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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土包子!”瀛洲翻了个白眼。 蓬莱更是尖了嗓子道:“那是什么眼神,看着人不舒服,都是一个下场的,怎偏他还请高!” 两人叫嚷完,回屋去了。 弄柳也不太高兴,但没多说话,同回屋了。 卢斯在房里听见了外边的说话就是一愣,怎么这听起来反而是他的不是了?他坐在炕上想了想,明白了。因为周大栓的事情,他看这几个人都带着同情。这三人都是一个比一个心思细腻的,该是对旁人的感情波动也敏感得很,都察觉出了不对了。 那还真是他的不是了……现在确实大家身份相同,他同情人家,就是看低人家,说他高傲,没毛病。 摸摸鼻子,卢斯有点心虚,可别刚进来就露馅啊。但是他转念一想,现在这情况也好隐藏身份,清高就清高吧。本来也不是来找兄弟(姐妹?)的。 他躺炕上就睡了,只是这大半夜都睡得不安宁,因总想着搂着些什么,而朝边上磨蹭,蹭来蹭去就蹭地上去了…… 一连三次都是如此,第三次的时候,已经天亮了。 卢斯从地上站起来,捏捏脖子,踢踢腿,外头传来个妇人的声音:“吃饭啦!”卢斯出来,就看其他三人没人端着一个碗,正围着一个矮胖的妇人。 妇人提着一个篮子,每人的碗里放了两个黑黑的粗面团子。弄柳三人都一脸嫌弃,但并没说挑剔的话,而是老实的拿过来吃,卢斯看他们只是一咬,那团子就碎开了,露出里头的野菜来。这可不是表示团子酥软,而是里边麸子之类的太多,粘不住。 这东西可是真·粗粮。 卢斯赶紧回屋果然在炕桌上发现了个大碗,就是上面不少落灰,卢斯也不在意,端出来盛了自己的。矮胖妇人并不与他们搭话,完事就走。 “敢问三位,洗漱在哪?” “洗漱?”蓬莱冷哼一声,“你问我?我们问谁去!” 这是吃了个冷钉子,卢斯也无所谓,端着东西回去了。 结果他一咬,发现自己的菜团子并不像其他人那样一咬就碎,口感挺好,里边的馅料也不是野菜,而是白菜猪rou的。这看来就是孙老鬼暗地里对他的照顾了。 没地方洗漱,但是有人送水。还是那个矮胖的妇人,近晌午的时候,带着两个汉子,给他们提了四桶水来,正好一人一桶。 水是冰凉的,绝对是刚从井里提出来的。 卢斯用这凉水做完了他今天迟到的洗漱后,觉得牙都冻木了。 这些卢斯都可以接受,但比较恐怖的是,他们每天竟然只有一顿饭! _(:з」∠)_吃三顿饭吃到饱的卢斯,第一天就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可这能怎么办,再怎么绝望也只能受着。 三天之后,有人来敲门了。卢斯已经忍受到极限,就快爆炸——想正气小哥哥,想吃饭!被囚禁在四四方方的小院子里,阴阳怪气的同伴都快变得惹人喜欢了,久别的思念更是发酵得越发浓厚。就是刚到古代的时候,卢斯也是每天吃两顿饭,现在再怎么给他开小灶那点东西下去也是瞬间就让胃酸融化了。 身体和精神同时被饥饿和饥渴折磨,卢斯觉得自己距离变.态也没多远了。 幸好,他们是真要出发了。 听着来人让他们出去,卢斯呼出了一口气,门口就是一辆很大的骡车。这骡车的车厢是全木头的,前后门也都是木门,卢斯看见门外边挂着锁,还有手臂粗的门栓,车厢两边的墙上有一尺长一寸宽的通风口。他们上去后,卢斯头一眼看见的就是车厢最里头的马桶。地上有凹槽,那马桶是卡在凹槽里的。第二眼他才看见这里边已经有了四个人,都是十几岁的漂亮男孩。 上车坐下,卢斯就扭头就朝从那个通风口外头看。 “哎!你起来!” 卢斯把头正过来,见是蓬莱拽他,抬手把他的手拍开,继续从通风口朝外看。 ——谁都不想挨着马桶,靠门的位置已经让先上来的四个男孩占了,卢斯和弄柳上在前头,也都靠远着坐。这一辆马车也就是坐八个人,只是在场的人身材都瘦小一下,所以并不是那么满,但也改变不了剩下的位置,就是最靠近马桶位置的事实。 蓬莱和瀛洲都不愿意坐那,本来是想叫那早上来的四个男孩子起来的。可是他们刚有那意思,四个男孩子就一块看了过来,明摆着是一起的。他们俩虽然比这四根那孩子痴长几岁,可都本来他俩也身量不高,二打四绝对是他们被压着打的。 两人顿时就缩了,又因为跟弄柳还有些交情,自然就只剩下找卢斯麻烦了。 “叫你起来你聋了啊!”没想到,不但蓬莱,瀛洲也来拽他。 卢斯这回没那么客气了,分别捏住了瀛洲和蓬莱的手。这俩人顿时脸色一变,惨叫起来:“你放手!你放手!快放手!” “嗷嗷什么都快坐下!”马车的门已经从外面锁上了,有人敲着马车大喊。 卢斯松了手,瀛洲和蓬莱一人捂着一条胳膊,退到了边上,就是原来跟卢斯坐在一边的两个少年,也忍不住朝角落里再挤了挤。弄柳道:“坐我这吧。”他站起来,跟卢斯坐在一处了。 瀛洲和蓬莱色厉内荏的等了卢斯一眼,总算是坐下了。 马车动起来了,卢斯还是没看见冯铮,只见着了一个假扮成挑担脚夫的捕快——这可是个大车队,且在外头一走就要一段日子,在这种资源匮乏,物资流通缓慢的时代,想缺了什么都到当地去买,那是不可能的。走到半路上,累了就能看见茶棚客栈,那更是不可能的。 这年代很多小县城,整个县城里就只有一家小客栈,比如曾经的食谷县。错过宿头,那就得露宿荒郊。 他们这种四百多人的大队伍,吃饭穿衣如厕都是麻烦,这就要靠这些脚夫了。这些人靠着一双脚板,推着一辆独轮车,跟着车队却毫不费力,且他们比租一辆大车便宜得多,运送的货物却并不少。 那人没看见卢斯,但正跟边上的轿夫聊天打屁,看起来很是轻松自在,那卢斯也就放心了。 “有你认识的?” “啊?”卢斯根本没注意后边其他人的互动,弄柳说话才意识到他坐在他身边。 “你……是跟你认识的人一块卖过来的?” “……嗯。”卢斯点点头。 弄柳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同情和了然:“是你亲人吗?” 大兄弟,你查户口的? 不过,既然这位弄柳是有意交好,跟他说说话也无妨:“青梅竹马。” “喜欢的人?” “结契了的。” “啊!”这惊呼是边上,那四个少年人发出来的。 “那你……你……你可真可怜……” 卢斯挑挑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