会收回金铃。”舜一点不留情面,他沉声道。 鲧的声音挤出喉咙,他哑着嗓子,“你根本不懂我。” 舜一怔,由于他站着,鲧坐在床上,他看不见鲧的表情。 “我想帮你。”鲧指节泛白,“那些成天说担心你,要帮你的人,关键时刻能派上作用吗。如果没有强大的力量,等你有危险的时候,谁来保护你?” “我不需要你堕入魔道来保护我。”舜的语气下意识一松。 “不会堕魔,”鲧突然抬起头,他眼神坚定,倔强的盯着舜,“而且你说过,对待万事万物,尤其是生灵,不能一概而论。魔也有好魔,就如人一样,人也有坏人。我可以坚守本心,绝不入魔道。” 舜负于身后的手捏紧,“你知道刚才差点爆体而亡吗。” 鲧一听,舜已经不执着他修炼金铃的事,而是关心他的状况,他心下一喜,眼角拢下,模样说不出的可怜,“我太心急了,还好有你在,不然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面对鲧的示弱,舜有些不适应,心下一软,“所以,你别再修炼了。” 鲧摇头,“我不会放弃的。舜,你能帮我吗。” 舜凝重的皱起眉。 鲧紧接着说:“只要有你在,我绝对不会堕魔,”随之,他又苦笑了一下,“退一万步说,哪怕有一天我控制不住自己了,你也可以杀了我。” 舜沉声道:“别胡说。” 鲧抬起手,舜就在他面前,咫尺之遥,他轻而易举的抱住舜的腰,埋首在他身前,他闷声道:“这么多年来,要不是有你,我现在肯定只是个一无是处的混混。我想帮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 舜只比鲧稍长七岁,他一向将鲧当做弟弟。平日里,鲧顽劣,有时恶言相对,他知道那不是鲧的本意。 这孩子心性是善良的,只是不善于表达。 舜松开了五指,叹了一口气,他忍不住摸了摸鲧的发顶,“要是你平时也这么坦率就好了。” 鲧收紧双臂,他额头轻微蹭了蹭舜的胸口,一言不发。 “倘若有一天你成魔,我不会放过你。”舜道。 话虽如此,舜却自己先呼吸一滞。 鲧抬起头,他眼内绽放出笑意,他道:“就算你不动手,我自己也会先杀了自己,绝不伤你!” 舜揉了揉他的头发,“另外,我在时你才能修炼,明白吗。” 鲧笑道:“遵命,首领大人。” 日复一日,鲧在舜的陪同之下,修炼金铃上的功法取得极大的成效,他从未失控过。 舜也渐渐放下心。 这日,鲧刚练完功,他浑身是汗,正赤-裸上身冲澡,外面匆匆忙忙的跑进来一个人。 “不好了舜君!” 鲧身上挂着水珠,水液顺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