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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行程单:“没错, 我们要在宁市待一整天,然后飞……” 男人摸摸下巴:“哦, 上午空闲的是吧?先定上车,上午我回趟老家。” 秘书点头, 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安排。 男人站在原地,微微仰头, 透过明亮的玻璃窗看向窗外。 窗外白云宁静, 阳光正好。 “老板,我们马上要赶不上飞机了。” 女秘快速的提醒男人后,迈着大步往签票口走去, 嘴里还在念念叨叨下边的行程。 男人漫不经心的听完,发现他未来几天都在飞,没有能安静停留的时候。 一切, 都那么匆忙。 在女秘书机关枪一样的念叨中, 男人在检票时扭头, 还固执得看向玻璃窗外的悠悠飘浮着的白云。 真羡慕它们, 可以这样悠闲自在。 回过头,男人苦笑了下。 好在,明天有一上午时间, 是自己的。 男人名叫孔勤,十几岁时父母车祸去世,获得一笔不菲的赔偿金。 安葬了父母之后,孔勤拿着赔偿金下海经商,如今十年过去,他已经身价过亿,成为一位亲戚眼中的大富豪,无所不能。 但事实是怎样的,他是不是真的无所不能他自己心里清楚。 最开始的光线很明亮,阳光很明媚,但莫名的带着压抑。 或许是因为空勤不得不一直奔波的无奈,或许是因为女秘书那冷硬却快速的语调,又或者是他们身边,同样匆匆忙忙的人群。 故事的节奏,从孔勤坐上回老家的车开始慢下来,心也宁静下来。 镜头俯瞰而下。 白色的越野车在五米宽的小路上极速飞驰,周边是一片绿色的庄稼地,前方也是绿油油的田地。 车速虽快,但周围一望无际的田野更宽阔,放佛天地伸手就可触摸,心也有无限大。 在这只容两辆车子并排的道路上奔驰的感觉,比在宽敞的三车道上的感觉,更加畅快淋漓。 头顶高阔蓝天,周边是绿野农田。 被禁锢在快节奏里,逐渐疲累的灵魂,在呼啸的自由风声中,开始苏醒。 “啊啊啊啊啊啊!” 开头冷漠得像个机器人的女秘书开始有了表情,打开窗户,冲着绿野呐喊。 释放般的大喊,引得在田地里弯腰农作的人们抬起头,笑着看向他们。 孔勤闭上眼,靠在车座背上。 带着草木泥土清香的空气盘旋在鼻喉边上,冲淡了鼻腔里浑浊的尾气味道。 自由的感觉,舒服到灵魂开始呻.吟。 田野尽头开始出现零散村庄,白色越野放缓了速度,从带着一座座村庄里路过,最终停在一条长街路口。 街口立着个古老的石碑,写着古玩街。 这条街在孔勤很小的时候就有。 转眼二十年了,它依旧还是原来的样子,没什么太大的改变。 孔勤在街里慢悠悠的转悠,无意间看到了一幅画,一幅,卖家说还活着的画。 孔勤将画买回家。 入睡前,把画挂在卧室侧墙上。 当晚,孔勤就做了一场梦。 梦里有一棵很大很大的桃花树,树下坐着个身穿白袍的饮酒人,以及一个身穿青衣的捧酒丫鬟。 他想问饮酒人是谁,却怎么都张不开口。 数次这样的梦之后,他终于长开了嘴,却在问了一句你是谁之后,被赶了出来。 一觉醒来,孔勤看着墙上的画,想起来买画时,卖画人说的话。 “这是一幅活着的画……” “当你感觉到孤独、疲惫、无助的时候,告诉它,它会帮你解忧……” 孔勤的生意越做越大,人也越来越疲惫,他终于忍不住,开始向那副画倾诉。 诉说自己的疲惫,诉说自己的无奈,诉说自己的忧愁烦恼。 在孔勤第三次喝醉被助手送回来的那天晚上,孔勤如常一样做了一场梦。 不同的是,梦里饮酒的人,开了口。 他坐在缤纷桃花里,慢悠悠得饮酒,轻飘飘的问。 他问:你累吗? 累啊,每天早出晚归,隔三差五飞来飞去,怎么会不累呢。 他说:那就睡吧。 然后,孔勤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孔勤发现自己神清气爽,精神饱满,走起路来两脚生风,做起事来雷厉风行,再也不见往日疲态。 孔勤感觉到了不同寻常,更加珍重画。 每当他感觉到累,他就跟画说,然后画中人就会入梦,开解劝导,又或者干干脆脆得说一句,睡一觉就好。 画,逐渐成了孔勤的救赎。 孔勤如果不出差,会每天准时回家,对画诉说这一天发生的趣事又或者悲事。 如果出差,就会很小心的带上画,走到哪带到哪。 有次,有着同样书画爱好的老朋友来家里做客,看到画后觉得很惊艳,想要借回去细细观赏。 老朋友眼中的惊艳让孔勤有种心爱之人被觊觎的愤怒感,孔勤一怒之下赶走了好友,然后定定的看着画。 孔勤决定跟这幅画结婚! 这样,所有人都会知道这幅画是他的所有物,这样就可以杜绝一些人的窥视! 商界哗然! 跟孔勤合作过的朋友们都觉得孔勤疯了,放着窈窕美人不看,居然要跟一幅画结婚。 被赶出门的书画爱好者,觉得孔勤情绪不对,请了国际知名心理教授偷偷地扮成路人,跟孔勤结交,了解孔勤的情况。 之后,心理学教授经常跟孔勤聊天。 孔勤焦躁的情绪逐渐稳定,却依旧不准任何人碰那幅画,还执意要跟画结婚。 这可急死了老友。 随着结婚之日的临近,孔勤情绪又开始焦躁起来,心理学教授诱导安抚无效,也束手无策。 结婚前一天,孔勤再次梦到画中人。 不是晚上,是在一个阳光温暖的下午,跟一个老头喝茶的时候。 这一次,画中人是正对他席地而坐。 乌黑的发因为画中人低着头的缘故,遮住了画中人半张脸,使得人看不清楚那人长相。 “你知道我是谁吗?” 孔勤回答不上来。 粉色花瓣飘啊飘。 每一次进梦都是这样,似乎桃花树的花瓣,永远都掉不完。 依靠着大树坐着的人,突然低低的笑,修长的十指在古琴上跳跃,潺潺音乐响起。 “换个话题。你如果真的跟画结了婚,大家也许会以为你是个神经病,你的公司股份将会狂跌,你的公司也许会破产……你将会一无所有……” “这些你愿意看到?还是能够承受?” “醒醒吧,我是被你扔在画里的负能量结合体,只是充满负能量的你而已。” “你所梦到的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