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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画过画写过书学过相声,到现在八十好几的人了,一张嘴,那还是叭叭的carry全场。 “老爷子昨儿还给我打电话了。”站在温凉旁边的男人笑,“说好不容易把你赶出来了,让你赶紧拍组照片去徐渲的展上挂着,务必让大家记起你当年美丽的rou体。我这不巴巴地赶紧让他们把场地收拾出来了。” 温凉早年给一个奢侈品代言的时候,拍的一组写真尺度不小。那套图出来之后直接带动了那一季疯涨的销量,而温凉也被誉为“全世界女性心中的最完美rou体”。 温凉掀了掀眼皮,脸上笑容的弧度都没变一点。 今天的拍摄说起来是“知名摄影师X最具质感国民美男温凉”的顶配组合。 但其实也就是个义务劳动顺带发小聚会。 镜头里的温凉有一股和世界都隔绝的距离感。 无论是轻轻颤动着的睫毛还是琥珀色的眼睛,无论是浅色的薄唇还是线条诱人的喉结,早年有“陶瓷”之称的人到现在仍旧是完美得摄人心魄。 “你和那个小学霸还真的是两个极端。”全都收工了之后,林渲一边浏览着相机里的素材一边笑。 温凉这时候正在换衣服,听见他手滑的时候转过了头:“嗯?” “林景酌前段时间上A 内刊的那组图是我拍的。”林渲拿出手机翻了翻递给他们,“就这周发的那一刊,这是当时拍的。” 温凉接过手机,和旁边的人低头凑近了看。 原本只是随性扫一眼的目光在接触到手机屏幕里的人的时候骤然定住。 见鬼。 温凉感觉自己脑部的哪根神经像是被针骤然刺了一下。 “我靠,这孩子还挺能啊?”旁边的人围了上来,在看见的时候都瞪大了眼睛。 照片里的林景酌站在湖水里,浑身湿透着,一件米白色的宽大粗线毛衣贴着他的身子,勾勒出了少年修长的身型。 五官冷清,表情高傲而骄矜。 他没有抬头,只是睁开着眼睛看着前方的镜头,一双眼睛里带着无边的挑衅和轻蔑,像一只刚从森林中缓步而出的幼年豹子。 温凉的视线慢慢下移,扫过他的胸肌,肋骨,小腹。 臀。 他暗骂了一声,扯过了沙发背上的外套。 第7章 chapter7 其他人光顾着感叹,并没有人注意到温凉的小动作。 ”这孩子真的是个好苗子,张力太强了。“徐渲还沉浸在自己的艺术夸奖中,结果转头一看发现一群老色鬼根本没在听。 一堆人正凑在一起,认认真真眯着眼睛观赏着林景酌的美色。 “行了。”一边的温凉脸上淡淡的,收手机的架势倒是十分强硬,“再看徐渲要不高兴了。” 其他人都怵徐渲的叨逼叨,立马笑着散开了去。 一群人嬉笑着转头就去闹徐渲,就剩温凉揣着兜站在原地,一如往常地笑着,但却敛着眼睛,有些心不在焉的。 和一群人吃完饭后,温凉给自己的经济人发了条信息。 ????A 前段时间是不是有联系过封面的事。 他的经纪人是个火爆性子,懒得打字,直接一个电话回了过来。 “突然问封面干什么,我早就回了。”温凉的经纪人眼光非常高,除了一线准一线的金九,少有入她眼的,对于温凉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她也有些好奇。 温凉笑了笑,单手搭在方向盘上看着远方的车流:“没事,下次再有这种邀约,告诉我一声。” 气质这种东西,是一个很奇怪但也很本能的界定。 一旦气场相合,感兴趣了就是感兴趣,想藏都藏不住。 等温凉停好车到家的时候,家里的阿姨得到嘱咐去买的A 也已经放在了温凉的书桌上。 他脱了外套摘下眼镜,随意地靠在书架上翻开内页。 “没有理想不思进取的不热心市民。” 跟前面的几个鲜rou花旦的热爱事业奋发进取的画风截然不同,林景酌的采访标题丧得异常光明正大。温凉忍不住低头笑了声,翻过页去。 ????至于每个人都有的奖状贴一墙的经历,林景酌是不曾体会过的。 采访里这么写道。 ????他和他哥哥能贴满屋子的奖状和证书,全被摞在了鞋盒里拿去当了练钢琴垫脚的脚蹬。 温凉想到那场饭局上自己就着旁边小姑娘手机看的直播,越看越觉得林景酌这小朋友确实是有点儿意思,认认真真继续往后看。 粗粗扫了几眼,经历过无数采访的温凉就发现,林景酌很聪明。 四两拨千斤,你要聊啥都能聊,人生理想诗歌远方函数概率。 但不让你知道的,半句话都套不到。 采访他的记者应该不算新人,但整个采访的节奏却明显是被林景酌在带着走。 游刃有余。 温凉抬手摸了摸鼻子,笑。 记者:怎么评价自己因为一支MV的大火呢 林景酌:巧合。 记者:大家都说你是小狼狗的长相,自己怎么觉得呢?在生活中是忠犬的感觉吗 林景酌:如果你说的是那种的话…不是。至于其他的,我并没有恋爱经历,所以自己也不知道。 记者:在圈内有喜欢的前辈吗? 林景酌:温凉,温老师。 把最后一段重复看了两遍,温凉有些惊讶,但心里莫名的有了种小满足的心态。 根据时间推来算,这个采访的时间是肯定在宣布合作前的。 温凉温老师合上杂志,不自觉抬了抬唇角。 他挺喜欢的这个小孩儿的,嗯。 城市的另一边。 “杀青了还这么用功?”魏婧把手上的咖啡递给林景酌,发现他正抱着iPad在看温凉的成名作。 这部电影是温凉十八岁的时候拍的,导演是有名的新人挖掘机,而温凉就是他挖出来的最纯的一桶金矿。 林景酌喝了口咖啡,被苦得眯起了眼睛:“复习一下。” 毕竟假戏过几天就开录了,林景酌看着淡定,内心却还是打着鼓地在忐忑。一不知道该怎么办,习惯性地就翻出了温凉的老电影来看。 屏幕里的白衣公子正一个侧身弯腰,险险躲过了擦着腰间令牌而过的锋利剑锋。 将雨的天地间的色调都是暗沉的深灰色,数十黑衣人手持匕首,在空旷的街道上慢慢朝着中心的人逼近。 呼啸的风声中不知谁发出了一声轻笑。 顷刻间,雷声轰鸣暴雨如柱,站在人群中的白衣男子抽出长剑。宽袍广袖在空中划出干净利落的弧线,碧色的发带散在三千会旋转着挥剑的人在雨中宛如一朵肆意绽放的昙花。 林景酌一口咬住了吸管。 待周围已经是一片血泊后,白衣人才收了势。 屏幕里的人缓缓转头,薄唇间叼着一把镶嵌着红宝的精致匕首,一双凤眸如同含着春寒料峭时巍峨云巅的雪水。 一滴鲜艳的血珠顺着闪着寒光的刀锋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