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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列。 楚淮引脸色一变骤然起身,“抬起头来!” 不对! 不是孟侜! “管嘉笙留下,退朝!”楚淮引几乎要掀翻龙案,他额头青筋直跳,看着百官鱼龙而出,耐心一分一秒耗尽。 他昨晚上一直担心的事情,今早就发生了! 这是大臣们结束的最早的一次早朝。兵部尚书见时间还早,依然热情地邀请右相严镶一起吃饭喝茶,顺便谈谈小女的婚事。 都私奔那么久了,你咋就一点都不着急? 严镶眉头紧锁,没心思和兵部尚书打诨。 “你不觉得陛下情绪不对吗?”早朝结束地太快,他都反应过来,小玖开始赶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楚淮引:疯了。 早更意味着……薛定谔的加更。不要等。 第47章 “立刻封锁四门, 许进不许出!”若是孟侜存心要走, 这个时候封锁已经于事无补。情况未明,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封了再说。 上次千阳湖的事楚淮引得到教训,只围着千阳湖打捞没有及时下令关闭城门,居然就让孟侜随意出了城! 季炀道:“今天奉国使团要出城……这?” “让他们等着。”楚淮引眼神凌厉地扫向管嘉笙, “到底怎么回事?” 管嘉笙道:“回陛下,和奉国使团也有点关系, 昨日臣……” “你是说, 孟侜现在睡在客栈?”楚淮引一字一句确认。 “是, 孟兄说他实在太困, 不想走路,便就近歇下。” “季炀,随朕去看。”楚淮引快速吩咐, “小玖, 给管大人请个太医看看伤。” 楚淮引到客栈却扑了个空,床上空空如也, 连条被子都没。他不死心地掀开床板,希望下面藏着一只小猫。使用多年的床板经不住楚淮引的大动作, 咿呀一声裂成两半,从断裂处飞出尘埃木屑在晨光里旋转慢舞。 楚淮引右手一扬,木板扔出去撞到墙上, 碎得彻底。整个二楼地板震了三震,跪在楼下的掌柜伙计吓得魂不附体。 该不是住进什么反贼了吧? 天要亡我。 掌柜面如土色, 天子一怒,流血漂橹,他这是摊上大事了。 楚淮引对着床梁打了一拳泄火,他怕等他找到孟侜时控制不了自己伤了他。 他更怕找不到孟侜。 “昨晚住天字号房的客人呢?”季炀怕这些伙计被楚淮引吓晕,提前帮他问。 掌柜用手肘杵了下值夜的伙计,你倒是快说! 周围数百个御林军亮着真家伙,伙计牙齿打颤努力回忆:“昨、昨晚京兆尹来找、找那位客人,大人走了之后,半夜的时候,客人裹着棉被下来说、说要出去,小、小人说那是客栈的棉被不能带走,客人就、就放下棉被自己走了。” 伙计昨夜昏昏欲睡,就记得孟侜裹着棉被要走,原因什么的压根没听清,也懒得听。 这行为……怎么越听越像卷铺盖走人,但因为不小心卷了别人的铺盖,最后只能轻装简行。 听起来有点搞笑。 但没有人笑得出来。 楚淮引听见的时候甚至有点迷幻,他的小猫已经穷到要顺别人的被子了吗? 然而朕再有钱也留不住这个人。 心脏像被野性难驯的猫儿放在爪子里把玩一样,抓出一道道深红的血痕,鲜血淋漓丑陋不堪后,被丢弃一边。 楚淮引闭了闭眼,他现在一边担忧孟侜没有被子是不是缩在哪个角落瑟瑟发抖,一边控制不住地想如果找到孟侜他一定要把他关在什么地方,这辈子都在自己的视线之内。 他深呼吸压下哪些疯狂的不合时宜的想法,对季炀道:“大将军那边有没有?” “没有。” “朕赐的孟府呢?管府呢?” 季炀低下头,瞬间有点同情陛下,这是第二回了呀。明知道有消息他们会第一时间汇报,他这短短一会儿已经听陛下问了好几遍了。 此时,昨晚跟踪水碧姑娘的暗卫刚才来报,他们跟踪水碧姑娘进了城西一间宅子,和她私会的竟然就是通缉已久的刘府幕僚。 那幕僚轻功不错,警惕性高,两人一对发现没有人放焰火,马上猜到中计,兵分两路逃跑。暗卫有三人,两人追幕僚,一人追水碧,谁知水碧姑娘居然身怀绝技,他们追了一夜,直到今早只抓到幕僚回来。 问陛下怎么处置。 这幕僚撞到枪|口上了,楚淮引当即下令废了他的功夫,严刑拷打,只要留口气就行。 外面御林军调动频繁,驿馆里面。使臣团人心惶惶,昨夜水碧姑娘出去后就再没回来,今早预定出城,突然间全城禁严。 该不是被发现了什么? 奶娘家里。 礼文乐起得早,一摸孟侜额头,没有出汗发热,呼吸也很平稳,放下一些心。 孟侜喝的药里有安神的成分,昨晚又连夜奔波,到现在都没有要醒的迹象。 外面似乎出了什么大事,嘈杂纷乱,礼文乐锁上门窗,今天干脆不去医馆了。 礼文乐再诊孟侜的脉象,虽然有些虚,却不凝滞,郁结已开,像是放下了什么心头大石。 奶娘醒来发现孟侜居然睡在家里,兴奋地说要给少爷做饭。以前小姐怀孕都是她照顾的,奶娘一直很遗憾因为身份原因,不能就近照顾孟侜。 奶娘还没把饭菜端上桌,突然来了一群人,带头的那个头束金冠,身着最正式的龙袍,即使不认识脸也该知道是当今圣上。 “孟侜在你这么?”楚淮引色厉内荏,眼里闪着不易察觉的慌乱。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后一个地方。 奶娘犹豫了一瞬,她还不知道孟侜已经向姜仪说过,还停留在孟侜假扮管嘉笙这里,下意识想帮孟侜瞒着。奶娘慌了手脚,陛下这阵势难道是要治少爷的欺君之罪吗? 楚淮引一看奶娘的反应,眼睛亮了三分。他越过奶娘屏息推开房门,最后在南侧的一间房里,找到了呼呼大睡的孟侜。 外面人仰马翻,他睡得人事不省,还砸吧嘴。 简直想当众打屁股。 楚淮引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自作主张和管嘉笙换回来,一声不吭跑来礼文乐这里,在别的男人的床上睡得比谁都香…… “陛下!”季炀唤他。 “嘘。”楚淮引俯下身把孟侜从被窝里抱起,无奈孟侜昨晚估计是太冷,四肢和被子纠缠得死死的,楚淮引一想把他抱出来就遭到孟侜一记巴掌。 “本官要睡。” 房间里针落可闻,季炀默默转过头,气头上的老虎须,也就孟侜敢拔,还能全身而退。 楚淮引深呼吸了几下,连人带被一把抄起,里面还包着个枕头,像捧着一窝刚出生的小奶猫一样,裹得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