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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料配方的不断测试和确定,穿各种颜色的衣服再也不是什么难事。 南宋越往后期秩序越崩坏,无论士子官民都可以违禁官令,在服饰选色上百无禁忌,怎么浓艳华丽怎么来。 问题是到了临国,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不能显示自己有钱了—— 现代工业实在是太可怕了。 而相对应的,各种新城民在不断改良旧服,给裙襦长靴加上松紧带尼龙扣,用各种现代的小设计来进一步改善衣服带给人的舒适感。 至于不同人对待长发的态度,就更有趣了。 如今八十万扬州人里,只有四万左右的江银人混在其中,无论男女都有短发者,长发也长不到哪里去。 而江银中学以及整个江银城里,留着长头发的人越来越多,有些江银人也开始跟风让孩子留长发,觉得这样将来更方便在扬州融入人群。 不同的工作决定了不同人的态度。 部分安全性稳定的工厂里,只要能把头发扎好束紧,就没有问题。 可因为出现过有人的发簪掉落,又或者盘发突然散落,连带着人被卷进机器里,造成整个车间紧急制动的情况之后,绝大多数的工厂都明着要求只收短发工人,不剪长发不许来。 俗话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但古代人也理发,只是不会剪那么短。 再说了,万一自己被饿死了,或者工资太少连父母都养不活,难道就是好的选择了吗。 眼下工厂收人有挑的资格—— 无数人在排着队等着进入江银城,而工作签证的审查也越来越严格,没有临时居住证根本留不了太久。 大部分人不想再过黄土朝天、被徭役赋税压得头都抬不起来的日子,自然心一横去咔咔的剪了头发。 这纯然是利益驱动,与道德无关。 如今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去扬州打工可以赚大钱,挤不进扬州也要去常州或者楚州,做半年的工赚的钱能抵种三年的地,不光能养活一帮老婆孩子,还能回家买地造房子! 除了工人和需要cao作农业器械的技工之外,其他职业倒没有太多这方面的顾虑。 眼下女性的就业率已经上升到了三七比,和五年前的凤毛麟角相比已经好了太多。 在文化部的刻意引导下,越来越多的家庭开始为自家女儿能去‘体面’地方工作为荣,也乐意把她们送去各种技校和培训班里,让她们学习更多的审计、财务,或者其他领域的知识。 这些学校都根据柳恣五年前的政令,建立反馈即时的反性sao扰的联名制度。 无论是在公众场合、工作场合或者私人场合有性sao扰行为的男性,只要确认情况就会留下公开案底,不仅所有公司有对应档案备注,而且还会在广场被公示姓名和照片。 一旦犯管不住手嘴下半身的错,恐怕几年里都不敢回这个扬州城。 这是由欧罗巴和梅丽坚那边传来的记录公开制,在2030年也于时国实行成熟,如今放在看似守礼压抑的古代环境下,更能有效控制那些嘴上一套心里一套的伪君子。 在安全可以被保证的情况下,绝大多数女性进入了各种公司,并且哪怕在婚育之后,也会如那些江银人一般继续出来工作。 而经济的逐渐独立,也让她们渐渐能在家里挺直腰杆,甚至主动与懦弱无能的丈夫和离。 在时尚杂志越来越受欢迎的同时,她们不仅开发出各种发髻和盘发的方式,也有少数人剪了个流行的短发,甚至把自己的头发染烫成浅棕色亚麻色,差点被家里人当成妖怪拿扫帚轰出去。 同样的,也有越来越多的男人开始坐办公室。 有人为了泡妞或者假装自己也是江银人,就剃一模一样的短寸或者齐肩短发。 还有人想出各种披发和束发的法子,为此被杂志邀请去开了专栏。 整个大环境的改变里,越来越多的TONY老师沉浸在崭新的创作热情里。 ……以至于街上顶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奇怪生物也越来越多了。 临安。 陆游还是习惯了用烛火。 电灯虽然早就装上,让这房间里到处都明亮如白昼,却又太过刻意,反而失了夜晚应有的宁静。 他在很多时候,也更倾向于骑马、吃新做出来的食物而不是罐头,以及竖版的与写字。 “也许是年纪大了。”他在其他人面前失笑道:“好多习惯都改不过来。” 今夜过来手谈和闲坐的,也是好几位旧友。 枢密院和商部的来了三四个,丞相和副丞也都来了。 比起和那些临国人开会时的慷慨陈词,人们在此刻也安静了许多。 秋风总带着夜露般湿润的凉意,轻巧的风声里落子声时有时无,还可以听见有人在小口的饮酒。 其实不用那些临国人指手画脚,他们也懂某些要害的。 哪怕商部一心向着皇上,官家也迟早会毁了整个商部。 赵构不关心经济走向,不想去学习和了解那些全新的概念和局势,只会与朝廷的一切越来越脱节。 东南和湖广的商人由于和宣常工业区的缘故,早就开始抱团投资设厂,今年还注册了全新的辉茂实业公司,发展速度也极为惊人。 为了皇权能一手掌握,赵构必然会选择削商固本,可他又欠了接近千万的国债,是拿着无数商人借给他的钱去豪赌般的继续这场战争,虽然如今已经夺回了近八成的土地,却仍然在与金国死磕。 没人敢拿金国和临国之间交界的一小块三不管地带,因为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临国将来是必然会再度扩张的。 把临国棋盘上的空间堵死,搞不好会有人掀桌子。 而其他地方,从代州到西京到云内州,从和金人打,和白鞑靼部打,和所有乱七八糟的蒙古人打,赵构早就红了眼,脑子里只想着赢。 汤思退作为目前新商派的主事者,早就厌倦了过去几十年如一日的谄媚讨好,连提起赵构这两字的时候,说话都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过去人前人后都不得不绷着一副好说话的顺臣嘴脸,可后来伴随着势力和资产的做大,整个人也在不断地变化。 ——连向来都不在意名节清誉,贪生怕死到了极致的赵构都会变。 又有多少人能和从前一样? “放翁又在走神。”汤丞相不紧不慢地落下一子,慢慢道:“还在担心别的?” “不……”陆游拈了云子,观察着棋局:“大势已去。” “这天下忠心直骨的人,无论是臣是民,都多了去了。”汤思退掌心里放着一把冰凉的棋子,说话那慢条斯理地语气带着几分阴冷:“但当真能独善其身的,能有几个?” 再忠良死直的将臣,也有比他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