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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一块处着什么时候不能,但这位先生坐了这么久,说不定哪一天就醒了呢?这位先生真要是醒了,而她又不在,那就实在是太可惜了。 想到这几个月时间里总寻了机会到她家里来转上一圈然后离开时总依依不舍的小伙伴们,女童脸上是止不住地露出笑容来。 边笑,女童边还想着小伙伴们忙完今日活计过来她这边儿,她又该跟她们说些什么。 女童心里想了好些话,想得格外高兴,但也绝对没有影响到她手头上的动作。 旁边的妇人看见,觑着了空闲就跟女童家里长辈夸她。 那些话不说家里的长辈们,便连女童自己都听得耳熟了。 能不耳熟么?这么四个月时间以来,这些人见着她就夸,可夸来夸去都是那么几句话,颠来倒去地说,她家里长辈看着是不觉得怎么厌烦,甚至还是高兴的,但女童自己听着就没什么感觉了。 她听了一耳朵夸赞的话之后,随手将已经抹上了盐巴的鱼扔到盘里,又从另一只盘里再拿来一条鲜鱼,边拿边趁着这个间隙再往那位先生那里瞥一眼。 目光刚在那位先生上转过一圈,就被主人自然而然地收了回来。 而这个时候,将目光调转回来的女童心里也在暗自嘀咕。 如果不是因着这位先生,这些人才不会…… 但这一句话还没有嘀咕完呢,女童浑身都僵了一下。 刚才,她好像…… 女童下意识地深吸几口气,极慢极慢地将头一点点抬起,目光倒退回去。 净涪佛身带着点笑意,看着女童动作。 女童连手上的活计都停了,嘴巴张大,却好一会儿都没听到一字半语。 不远处的女童她娘看见女童停下动作,还以为她怎么了,低声问了一句。 女童这才将她想说的话一个一个地从嘴里蹦出来,“先……先生……” 女童她娘听着,忍不住皱了眉头,也往净涪佛身那边望去。 净涪佛身察觉到她的目光,也转了视线过去,对着她点了点头。 “嘭”的一声轻响,女童她娘手里拿着的那些鱼货直接就跌回了木桶里,截断了这院子里一干妇人的话头,引来了她们的目光。 她婆婆也皱眉,低声问道:“怎么了这是?” 女童她娘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想要抬手去指净涪佛身,但又很快意识到这很失礼,便又飞快收回,只拿目光一下下地往净涪佛身方向转,给她婆婆示意。 院子里一众人等全都看见了,也都齐齐转了头去,却被已经站起来的净涪佛身吓了一跳。 有人控制不住,直接惊呼一声:“啊……” 净涪佛身加深了唇边笑意,站直身体,合掌弯身,与院子里的一众人等拜了一拜。 也就是这一拜,安抚了这院子里的一众妇人,也平息了一场不必要的慌乱。 到得这个时候,女童也回过神来了,她看了看家里长辈,又看了看净涪佛身,停顿得片刻之后,上前迈出了一步。 不过是迈出一步而已,女童就吸引了这院子里所有人的视线。 净涪佛身也很自然地转了目光回来看着女童。 女童定了定神,又像先前跟净涪佛身拜见一样与他弯身行了一礼,才问他道:“先生,你醒来过来了?” 净涪佛身点了点头。 女童特意等了等,但也没等到净涪佛身的话。不过也是这会儿,她想起了她与家里长辈说起这位先生的事情的时候,家里曾祖父特意叮嘱过她的话。 曾祖父听完她说的话后,曾经跟她说过,这位先生,可能就是不能说话的。他还叮嘱她灵醒些,不要戳到这位先生的痛脚。 虽然女童不觉得这位先生在意这些,但曾祖父一回回地叮嘱了,她也记得很牢。但她记牢归记牢,方才一时情急,却到底没能及时想起来。 不过女童到底灵性天然,她笑了笑,没提什么,便跟净涪佛身介绍起旁边的一众长辈。当然,她着重介绍的也就是自家辈分最高、年纪最大的曾祖母和祖母,至于旁的人,她就只是简单带过便罢。 虽然这院子里头站着的绝大多数人都只是被简单带过,但也没谁觉得不对,她们只在提到她们的时候礼貌地跟净涪佛身弯身福了福之后,便特意退到一旁去了。 庭院中的妇人退到后侧后,显出来的就是女童她曾祖母和祖母了。 这两位既是主人家又是老婆婆,很不用在意那么多,与净涪佛身见完礼后,便放下手中的活计,又洗了手,才请了净涪佛身入里屋。 净涪佛身笑了笑,也就真跟她们进了屋里。 女童原还得留在院子里继续她手上的活计的,但净涪佛身在动身前停了一停,看了女童一眼。 女童她祖母较她婆母慢了一点,却正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她回头看了一眼女童,便也招手唤了她进屋。 女童有些想不明白,可既然长辈已经叫她了,她也不能当没看见,只得也放下手里的活计,简单收拾一番后跟上去了。 她进屋的时候,正听见上首坐着的她曾祖母问那位年轻先生。 不外乎就是些从哪里来啊什么的问题。 女童向着上首的几人福了福身,就悄悄地退到了她奶身后位置站定。 她奶看了她一眼。 女童会意,又悄然退出了堂屋,去了厨房。 等她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手里就托着些瓦碗、茶壶什么的。 女童给上首的几人都倒了一碗茶水,然后才仍然退回她奶身后站定。 喝了一碗茶水之后,虽然没得到净涪佛身言语的回应,但也总能从他那里得到些反馈的女童她曾祖母停了一停,才还问道:“说起来,老婆子还不知道,先生到我家里来,是为的什么事?” 女童她曾祖母虽然仅仅是个年纪老迈的婆子,但也有属于她自己的智慧,半点没跟净涪佛身提那颗鹅卵石,也没问他女童看见过的那一段文字,只问是为的什么事。 这样一来,那不论净涪佛身是要进还是退,就都能很随意了。 相对的,他们家也能安全得多。 哪怕她们经过方才与这位先生的一番接触,就能确定这位先生真是一个好人。但麻烦,不一定就来自这位先生。 知道得太多的人,总没能落下些什么好。 净涪佛身很明白面前这位老人心里的所有顾忌,他笑了笑,抬眼带着点询问望向面前的老妇人。 女童她曾祖母答道:“先生称呼一声老婆子莫肖氏也就行了。” 净涪佛身点了点头,转眼又看过这屋子里剩下的那一对祖孙。 便有女童她祖母答道:“先生可以唤婆子莫陈氏。这个……” 她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孙女儿,替她答道,“这是我三儿的大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