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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知一二。”皇帝淡淡道。 “那真要向皇上请教一下。关于制造弓弩的材料,如果皇上可以给我一点时间,不,一晚……” “王子……”再这样下去,天朝皇帝一晚,不,半晚就会从你嘴里把我们的秘密全部掏出来。 苍诺狠瞪下属:“你还敢插嘴。”转向站在一边的皇帝,殷切地恳求:“皇上,弓弩是精巧的器具,讨论时必须心静,可否找个安静的地方,避开这些嘈杂的不懂弓弩的人?” 不可以呀!契丹使者团众人目光强烈抗议。 求之不得呀!天朝大臣们尽力忍住贼兮兮的笑容。 苍诺王子充满渴望的眼神看着皇帝。 “可以。”皇帝缓缓地,矜持地点了一下头。 “好!事不宜迟,现在就谈,唉,要是早知道皇帝对弓弩有研究,还吃什么晚宴游什么园子,白白浪费了宝贵的时间。来目,你们在这里等我。” “王子啊……” “吩咐下去,立即打扫咏谭阁,那里清净,就请王子去那里详谈。”皇帝看一眼群臣:“你们也留下,好好招待其他人。” 大臣们整齐地回答:“是。” 皇上放心,我们会看着他们,不让他们阻挠了皇上的好事的。契丹王子就交给皇上主子您了。 ★☆凡间独家录入☆★★☆谢绝转载☆★ 咏谭阁也是建在水上,离后花园很远,地处僻静,只有一条桥连着岸边和咏谭阁。皇帝乃万乘之尊,安全第一,既然安排了契丹王子和自己单独相处,必要选一个外人不易侵入,又适合侍卫保护的地方。 这个咏谭阁正好符合条件,四面环水,侍卫们守住四周岸边和桥的入口,保证万无一失。 “失礼,王子殿下。天朝规矩,任何人要与皇上单独商谈前,都不得携带兵刃。”侍卫头子笑着解释。 “那个当然。”苍诺大大方方,让他们把自己搜了个遍。 “现在可以进去了。” “请。” 咏谭阁里清幽干净,是个套秘密的好地方。皇帝想着自己做的事也不大光彩,索性下了圣旨:“没有召唤,任何人不得进来。你,给我守着桥头。” “遵旨。” 打发了所有人,两人独处在门窗都关上的咏谭阁。有限的空间里坐了两个了不得的人物,一个堂堂天朝皇帝,一个赫赫契丹王子。 既然有一个晚上,皇帝也不急,悠闲地一扬手:“这是新鲜的云桂雾茶,王子,请。” “皇上,请。” 珍贵的茶水一饮而尽。 牛嚼牡丹,唉,蛮族就是蛮族。 皇帝仪态极佳地端起茶碗,小啜了一口。不愧天朝上国之主,气度华贵,威仪暗逸。 下一秒,茶碗从手中掉下。 “小心。”苍诺王子一声低呼,弯腰伸手一抄,捞住精致昂贵的御用白玉杯。 好快的身手。 皇帝挨在椅内,内心惊愕震惊。 全身无力,瘫软不能动弹,有人下毒? 什么毒这般厉害?什么毒这般神不知鬼不觉? 谁,如此大胆? 皇帝犀利的目光刺向苍诺。 不过看起来不像,图穷了,匕首就会现出来。毒已经中了,可苍诺没有露出狰狞面目,反而一脸关切:“皇上,你还好吗?” 不好,非常不好。 茶水泼到龙袍上,大腿根部湿了一片,虽不是开水,那个敏感的地方,也被烫得一阵阵疼。 苍诺目光一转,停在他湿漉漉的下身上。 “皇上你被烫伤了?” “下毒……有人下毒,来人,来人啊……”皇帝张嘴,听见自己的声音轻得像母蚊子一样。 咏谭阁关紧了门窗,侍卫们都守在桥头岸边,除非他们是公蚊子,否则不可能听得见皇帝说什么。 糟了。 更糟的在后面。 “你……你干什么?” “帮你把衣服脱下来弄干。”苍诺王子好心肠地忙着,三两下剥了皇帝被茶水弄湿的裤子,湿漉漉的龙袍从下面卷起来,塞进腰带里。 真龙天子修长的双腿袒露出来,锻炼得不错的起伏线条被细腻的皮肤包裹着,大腿根部通红一片,那是被热茶烫的。 “幸好,没有起泡,只是红了一点。” 一阵凉风掠过赤裸的下身,皇帝几乎气得背过气去。 “放肆……你……你给朕……”他活了一辈子,不曾如此丢过脸。 “哦,皇上是不习惯给人看见吧。都是男人,有什么要紧的?这样吧,”苍诺豪爽地脱下外套,盖在皇帝腰上:“盖一盖,是不是好多了?” “好……好……”好个屁! 真龙天子气得嘴唇发抖。 “来人……来人……来……”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挤出来的也只是蚊子哼哼声。 “皇上不必担心裤子,我这就帮你弄一条干净的去,很快回来。请皇上放心,这事我会保密。” 天朝的人都爱面子。 苍诺把皇帝的龙裤缠成一团,放进怀里,出去,小心掩了门。 皇帝独自瘫坐在椅子上,脸色发青。 怎会如何?怎么会如此! 谁下毒?怎么中的毒? 下毒犹可忍,可怎么……怎么被剥了裤子?皇帝恨不得一脚把桌上的白玉茶碗踹个粉身碎骨,却颓然发现自己连握紧拳头的力气都没有。 来人,来人啊!救驾! 那些侍卫,没个机灵的,就不知道进来看看? 都砍了! 第四章 门外忽然有了点动静,皇帝瞳孔骤缩。那个居心叵测的王子回来了? 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熟悉的人影蹑手蹑脚猫了进来。 “怎么是你?” 浑身湿漉漉的玉郎简直就成了个水人,探头探脑钻了进来,看见坐在椅子上的皇帝,吓了老大一跳,连忙摆着双手澄清:“我可不是偷东西,我只是爬树,谁知道那个树干断了,我就掉进水里了,掉水里我就游过来了,顺便看看这里有什么好东西……嗯?不是不是,我只是进来看看,不是偷东西……” “叫人……叫侍卫来……”皇帝语气本来就冷,现在低沉得几乎听不见,越发透出危险。 一阵寒意直逼过来,连玉郎也打个哆嗦,连忙抓耳挠腮地为自己辨白:“不不,不要叫侍卫,干嘛叫侍卫?都说我不是偷东西啦。” “侍卫!叫侍卫……”皇帝怒吼出来的声音,现在比不上一只蚊子哼哼。 玉郎怀疑地打量着他:“你又想抄九王府啊?好吧,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抄,但你总要给我一天时间,让我搬运搬运存货。” “叫侍卫来……” “侍卫来了我也是这么一句话,我什么也没干,我只是爬树的时候掉下水游了过来而已!” …… 天下恐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