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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变成烫手山芋,只有青梅竹马的兰姑娘始终倾心于他。成亲后两人不管外面指点,恩爱如常。 六年前,管父突然提议领养一个孩子跟自己姓,记在管嘉笙名下。他说自己入赘多年,不想让老孙家绝了后。管老夫人见他这么多年确实付出许多,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管嘉笙明显觉得父亲偏爱孙子,时不时趁管老夫人不在,阴阳怪气地讽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甚至妻子也因他受尽委屈。子不言父之过,无奈之下,他上书请求朝廷外放为官,至今已是第五个年头。 流言害人,离京对夫妇俩未必是坏事。 蒋良折说着说着,突然中邪了一样盯着孟侜,猛地一拍桌子,激动道:“我就说哪里不对!五年前我曾见过管大人几次,你与他长得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离京时不过二十出头,正是孟老弟你这个年纪。五年了,今天若不是看见管家小公子,我还真想不起来。” 孟侜不自觉摸了摸脸,许是蒋良折说他们长得像,他突然有些感同身受,越是风采人物,被人抓到了一些“污点”,越是津津乐道。 他上辈子当演员时,体验足够深刻。 就是不知道这管父怎么想的,放着亲儿子不宠,哪里认的一个小胖子,云泥之别,简直可笑。 孟侜告别蒋良折,恍然间觉得,他的这张脸该不会是天生命苦之相,怎么管嘉笙与他都与“父亲”两字犯冲。 管府经过几代人的经营,曾是与将军府并肩的大家族,一文一武,风头无两。 现在……人丁凋零这点倒也相像。 孟侜路过时,恰好听见一个衣着光鲜的胖老头低声呵斥仆人:“多事之秋,出门也不看着少爷点,要你们何用!” 又低头好声好气地劝小公子:“阿宝,最近听话一些,再等几年,这座大院子就都是你的了。” 孟侜目光犀利,看来此人是管父了,管嘉笙不到三十,居然跟外面认的孙子说什么“等几年都是你的”,到底谁是亲儿子? 孟侜突然想到什么,打眼细看那祖孙两人的样貌,如出一辙的臃肿身材和细缝三角眼…… 这…… 难道管府其他人看不出来吗?孟侜想想便罢,他哪有立场去管别人家的闲事。 作者有话要说: 关键人物,大家都懂吧。 第19章 楚淮引说的解决姜家校场易主的办法,居然是亲自替天元帝练兵。 反正护卫京城的兵权在天元帝信任的人手里,楚淮引相当于个苦力。刘家带兵能力天元帝心知肚明,五年前就灰溜溜地吃了败战回京,这几年把五城兵马司搞得乌烟瘴气,正好让楚淮引肃清军中风气。 孟侜最近下了大理寺就往姜家跑,因为楚淮引白天在那里练兵,他感激楚淮引的牺牲,端茶倒水,套套近乎,偶尔提两句冲灵山的消息,跑得比姜信还勤快。 身披战甲的楚淮引多了两份喋血杀气,凭空将人拉到了千里之外刀枪铁骑的战场,他是战神,千军万马所向披靡,五城兵马司在他面前像一群病殃殃的小鸡仔,一枪/干/翻一打。 扫过来的眼神就像当初在王钧阳洞房初遇时,冷漠不带一丝感情,孟侜被这一眼看得腿肚子抽筋,他嗷一声蹲下去揉。 楚淮引扔下一句“扎马步,半个时辰。”随手一柄长|枪|刺破风声擦过半个校场咻地插进槽里,位置分毫不差,也“咚”一声在扎在某些想要违抗命令偷懒的士兵心上。 楚淮引大步走到孟侜身边,关切问道:“能起来吗?” 孟侜微微抬头,眉心因为小腿酸胀而微微蹙着,第一次仰视楚淮引的角度,让他愣了一下。青冥天光在他背后泄出,仿佛面前这人真的众生俯拜的神祗。 孟侜想,要不是你有皇位要继承我…… 我……我什么? 没等他想明白要干什么,楚淮引以为他站不起来表情委委屈屈的,伸手一捞,把他抱起来,“本王觉得你最近瘦了。”刚长的一点rourou眼可见地消退下去,果然,食补不能停,改天问问哪里还有更多的雪斑。 刚才孟小猫蹲在地上仰头看他的角度,让他心里无端生出一些异样。待要捉摸,立刻消失无踪。 “我能走。”孟侜一时无法适应楚淮引的两副面孔,他习惯了没什么架子任他插科打诨的楚淮引,今天忽然记起,刚下战场回京夺嫡的大皇子,才是凌驾一切之上的真实面目。 “刚才不是站不起来?平地走路也能抽筋,不然本王也给你练练?” 孟侜一下子不服气,搭在楚淮引臂弯里的小腿大幅度动了动,甚至大逆不道踢到了楚淮引的大腿,“我现在好了。” 哦,不适应什么的,不存在的。 “在本王怀里还敢乱踢,你是第一个。”被他制住的人,哪一个不是像淋雨鹌鹑一样缩着脑袋? 孟侜却想到别的,他好奇发问:“你还抱过别人?” 淮王的怀抱不是镶金的吗? 怎么听起来随便一个人都能抱? “不是指这个。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楚淮引也觉得这个类比不是十分恰当,强硬地终结了话题。 孟侜从善如流地另起话头:“季炀最近有消息了吗?” “为什么你每次都问季炀?”楚淮引有些心塞,孟侜一天要问三遍,到哪了,遇见阴兵了吗,什么时候动手…… 孟侜一噎,他关心的事情为什么不能问? 正在带兵悄悄越过冲灵山准备来个包抄的季炀,突然打了个喷嚏。 *** 周氏父亲前天来到京城,拉了整整五马车的江南特产,他打马车前经过时,恰好看见箱子上状似黑铜钱的标记,与他之前在赌场看见的一模一样。 现在可以证实,京城的兵器正是周家运进来的。 只是不知道,在这五年期间,他们运了多少,除了赌场,是否还有其他地方。 孟侜站在车前沉思了一会儿,孟槐菡出来看见他,指甲一拨,炫耀地打开箱子,绫罗绸缎珠光宝气。 “想要?你也配?”孟槐菡冷笑了一声。 孟侜淡淡地看她一眼,转身就走,孟槐菡这种人,就是越理她越来劲。 这一眼刺激到了孟槐菡,那件事后,她被多少人指指点点,她什么时候受过那么多轻蔑的眼光,都怪孟侜,要不是他,要不是他,她根本不用嫁给一个青楼打手!虽然现在外公答应她,在正式下聘前暗地里弄死那个打手,但她的名声已经毁了! 孟槐菡突然发了疯一样,搬起箱子里的东西拼命往孟侜身上砸,“野种!你为什么不去死!你十八年前就该死了!” 孟侜背后长眼睛一样,一挥手把袭击物回击落在孟槐菡脚下。 “十八年前,周氏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