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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做给你们吃!” 沈清书、沈子珺同时后退一步,冷汗直冒:“不必!不必!” 江殊殷看着他们,很是莫名其妙。 事隔数日,沈子珺年满十岁,配了一把剑。 他的剑名曰泪忆。 剑鞘呈翠绿色,剑身薄而锋利。 沈清书说,这是把宝剑。在武器排行榜上,与江殊殷的惊煞并列第二。 他还说,这两把剑是兄弟剑,曾有人赞颂:泪忆惊煞肝胆照,刀山火海一同赴。 江殊殷反手从碧蓝的剑鞘内拔出惊煞,剑身上刻了一行小字,他喃喃念出:“天下谁人不识君。” 沈子珺也将宝剑拔出,轻轻道:“莫愁前路无知已。” 莫愁前路无知已,天下谁人不识君…… 两人沉默。 因这日是沈子珺生辰,沈清书特许他们下山。 当江殊殷找到沈子珺时,他正穿着坠云山的服饰,独自坐在追忆街尽头的河岸上。 小小的身子没入夜色中,若隐若现,他头顶悬着一轮滚圆皎洁的月亮。看见江殊殷时,不动声色撇开头,盯着脚下流动的河水。 江殊殷一袭白衣,衣饰上绣着几只仙鹤,十分仙气灵秀。 他坐到他身边,抬头仰望圆月:“生辰,高兴点。你不是收了很多贵重的礼物嘛,怎么反而闷闷不乐?” 沈子珺看也不看他,恢复以前的模样:“要你管?” 江殊殷也不看他,哼了一声:“要不是看在今日是你生辰的份上,我铁定要踢你下水。” 沈子珺扯起嘴角:“你试试。” 江殊殷懒得与他争执,淡淡瞄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一条金色的剑穗:“喏,我做的。” 沈子珺面无表情的接过来,翻来覆去看了一阵,嘴中振振有词:“不好看,不好看,一点也不好看!” 江殊殷满不在乎的起身:“不好看也没办法,反正我的手艺就是这么差。总之已经送给你了,今后你是扔掉,还是毁了都随你的便,你开心就好。” 他站起身子,冷风刮起他的衣角:“不过,你既然觉得我做的不好看,有本事你就做个更好的送我。” 沈子珺把玩着剑穗:“你想得美,我若是做好了,扔掉都不会给你!” 江殊殷负手离开,走了几步,回头叮嘱:“快点回来,要是再被人绑了去,我可不管你。” “哼,谁要你管!” 江殊殷:“话可不能这么说。不过你可长点心吧,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就是哭成狗,我都不会出现了。” 听了这话,沈子珺板起小脸,脸色铁青铁青:“真是不要脸,我就算被绑了,自然会有师父来,谁会找你?况且,你能去哪啊,还不在了!哼,怎么年纪轻轻就咒自己死,你有那么想不开吗?!” 江殊殷不再理他,哼着小曲离去,心中却道:今后的事,谁能说的清? 回顾往昔,此时的江殊殷感慨颇深——自己还真是个乌鸦嘴。 无奈时间隔的太久,除了一些印象比较深的,他真的有很多事都记不住了。 领着宋晓宇穿行在人群中,宋晓宇非常兴奋,时刻都在左顾右盼,似乎看什么都很新鲜。 江殊殷笑而不语,悠闲的向前走着。 路过一盏盏火红的灯笼,余晖印在他脸上,犹如凝霜一般,异常俊美。 宋晓宇道:“师兄从不让我下来,小时候也就算了,可我如今都一百二十多岁了,修为也不算低,他还是牢牢的看着我。” 江殊殷:“他不让你下来,自有他的道理。” 追忆街尽头游人很少,人们都在三三两两的放河灯寄情。 空中挂着一轮明月,孤寂而又静美。 漆黑的河岸上,斜坐一个绿衣男子。他面色俊逸潇洒,沐浴在皎洁的银辉下,好似一位仙人,冷酷而骄傲。 他气韵有如狂风疾雨、电闪雷鸣般犀利! ——一眼就知,惹不得。 绿衣男子抬着一只白色的碗,身边放着一把翠绿的宝剑。 清风徐徐拂过,晃起宝剑上那条金色的剑穗…… 江殊殷愣住。 第4章 岁月蹉跎 宋晓宇见到他,登时就萎靡了。默默藏到江殊殷身后,拽着他的衣角。 沈子珺抬着雪白的碗,脸色极差。如今的他,冷峻凌厉拒人千里,那张英俊漠然的脸上横看竖看都写着四个字:离我远点。 或者再简明一些就是:滚! “过来。”冷冷抛下两字,宋晓宇身子都轻轻颤抖,全然不敢去看那双紫色的眸子。 “你听不懂吗,我让你过来!”沈子珺相当不耐烦,宋晓宇抖得越发厉害,低着头默默挪过去。 江殊殷抱着手,看着这一幕轻轻笑出来,富有磁性的声音略显邪气慵懒:“沈峰主,何必对自己师弟这样严格?” 沈子珺仿佛对他意见非常大:“我如何管教师弟,轮不着阁下来教。再有,从今往后,我不希望再看到阁下与我师弟有任何往来。” 江殊殷朝他走过来,语气无奈:“沈峰主似乎对在下,意见很大。” 同曾经一样,江殊殷极其喜爱一身墨黑。 冷风勾起他的发梢,拂过极俊的眉眼,金色的额饰雍容华贵,折射出一股邪邪的韵味。 叫人一不小心就沉浸在他唇角的那抹笑意中。 沈子珺皱起眉头,扯过宋晓宇冷冷道:“天色已晚,就此别过。” 江殊殷性格从来就很恶劣,时而邪的似妖孽、时而霸道又张狂、时而正经到不行、时而又贪玩的像一个孩子……而每每对上熟悉的人,他老毛病就控制不住。 就比如此时——江殊殷与他擦肩而过,唇角笑意更甚,淡淡说了句:“沈峰主似乎很喜欢吃馄饨,不如我做给你吃如何?” 沈子珺一手抬着碗,一手扯着宋晓宇,腰间别着泪忆冷冷拒绝:“不必。” 江殊殷又道:“这剑穗挺好看。” 沈子珺阴森森剐了他一眼。 目送那二人离开,江殊殷便独自走在河边,盯着水里飘动的河灯。 这些河灯大多都是蓝色,散发出微弱的光。 灯盏随着水流飘至远处,被水流冲得打着转,犹若深秋里被吹落的残叶。 突然间,一盏白色的河灯靠了岸,飘到他脚边。 江殊殷微微一愣:寄情的河灯怎会用白色? 他本无意窥探别人隐私,却在这盏河灯中看到一块点心。 这块点心通体透明,似一枚铜钱般大小,四四方方,非常诱人。 江殊殷面色复杂,弯腰拾起这盏河灯,用两指轻轻夹起点心,凑到鼻尖一嗅:芬芳的桃花香,带着丝丝甜腻充满整个鼻腔。 果然,是桃花糕…… 垂下纤长的睫毛,他张口吃下,味道甜而不腻,松松软软。 与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