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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嘴,眼睛逐渐化成可以倒映天空的蓝色。 他整理了一下本就整整齐齐的衣冠,缓慢地,从容地,走到已候多时的混血面前。 “这是最后一个任务,”他的眼睛看着面前这些跟了他多年的部下们,却让人觉得他看着更远的地方:“杀个尽兴吧,别白来这一遭。” 第119章 第 119 章 “盟主,据探子报来的消息,那个激进派混血的老巢就在索契谷旁。代表时副盟主过来的丁空已经先行赶过去了。” 于战晨淡然地点了点头,对于这个重大消息没有露出一丝应有的反应。 手下的人不免有些疑惑,再次出声道:“盟主?” “我知道了。”于战晨这才开口道,“丁空先过去探路,我们做好准备最后的总进攻吧。” 手下低下头示意明白,这才从帐篷里出去。 专属于战晨的帐篷里再次只剩下他一个人,自从于家险遭灭门事件后于族长性情大变,言语越发的少了,而现在,在这四下无人的环境里,他却自顾自地开口说起话来。 “我虽没有原本轨迹下的于战晨强大,却也并非拿你不能……” 于战晨压低了嗓音,眼里温柔如水地喃喃着:“我来找你了。” 于战晨所知道的真相来自于一个来自空气中的声音,那时他正全世界疯一般地寻找着他家小枫的踪迹。 那时,他一个人刚到王城与火族交错的地界时,突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他是在意识到木枫消失的时候就立即离开了,他这辈子第一次擅离职守,不管不顾将一切都抛之脑后。 于家正一团乱糟,根本分不出多余的人力,再者于战晨自知找木枫是私事他无法理直气壮地叫人在这个时候去帮他找一个贴身小厮。 因此一路上于战晨都是独自前行,甚至有些不修边幅,在听到有人叫他时,他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微微凌乱的发髻。 “谁?” 于战晨环视一周却没看见一个人。 他暗自将手放在佩剑上,这一路他虽然心焦力竭,但总保留着一定的战斗力。 “别找了,我被困地底出不来也伤害不了你。” “地底……你是……”于战晨没有完全相信这个陌生声音的话,但在他目之所及的确没有任何一个人存在。 “不过是个三代魂使,你不必怕我,冰不在的时候我什么事情都不会做。”未想到那人大大方方地直接将身份抛出,那平淡的语气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如何一般。 “三代魂使?”于战晨记得当年冰皇被封,一二代的魂使被影响最大,纷纷跟着冰皇的封印一起沉睡地下,三代魂使虽然也被波及实力大减,但还不至于到跟着沉睡的地步才对。 “小子,我并非沉睡,而是被人关在这里。”那人像是会读心一般将于战晨心中所想给回答出来:“你大可不必管这些,我叫住你,只是觉得好玩罢了。” 于战晨眼睛一眯,随意朝着一个方向抱拳道:“既然无事,那晚辈就现行告辞了。” 于战晨刚一抬脚,就听到那个声音忽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小子,你不想问我你想找的人在哪儿吗?” 于战晨浑身一顿,他猛地转过头:“你知道木枫在哪儿?” “我当然知道,我知道你们所有人的过去,和本应的现在未来。”那人说着于战晨有些不明白的话。 还未等于战晨问出口,这人突然话锋一转:“可你找这人,就真的认定他是被人抓住,而非背叛吗?” “他不会。”于战晨几乎没等这人说完就想也不想地反驳了回去。 “这么坚定?你就没想过他可能是混血那边的卧底?毕竟他在这么特殊的时刻……” “我说了他不会。”于战晨声音已经冷了下来,他曾经如湖泊般温和的眼眸已经冷凝成霜:“我给了他无数次背叛我的机会,他哪怕是个拙劣的卧底也该得手了。” 于战晨抬起眸子,坚定地一字一顿地开口道:“一次都没有,他一次都没有选择背叛我。” “噢~”那个声音语气奇怪地笑了笑,却没有继续纠结这个话题,而是突兀地提起了一个于战晨意料之外的人:“那么你是怎么看待时一凌呢?” 于战晨微微皱眉没有回答,而那个人似乎也没想于战晨回复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可知道,这个新来的时一凌,将你应得的一切都夺走了?” “盟主,出发了。”门外传来能力者们整装待发的声音,打断了于战晨的思绪。 于战晨将手中武器握紧,沉声道:“走吧。” 时一凌睁开眼,最先映入眼帘的是自己房间的淡金色的床顶。 ——看来我是回来了。 但很快时一凌意识到不对,现在能打开的屋子的人应该都不可能会在王城内才对。 想到这个时一凌猛地起身想要下床,却被身上的重物给压了回来。 “嗯?” 时一凌低下头,这才发现在自己腰部有一个黑乎乎的脑袋,这个人四肢撑在他两侧,将他的所有起身离开的路都堵死,除非本人亲自让开,否则他别想悄无声息地走开。 时一凌这一动明显已经弄醒了身上的人,但这人明明已经醒了,却仍保持着姿势不动,时一凌有些疑惑,拍了拍身上的人。 “二狗。”时一凌叫住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于战舟没有回答他,只是将抱住他的手收得更紧。 “二狗?”时一凌意识到不对,艰难地起身想要将于战舟的身子扳过来,看看他的到底怎么了。 “时一凌。” 于战舟不知道多久没有这么叫过自己的全名,时一凌竟然微微有些不适应,连拉于战舟的手都顿住了。 “我若没从沈沢哪里知道真相……”于战舟终于将脑袋转了过来,眼里是满布着的血丝,窗外的光照射进来,在他的眼角反射着光。 时一凌见过于战舟各种各样的注视,崇拜的,温柔的,平和的,欢喜的,愤怒的,仇恨的…… 可现在于战舟的眼神他却看不出这眼底包含的情感了,并非时一凌情感突然缺失,而是这眼神太复杂了,在时一凌前前后后三十多年将近四十年的人生里,他从未见过有谁看人能让他那么心空,又那么地心疼…… 时一凌抬起手想要抚摸这双让他挖心的眼眸,连他都没注意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二……于战舟……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这句话像是点燃了于战舟的导火线,一路上于战舟冷静地找回昏迷的时一凌,冷静地将他瞬移回到他们的家,冷静地将他放在床上抱紧。 现在他终于再也冷静不下去,抓住时一凌的衣领,怒火攻心也舍不得动时一凌一根手指头,只得将脾气撒在别处。 “既然制作那个什么芯片会严重伤害你的身体,那么!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使用!”说话间时一凌的这个房间已经被于战舟毁坏得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