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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妈的熊孩子动气,好声好气道:“你去网吧过夜?干嘛不回家?” 袁彦沉默了很久,背脊顶着衣服,像波澜起伏的小山丘,良久后用着不属于少年该有的深沉口气说:“你不懂。” 啧。 何二服气,说:“要不回家,你就在我这儿凑合一晚?” 他说完就后悔了,心想自己这么好心干嘛,又一想,其实他跟袁彦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留人住一晚没什么大不了。 男子汉度量宽嘛。 袁彦想了想,留了下来。 家里有两个房间,何二的,还有mama的。但他妈死后就被何二原封不动的锁了起来,谁都不许进去碰。 “你睡沙发上。”何二给人拿了床被子。 袁彦这次倒不挑,手脚利落的爬上沙发躺了下来。 何二关了灯也回房睡觉。睡不着,打了几盘网络游戏。游戏时间过得快,打完都十二点多了。他尿急,出房门上厕所。 结果大半夜的看见双发亮的眼睛,吓了一跳。好半晌才回味过来今天家里有人。 袁彦也没睡着,在那张破旧的小沙发上睁着眼睛出神。 “还不睡?”何二说。 “睡不着。”袁彦过了会儿才出声,瓮声瓮气的,“何肖肖,你妈死的时候你晚上能睡得着吗?我总感觉她就在我面前,一直看着我。” 我cao。何二怒了,心想你大半夜的不睡,还跟我讲起鬼故事来了。可又不能骂人,毕竟这事儿一细想,又很难过。 第13章 袁彦把茴香猪rou馅饺子吃了一半,用清水漱口。 何二掏烟要抽,他伸手:“给我一根。” “病号就悠着点吧。”何二没搭理,自顾自点着了根烟。 袁彦冷笑:“顾忌我这个病号点,你也别让我吸二手烟。” 何二吐了个烟圈,忽然问道:“你妈忌日是不是就这两天?” 袁彦嘴角的笑容一下子湮灭了,脸色变得很臭,忽而又笑了,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记得了。” 剩下的半盒饺子渐渐冷却,病房外雨声淅淅沥沥。袁彦记得他妈就是在这样的雨天死的,但具体是哪天他刻意忘了。 何二抖了抖烟灰,说:“真够白眼狼的,你妈忌日都能忘。” 袁彦讥讽笑道:“当谁都像你,恋母情结晚期。” 何二一愣,继而拿脚踢了下病房的床柱,警告他:“讲话注意点。” 袁彦靠在枕头上,皮笑rou不笑的望着他:“我说错了?杜玲都跟我抱怨过,说你把你妈看的比她还重要。” 何二沉默不语,烟头火光跳动在他漆黑的眼睛里。 年纪小一点时,他确实觉得自己是有点恋母情结。张书颜作为母亲,好合格的。所以何二对女性总有种天然的包容。 杜玲大学毕业后他们的关系就开始发生变化了,社会不比象牙塔,攀比、虚荣、纸醉金迷,都是散发致命吸引力无底洞。何二负担不起高昂的奢饰品,承受不起杜玲的不满足。分手几乎是注定的结局。 只是没料到结局的导火索是如此不堪。可何二无法怪罪杜玲,哪怕她爬上了袁彦的床。 何二按灭了烟,站起来:“我回去了。” 袁彦嘴角挂着笑:“提了句杜玲你就要回去了?” “我不想跟你谈她。”何二冷声道,朝门口走去。 袁彦盯着面前的饺子,丁点儿热气都没了,摊在盒子里黏糊糊粘在一起。 就像那时候,那一晚他在何二家的沙发睡不着,执拗地问对方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他告诉何二他已经好几天没睡了,闭上眼睛就感觉黑暗里有双眼睛牢牢的盯着他。 袁彦了解何二,何二看上去吊儿郎当,实则容易心软。 他说冷,睡不着。何二先是不理他,去厕所撒完了尿,走回房间前又轻声说了句:“要不你睡卧室?” 袁彦抱着毯子就霸占了人家的床。何二本来是要睡沙发,可半夜被冻醒,又溜回开了空调的卧室。 他一脚踹上躺尸的袁彦,牙齿打颤:“让点地方。” 要搁以往袁彦肯定不答应跟他睡一起,但当时他却只是沉默地挪动了下身体,让出半张床。 何二裹着被子躺下来,含着nongnong困意问:“你怎么还不睡?” 袁彦没回答。何二先睡了过去。黑夜里呼吸声被放大,呼气——吸气——,袁彦在何二的呼吸声里闭上了眼睛。 终于,那被人在黑暗中死死盯着的幻觉消失了。他一瞬间几乎要欣慰地哭出来,鼻头酸得不像话。 他没告诉过何二,那个一直在盯着他的人有张可怖的脸。 他没告诉过任何人,他mama上吊自杀时他其实看见了,当时那个女人还呼吸尚存,吊着脖子,双腿胡乱的蹬,眼睛跳出眼眶,模样可怖地死死盯着门外的他。 袁彦不知她是想呼救还是要他别救她。袁彦呼吸停滞,本能让他抖着手把门又关上了。 女人的脸被隔绝。他的mama死了,死于他的见死不救。 袁彦整晚做噩梦,不敢闭眼睛。只有在何二家里那个夜晚,他才误打误撞的难得安然入眠了。耳畔的呼吸声那么沉稳、规律,袁彦感到心跳也跟随这个呼吸声缓慢跳动起来。 “何肖肖。”袁彦躺在病床上忽然开口叫住了何二。 何二要开门的手一顿,没回头,只道:“说了多少次,别叫这个名。” 袁彦短促地笑了声,开口却骇人:“我给你六十万,你跟我睡一次。干不干?” 第14章 何二以为自己听错了,错愕的扭过头来。 “你再说一遍?” 袁彦摊了摊手:“别这种表情啊,看着真吓人。” “六十万要我做什么?”何二阴沉的盯着他。 “睡你一次,怎么样?你也不亏吧。” “我不想听这种玩笑。” “啊,那买你一声狗叫好了。”袁彦从善如流的换了个玩法。 “神经病。”何二评价他。 “嗯,大概是的。”袁彦附和他,桃花眼里盛着莫名的笑意。 何二不想搭理神经病,权当对方在放屁,他砰地一声把门关上,走了。 袁彦靠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大概自己真是个神经病。也不知道怎么一时脑抽,忽然开口说了那样一句话——花六十万睡一次何二。 自己疯了吗?他不如拿这点钱买何二一声狗叫,起码听了舒坦。睡一次何二做什么?不怕吃进嘴里柴得慌。 袁彦脑内碎碎念着,他还在发烧,何二走了以后精气神也被一并抽走,更加昏沉。 眼前出现了幻影,伴随着雨声,一道稀薄的影子逐渐幻化成型,女人惨白的脸和黑色的眼珠直直向他袭来。 袁彦感到反胃,才吃下的饺子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