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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龙虎惊怒,痛苦地喘着气却不见慌张。 “哈哈哈——想不到吧混蛋们!”刘温得意得狂笑,惹得雷痕暗骂——这可还没到你能笑的时候! “你们什么时候……” “老大?” 龙虎不做声,刘温便更是嚣张: “是不是后悔没把我们绑一块儿了?哼哼,傻瓜,笨蛋,白痴!又不是只有手能解绳子,老子满口大牙能把你们这帮畜生的脖子咬折!”说罢还露出满口板牙,嘎查嘎查地咬了几下示威。 雷痕冲留下的那个道: “把刀丢过来!” 那人不动,雷痕压低了声音,满目杀气。 “把刀,给我,丢过来!” 那人慌张地看看龙虎看看其他几人又看看雷痕,咽了咽口水,却始终不肯合作。 刘温骂骂咧咧地上手去抢,那人却挣扎着左右闪躲不作攻击也不妥降。 雷痕心下便有些不耐了。 他知道如果这帮人不受威胁,他们现在就一点胜算也没有。除了暂时无法实效的刘和,他们手中定是握牢了什么其它即时的筹码——还有什么是让他们可以没有顾忌,不怕受到任何威胁的屏障? 难道真要拼个鱼死网破? 去你妈的老天!老子才不要死的这么窝囊! “如果你们这么不在意自己老大的死活,那我也不介意拉他给我们陪葬!”龙虎脖子上已经淤了一大片,雷痕手指挪动间可见斑斑青紫的指印。 刘温主仆面面相觑,神色凝重。 会死么?刘温直接想到了这个最坏的结果,脑袋发沉,眼眶发热。都已经把他们的首脑抓住了他们还是得死么?他还没救出小和,没来得及见上家人和他的小弟们最后一面,甚至还没有亲一亲那让他日思夜的心上人,那个神仙也似的美人……他就得死了么? 文钦在这儿就好了……他那么厉害,虽然人有些阴沉浑身死气,但他很率直,从不像别人贪图富贵对我们家上下弄虚作假,唯一的要求也只有吃住温饱,又很听话……刘温自问待他不薄,除了家里人他最喜欢就是文钦这个新收纳的得力部下了,要是知道他被抓了,要死了,一定会拼命来救他!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逃得出去?”龙虎喘得艰难,嘲笑数声,似胜券在握。 “那又怎么样?”雷痕无所谓地冷笑, “你想要的应该比我这条命来得更重要更有价值吧?还是,你其实更想我死?” 龙虎哈哈笑起来,被呛得咳嗽了几声,道: “不,雷痕,你说得对,我想要的当然不是你的命,但如果能,我同样很乐意收下——”他的声音突然暧昧起来, “你的手怎么不像刚才那么用力了?掐牢一点嘛,我会挣脱的。” 雷痕皱眉狠狠捏住龙虎的喉头,可惜抖动的手腕完全泄露了他的底细。 “不会吧……”刘温低喃一声,怒喝, “雷痕你在干什么,把他抓牢点儿!”他神色慌张,一怔,转眼细看自家仆从,竟也明显强装镇定的模样。 刘温看着自己颤抖发软的双手,他早觉得身上的力气像外xiele一样在一点点地流失,腿脚也在渐渐沉重,还以为是自己太没用被吓得浑身虚软,没想到……他颓丧地往地上一坐。 雷痕怒瞪着眼看就完全放弃了的刘温,龙虎狂妄的笑声在旷达的仓库内回荡得肆无忌惮,优劣势态瞬间颠倒过来,原本被制服在地的徒匪们神色倨傲,看着几个外来人士就像看着几头待宰的猪羊。 瞬息间,龙虎一个侧身抓住了雷痕的衣领朝着那张俊朗的脸上使尽了全力就是一拳,雷痕的脑袋被打得狠狠偏向了一边向后倒去,龙虎手里仍紧抓着的那块衣襟因为相反的拉扯瞬间就从雷痕身上脱离下来。 “我龙虎和这帮兄弟们好歹混这么多年江湖可不是吃素过来的。你们以为我怎么会这么放心你们?” 龙虎笑着甩了甩手上的破布,随手往旁一丢,视线自然先被地上侧脸仰躺着的男人失了遮掩□出来的那块强健光洁的皮肤吸引过去,眼中异样的精光一闪,再看这个男人的脸时那双眼里就明显多了几分放肆,鄙夷和玩味。 “雷当家的喜好真特别!”脸上邪色乱乍, “哪家窑子里的姑娘这么火辣竟在堂堂雷当家身上留下这么多欢爱的痕迹,改天真该去尝尝滋味儿!” 雷痕穿的这身是刘府仆从的衣服,粗布麻料好撕得很,他做活儿的时候嫌热又把里面的亵衣脱了,现在当然没得遮挡,深麦色的胸膛上密布的幽红浓淡相间,全然彰显着另一个兽性男人的杰作…… 甩甩昏眩的脑袋,雷痕顺着众人的视线低头,脑袋就轰轰地直响。 能有哪个姑娘做得出这种事?他又哪能容得哪个女人在身上留下这种痕迹?答案是不用明说的。 灭顶的羞耻感让雷痕俊朗的脸涨得通红,他不用看那边主仆四人便知他们的视线能刺瞎自己的眼睛…… 不过现在不是他羞耻的时候。 堂堂雷家寨寨主被男人上了,且抛开世俗不容不说,如此有失头领颜面的事情若被虎视眈眈的敌对家伙们知道了,被底下的弟兄们知道了……绝对不能说雷痕会有什么好下场。 “龙帮主怎么对人家的闺房私事这么感兴趣?”雷痕扯出个邪气的笑, “还是你也喜欢这种重口味的女人,不如我给你介绍几个?” 论无耻他可在行。 “你就尽情地逞这一时的口舌之快吧,雷痕。”龙虎走到雷痕身边蹲下,同样邪笑着抓住了他的脚踝, “我想到能让雷当家和我们更加合作的好办法了……” 再说那边的卫儿凌,现在十分拿捏不定,留下文钦这个祸害到底是对是错! 马车里接受大夫包扎上药的文钦怎么都觉得对面坐着的那个焦躁不安的男人随时有可能跳起来掐死他或者干脆一刀砍过来…… “怎么还没到……”卫儿凌一脸寒霜,盘坐的腿不耐地晃动着不肯安分一点。 “你不是已经通知雷家人了么,为什么还这么焦躁、唔……”文钦劝说,却换来一个大脚丫子。 “现在别和我说话,我怕会忍不住砍了你!”卫儿凌瞪大的凤目十分凶狠,大脚在刚包扎的肩膀上碾了又碾,白色的纱布上立马渗血, “要不是你把他抓去刘府还把他丢给那个吃货……你他奶奶的居然还封他的内力——” “这位公子,作为医者,希望你对老朽的病人不要这么粗暴……” “闭嘴,老不死的……” “你你你——小子轻狂!休得如此目中无人!” “去你娘的!” 文钦很明智,痛也没吭一声,任着人撒气。 卫儿凌很烦躁,非常烦躁。他毫不怀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