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法磨灭的过错

    过早察觉到自己内心对好友的爱欲之情，带来的结果便是令基拉的精神状态愈发割裂。

    他渴望与阿斯兰发生更密切的接触，但也会害怕友人鄙夷的目光，只能在发小的面前伪装出冒失迷糊的个性，只有这样，他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阿斯兰对他的关心。

    ……他喜欢照顾人，喜欢被人夸奖。那我就表现出他所想要看到的样子。

    屡次强迫自己镇压心间的暴走，隐忍的情感经过漫长时间的沉淀，终于如鱼雷般在某一日被引爆。

    距离两人分开前的一个月，两人刚好在生理课上习得了两性的生理构造与常识。基拉注意到了，只有阿斯兰，在老师讲解到女性生殖器官时，不会像其他的男生一样嬉笑调侃。

    阿斯兰估计也不会想到吧。自己的好友，竟然同时拥有两套生殖器官的事实。这是属于基拉的秘密，而如果阿斯兰想知道，那他会像被撬开坚硬外壳的牡蛎，把自己的柔软全部向他展露。

    一如既往跟阿斯兰在自己的房间，嬉笑打电动游戏调侃对方。忽然间，一个不和谐的邮件弹出窗口。

    【基拉。这是好东西哦？不看的话，那可是你的损失！】

    什么呀？同班同学没头没尾的消息，基拉一头雾水点开邮件，仅有一条陌生的网址链接。

    “阿斯兰要看吗？”

    拿不准主意，基拉向阿斯兰寻求意见。

    “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啊……”深蓝的眉毛轻挑。

    “如果是恐怖电影的话，有阿斯兰在，我不怕～～”基拉的语气雀跃，看起来布满好奇。

    “你把我当什么了……”

    阿斯兰叹气扶了扶额头。

    凑到电脑前的两人，点开了链接，也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正在rou体交合的男女影像马上跳出来，女人的浪叫，男人的振腰，被内射缓缓流出的jingye，以及粗壮的男性阳具不舍地退出xue口。

    或许本应该第一时间关掉，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可对两个青涩的孩童来说，常日无法看见的禁忌东西，一旦接触到，便会具有格外的吸引力。彼此脸红心跳，却始终没有关掉网页。

    基拉悄悄瞥了瞥阿斯兰的情况，而后他发现了，好友的下体，在不知不觉中也顶出微妙的角度。

    ……阿斯兰对这种事情有反应。他是想体验男女rou体交合的事情吗？而且……刚才视频里的男人，射精的时候，脸上是很舒服的神情。

    想帮助阿斯兰……想让他也露出舒服的叹息。

    出于这样的微妙体贴想法，基拉亲手勾引了好友。

    “……阿斯兰。”

    “怎么了……？基拉……”

    基拉振动沙哑的嗓音，询问道：“……你想不想亲自体验那种行为？”

    绿眼瞳不可置信地微微瞪大，以为发小在胡言乱语，“你在说什么啊……真是的！这里哪里有女人……”

    “……有哦。”

    基拉的话语，是阿斯兰怎么想也没有料到的展开。

    诶？

    啊？

    在阿斯兰大脑空白的一瞬，基拉已经强吻撬开了好友的嘴巴。好热——好软——好湿啊。即便没有亲吻的经验，只是两条舌头胡乱地舔舐对方，也依旧给两人奇妙酥麻的体验。

    亲吻中，基拉察觉到了阿斯兰逐渐柔软下来的身体。

    他顺势把阿斯兰推向床。压着发小，用手捋过深蓝柔软的发丝，而后牵着竹马的手掌，探向自己的私密之处，那里已经渗出了湿热的液体。

    “……？！”

    手掌触摸到的，除了和自己一样处于兴奋挺立的海绵体外，在两颗睾丸的下方，还有一条因情动而微微张开的缝隙。和生理课本上说明的，和刚才视频里展示的，如出一辙。

    基拉，为什么，会有女人的性器官？

    来不及多想，他的手指已经被竹马牵着摸索里头。又湿热又柔软，就像刚刚接吻的嘴巴一样……短暂的思忖间，基拉已经喘着气脱去内裤。处在他下方的阿斯兰，自然将好友粉嫩还滴着水的xue口，一览无遗。

    像半开放的花蕾……也像他喜欢的多汁软桃。

    直至基拉尝试着把好友兴奋的性器塞入女性器官的那刻，阿斯兰终于如梦初醒，挣扎喊道：

    “不……不要！！基拉！住手———！”

    阿斯兰似如一只在案板上打滚的鱼，他的挣扎只不过是无用的反抗。扭打期间，性器刚好从基拉的手中挣脱，刺入了竹马的粉xue深处。

    刹那间，两人都迎来了不同的体验。

    “啊、啊啊……？！”

    之于阿斯兰而言，那里头带来了异常奇妙的舒爽，很紧很热，就像基拉的嘴巴把他的性器全部包裹。诡异的快乐在从下身源源不断回馈大脑，他甚至想挺腰追逐更多舒服的体验。而之于基拉而言，一瞬间的唐突刺入既没有做好润滑也没有控制好力度，撕裂般的疼痛闪回大脑，又不肯松懈放过好友，哪怕下身有隐约的血迹渗出，也只能咬紧牙关把疼痛硬撑过去。

    “呜……”

    因为他好喜欢阿斯兰啊……

    喜欢到了想让好友吃掉自己的程度。

    把我吃掉吧……

    请连带我的rou体，我的心，我的灵魂一起啃食干净……

    该说是同为调整者的缘故吗？失去处女的疼痛只持续了一会儿，紧接着绵密的快感就已经在基拉的内部应运而生。他能感受到属于阿斯兰的部分在懵懂地撞击内部，害怕阿斯兰会挣脱开与他的接触，基拉调整了姿势，骑在好友的身上，边回想刚才的小视频边上下振动腰部学以致用。

    阿斯兰的那个，好热好硬，像一根烧热的铁柱。但又不会烫伤他的xuerou，反倒因撞击紧致的内壁而产生了奇妙的快感，因情动与逐渐适应性爱的身体，主动分泌出了滑腻的爱液用以润滑并减轻主人的疼痛。

    “哈啊……哈啊……呜———？！”

    基拉能感受到阿斯兰的性器似乎顶到了什么，腹部传来了隐隐约约的酸胀感。不太喜欢这种感受，基拉稍作起身，却没想到好友的主动挺腰，把体内的性器滑向了一旁狭窄的入口，像是撞击到了什么根部，一瞬间他的大脑像被闪电传导，思维空白，脚尖绷直，腰部挺立。身体便因本能的快感而喊出音节，鼓动刺激另一人的运动。

    “呜呜呜？！好，好怪？！啊啊……”

    事后基拉查阅资料才发现，那或许是阿斯兰不小心顶到了他的穹窿点，同时也一起蹂躏了他的zigong颈根部。一下子就进攻两个弱点，也不外乎缺乏情爱经验的基拉，会马上抽搐着颤抖痉挛。

    而在很久之后的未来里，尽数掌握了恋人弱点的阿斯兰，只需要驱动身子调整想要刻意撞击的部位，被心爱之人调教开发完毕的基拉，便会在他强势的进攻下丢盔弃甲连声投降，爱心眼一颤一颤的，声带接连吐出毫无羞耻心的媚叫：不要……！对不起对不起??阿斯兰……哦啊?求求你！！不要同时欺负阴蒂和zigong口……呜呜呜——?？！去了去了去了！！！

    回到眼下，那白皙的手掌不知何时抚摸起基拉的小腹，内部是硬热的性器强烈地冲撞敏感点，外部是好友温柔地抚摸zigong部分的肌肤，双重剧烈的快感便如潮水般席卷基拉的大脑，迫使他本能喊出甜腻的浪叫：

    “噫、嗯噫??……？！！”

    急剧收缩的媚rou一瞬间全部紧紧贴合体内的异物，柔软湿热又紧致的触感，把阿斯兰的性器全部慈爱地包裹，也带来了至高无上的快乐。尤其是马眼的部位，似乎被好友的身体格外关照，所获得快感要比其它地方更深刻。

    “基拉……里面，太紧了……啊啊！！”

    好厉害啊，好厉害啊……原来性爱……是这么舒服快乐的事情……那份极乐看起来已经在侵蚀孩童正常的思绪。无端联想间，阿斯兰能感受到自己的下身有什么东西正在聚拢。难道是……

    ———“射精”？

    他的脑袋里倏然闪过了生理课本上属于女性的生殖器官。zigong连带卵巢……就像一个小小的房间，属于小宝宝的房间……

    那么，刚才撞到的那个带孔的东西……岂不是，基拉的zigong口？

    一旦回想他的性器是怎样被基拉的zigong口热情深吻，阿斯兰的下身又涌起了火热的兴奋。他能透过快感，想象到里头那个小孔……是怎吮吸他的马眼，就像喝饮料通过吸力把液体吸入口腔。

    好友的zigong……正在迫切地欲求他的jingzi……一想到这，阿斯兰就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基拉的身体里现在已经进入了情热的状态，里头又湿又滑，还很温暖紧致。有那么一瞬，阿斯兰的脑里真的冒出了“就这样停滞在那温暖舒服的里头，好像也不错……”的荒谬念头。

    再次戳到好友的宫口，阳具轻触光滑微硬的表面。察觉到异物的再次回归，热情的zigong便主动讨好亲吻。每驱动性器撞击一下，基拉的身体就会更加发软。直到阿斯兰射精的前夕，这场明明最初是强迫的性爱，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让彼此深度享受的交媾。

    “啊啊……基拉……我好像……要射了！！”

    缺乏经验的孩童抵抗不了叠加的快感，阿斯兰咬紧牙关闷哼一声，终是将初精和童贞一起交给了相处七年的青梅竹马。

    “噗咻———”

    阿斯兰抵着好友的宫口，将浓稠guntang的jingye尽数喂给那个贪婪的小嘴。射精完毕意识逐渐回神的那刻，他心底的某种东西也随之坍塌破碎。迟来的痛苦马上接替了快感，带给阿斯兰无边的折磨。

    另一边，基拉也在被好友的射精送上极乐的巅峰，“嗯啊啊……？？！身体里面，好怪！好怪！！”

    基拉能感受到自己内部的zigong里，像是在吸食接纳什么，直至被填满的那刻，他的zigong也满足地从深处喷发出什么。大量粘稠的液体顺着重力滑落，两人交合之处流下了性交的产物。快感从zigong出发顺着他的脊柱传到大脑，让基拉愈发沉沦。

    原来……这就是性高潮……不自觉流下口水的基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脸上也露出了如痴如醉的神色。

    被内射……真的，好舒服啊……

    而且，还是被最喜欢的阿斯兰内射……好棒……真的好棒……

    他看向身下的阿斯兰，那个人同样也在偏头喘气，零散的蓝发遮挡了好友的眼睛，看不到深绿眼睛里的情绪。

    趁着事后的温情还没过去，基拉想要再索取一个吻，示意着两人关系已经质变的标记吻。轻捧起好友的脸颊，他想趁此机会，把自己内心最柔软的部分，如实地告诉给阿斯兰。

    “阿斯兰，我……”

    我喜欢你。

    我想要你吃掉我。

    身体已经被阿斯兰吃掉了，那么只剩下心与灵魂。借助这场突来的交合，基拉内心里满溢暴动的欢喜已经暂时得到了安抚，现在他的内心满是前所未有的镇静。

    果然……把喜欢如实地向阿斯兰表达出来，是有用的……

    之于基拉的观念而言，把最重要的真心与内心的柔软一并交到最喜欢的人手上，这就是现在这个年龄的孩童，所能获得的莫大幸福。

    但他没能想到，阿斯兰急剧转变的态度。

    好友粗暴地拍开了他的手掌，那双常日冷静理智的绿眼瞳不知何时流溢泪水，眼底满是痛苦、愤怒……与憎恨。

    这副模样落进基拉的眼里，犹如晴天霹雳。没能说完的话语也没有了给它表达的场合。

    “你知道……这样算什么行为吗？”

    一字一句，冰冷至极的声线，这是基拉从来没见过的阿斯兰的模样。

    “我……”

    没来得及解释，便被狠厉推开摔到地面，急转而下的事态转变以及疼痛感，麻痹了基拉的大脑思考能力。那个人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咬牙切齿又直白地表达自己的厌恶：

    “———强暴。”

    接收到这个字眼，基拉的头脑也像被投弹袭击轰然爆炸。一瞬间他失去了所有的能力，行动能力，思考能力，语言能力通通化为了虚无。唯有阿斯兰厌恶的眼神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且不断重复。而这个场面也一度很长时间成为了基拉的噩梦，直到后来战争爆发，更深刻的痛楚记忆才压过了好友向他展露的厌恶眼神。

    基拉像失了魂魄一言不发，而阿斯兰只是淡然地整理起自己的衣物，全程再也没有跟往日的好友说上一句话，给予一个眼神，平静地关上了门扉。门声响起的那刻，他终于迟钝地伸手大喊挽留：

    “阿斯兰———！！！”

    他的耳边响起了奥温低沉的声色，“基拉前辈？在想什么呢？”清秀的面容晃荡在他的眼前，担忧的迹象非常明显。

    “脸色好白。没问题吗……？要不要去休息……”面对学弟，以及……恋人投来的关心。基拉摇了摇头，露出微笑：

    “我没事……只不过，海洋馆里气温有点太冷了。”

    原来是这样啊。奥温松了一口气，主动牵上恋人的手掌，脸上绽开了粲然的笑靥：“那我们继续游玩吧……？毕竟，前辈你很快就要从学校毕业了。”

    提到这个话题，绿眼瞳就流露不舍与失落。难得今天是假日，要是能在美丽的海洋馆留下难忘的记忆就好了。

    那双眼眸变化的情绪，不经令基拉想起了某个熟悉又重要的人物。他失神了一会儿，而后想起，阿斯兰早就已经不在这里的事实。更何况，他们的友谊或许早在那一日就已经名存实亡，那个人也不会再向自己流露这般的关心。

    那是自己的罪有应得。

    因为他的一时冲动，沦为了欲望的奴隶，勾引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强迫他发生了难以启齿的性行为，亲手毁了两人的友情。

    “幸好今天有带相机……基拉前辈，可以帮我拍张照吗？”可爱的学弟把相机递到他的手上，有些害羞。

    “当然没问题。”基拉也以一个微笑回应。

    把镜头对焦到站在海洋馆的水母缸前的恋人，当眼睛视线清晰的那一刻，基拉的大脑发空了片刻时间。

    因为那些不断晃悠飘荡的水母，轻盈的触手染上了深海幽蓝的环境光，就像……就像阿斯兰的头发。

    而基拉也发现，配合奥温那翠绿含笑的眼瞳，阿斯兰曾经深情温柔的面色开始与之重叠。

    基拉也分不清，眼前站着的这个人，到底是谁了。

    那天夜里，基拉久违地梦到了阿斯兰。

    和白天的环境一样，基拉身在幽蓝静谧的水族馆内。鲸鱼在环状的隧道上方长鸣吟叫掠过，白鲸好奇地追随他的脚步发出哼哼唧唧的动静，有某种奇妙又看不见的无形力量在推着他行走，最后基拉来到了一处水母缸前。无数的水母在里头漂浮，隐约之中组合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影。身体挣脱了他的意志，一只手抚摸上冰冷的容器，而在他的对面，也有另一只手在抚摸容器，水母群因不明的惊慌而散乱逃离，于是基拉看到了，对面是阿斯兰温柔注目他笑着的神情。

    那双薄唇缓缓变化，吐出了无声的话语。

    而当基拉的大脑辨别出唇语内容的那刻，不由自主瞪大双眼。他一下子就像跌落进了深海。有一只巨大的深海生物正在驱动触手拽着他的腿肢，把他推向巨物的口中，两者融为一体。

    那句唇语的内容是……

    “———基拉。”

    阿斯兰在呼唤他。

    某种火热而瘙痒的感触，因那句简单的呼唤而倏然从小腹深处产生，并随即迅猛传遍基拉的全身。

    他再次因阿斯兰的话而丢盔弃甲，化成了一只软体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