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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挨骂嘛!他一准儿以为我找借口出去鬼混了。” 走到近前的久宁手机突然响了“您有短信息!”。他连忙打开看,大声说:“是田天发来的,他说阿想没在书香公寓,被转移到周奉哲的半山别墅去了!” “他怎么得到的消息?”老实如苏郁也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从这儿到半山……这个时间堵车加下雪得一个小时呢。” 久宁连忙拨回去找田天问个清楚,可田天的手机通了无人接听。安厨一笑说:“还愣着干什么,不管是真是假,先往那儿去再说,路上我找人查他的位置,只要他手机开着,就能查到。”众人轰隆隆潮水一样涌出来。 “您有短信息!” 久宁连忙打开手机,一看是武铮发来的。仔细读了两遍。乌鸦看到他的唇角微微扬起,追问:“谁发的短信?是不是田天?” 久宁把手机收好,笑了笑说:“是JK发的,不过现在顾不上他,先救阿想要紧。” …… 再一次掏出手机看,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武铮摇头笑了笑,俯身捡起脚边踩灭的几个烟蒂。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站在雪地里抽了这么多支烟,全身都冻得僵硬了,手指也不听使唤。 …… 雨刷飞快地刷着,在挡风玻璃上刷出两个扇形,雪前仆后继包裹住整辆车。铁门缓缓打开,车驶进别墅直到门廊下,车灯映着站在廊下周奉哲的司机和两个手下。 田天熄了火,暖风停了,寒冷从缝隙中钻进来侵入骨缝深处。他慢慢摘下帽子和围巾,低头在腿上仔细地叠好。围巾和帽子刚离开身体,还带着余温,温暖着冰冷的手指。 伸手打开车门,朔风刮着旋儿,雪花让滑到鼻尖上的眼镜模糊一片,可是带着隐形眼镜的眼睛把周围看得清清楚楚。星月无光,漆黑的夜幕下只有漫天的大雪,无休止的下着,前方迷茫无路可寻,他移动脚步走进大门。 周奉哲的手下坐在客厅沙发上继续打扑克,其中一个看着田天一步一步走上楼,微微摇头。 三楼传来音乐声,田天站在半掩的门前深吸一口气,伸手推开。“砰”一声,身体飞了出去,肋骨一阵剧痛。周奉哲反手锁上门,手里的红酒瓶抡下来,田天一声不吭抱着头躲闪。坚硬的酒瓶砸在身上,骨头几乎要断裂。红酒在眼前飞溅开,落在雪白的地毯上,触目惊心,田天紧咬住嘴唇。 周奉哲打累了,摇晃着起身,对着瓶嘴把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抬手把空瓶扔到一边。“你居然敢甩掉我的人?怎么?孩子你不想要了?是不是要我把他泡在福尔马林里送你当生日礼物!啊?!”他走上前,一脚跺在田天掉落的眼镜上,狠狠地碾着,听着它支离破碎的声音。 田天慢慢松开抱住头的手,把视线落在雪白的墙壁上,四幅如蔓生植物的画挂在那里。田天不知道那究竟是谁的眼睛,他不敢看,不敢想。在这个房间里曾经发生的一切原来一直有“人”在“注视”着。 周奉哲俯身拾起地上的背包,拉开拉链。田天看到他身上的白衬衣,斑斑红印,那不是红酒的痕迹,是血迹。田天挣扎起身,冲进卫生间。 手臂铐在暖气片上,甘想上半身悬空晕死了过去。身上皮开rou绽,腿间的□被踩得青紫肿胀。左眼角裂开,鼻孔里全是干涸的血迹。田天脱下羽绒服想要包裹住他□的身体,面对累累的伤痕无从下手。他轻声叫着:“甘想……阿想、阿想?” 慢慢睁开眼睛,裂开的眼角一阵阵刺痛,眼前模糊出现田天消瘦的脸庞。甘想猛地睁大眼睛。冰冷加上疼痛,嗓子近乎失声,他嘶哑着说:“笨蛋!为什么回来!快走啊!”他想要抓住田天的肩头,“喀啦”一声响,被铐住的手腕痛得几乎要折断。 “走啊!啊啊……”喉咙沙哑,像是火在烧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突然,他看到田天背后出现了一张扭曲的脸。 “啊啊……啊!”他揪住田天的衣领想要把他拉进怀里,可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田天被周奉哲勒住脖子。 田天苍白的脸涨红,双脚不停地踢蹬。周奉哲发出短促刺耳的笑声,把他掀翻在地。把田天的双手反剪到背后,揪住他的头发,周奉哲低声说:“你是我的、我的!” 田天拼命挣扎,身体被死死压住。周奉哲的笑容疯狂,掰过他的脸庞亲吻着:“你只属于我,只属于我!”他喃喃低语,腾出一只手来伸到田天腰间解他的腰带。田天挣脱出一只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水果刀,奋力翻身,用力戳了下去。 水果刀正中周奉哲的肩窝。刀拔出来的一瞬间,鲜血涌出,他的白衬衣迅速渗出一团红晕。田天在周奉哲错愕的眼神中扬起手,手中的水果刀再次扎了下去。 刀尖在胸前停住,田天被周奉哲抓住手腕。僵持中,周奉哲歪头看了看自己肩膀,血迹漫开,他的眼神从刀尖上滴落的血珠看到田天颤抖的嘴唇和他圆睁的眼睛。他的脸色渐渐变了,抓住田天的手臂一用力。 “啊!”田天惨叫一声,水果刀“叮当”跌落掉在一旁,手臂被拧脱了臼。冷汗瞬间从额头、鼻尖沁了出来,田天叫了一声就咬住嘴唇,血从齿缝间渗出。 手铐不停地响动,热气从眼中迸发,刺痛的眼睛看着田天痛苦的表情,甘想伸出手,想要拉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想杀我?居然为了这个男人想杀我?”周奉哲抓住田天的肩头狠狠地捏着,手指像是要陷进皮rou里。脱臼的肩膀让田天的眼前疼得一阵阵发黑,无法呼吸,脸色雪白如纸。“你为了那个女人打断我的腿,又为了这个男人要杀我?”周奉哲的眼白都迸红了,一个耳光扇过去,田天像是被握住线的风筝,身体飞出去,却被抓住手腕无法挣脱。“想杀我?林曼如的孩子你不想要了是不是?” “孩子……在、哪、儿?”田天慢慢抬起头,左手臂软软地垂着,一字一句地问。 周奉哲狞笑一声说:“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你放心。他现在不哭了,只会笑。你要是乖乖听话,我就给你看看前几天给他拍的照片。他又白又胖,长得不知道像我还是像你那该死的老婆。” 田天放弃挣扎,哀求说:“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到底怎样才会把孩子还给我?” 周奉哲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说:“你终于肯低头了。我说过,只要你扮演好mama这个角色,一定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