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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枕边的这个人,就想起他阴森着脸要吃心的瘆人模样,头皮都要麻起来了。 他掀开被子随手捞了件衣服就打算下床打算自己去沙发上睡,没想到腿还是虚软的,一个没站稳差点都扑通跪下。 吴钦艰难地扶着老腰,回过头若有所思地来回扫着床上还裸着上身的男人,视线移到某处定住不动,如果目光能够实质化的话,李以衡那个昨晚把他弄得死去活来的玩意儿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吴钦没搞出动静,小心翼翼地往外走。 “把鞋穿上。”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呓语似的话。 吴钦扭头看他确实没睁眼,当他真是在说梦话,也不甚在意,随意踢开自己的鞋,光着脚踩在地板上。 他听见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情.欲气还没退,李以衡低着嗓音又重复了一遍,像在说情话:“听不懂我的话是不是,地上凉把鞋穿上。” “假惺惺……我们只是rou.体.交易,只做不爱,你装模作样地给谁看呢?”吴钦把鞋踢得老远,盯着李以衡的眼睛没心没肺地说。 李以衡皱了皱眉头,重又闭上眼,摆出一副很不耐烦懒得听你说话的神态。 “那你随意,就当我是在放屁。” 吴钦还嫌作死不够,大力掀了掀被子:“放屁就给我滚出去放,别脏了老子的床!” 李以衡脸一黑拽着他的胳膊就拖过来,一个翻身半跪着把他压在身下,扼住他的两只手腕举过头顶。 “你到底有什么不痛快的?还没闹够是不是?别惹我生气。” 吴钦白眼都快翻上天,阴阳怪调地笑嘻嘻道:“呦,李先生您也会生气呀,我哪有那么大本事,能惹您生气。” 李以衡皮笑rou不笑,看着身下的吴钦错穿了他的白衬衫,堪堪遮住大腿根,露出两条又长又直的腿,算不上什么白嫩诱人,而是摸上去每一寸都充满力量,李以衡比谁都清楚,这双腿柔韧性和可屈折的程度究竟有多惊人。 胸前的扣子也在刚才的拉扯中崩开了。 人都说一精十血,大早上的,李以衡觉得自己免不了又是一次大出血。 “是,你本事大着,能叫我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吴钦终于察觉到危险了,不可思议地颤着声音说:“你不能……没完没了啊!” 李以衡笑了下:“我说了,你让我无所不能。” 第三章 上次那样死命折腾他还不算完,李以衡的惩罚还在继续。 不回家,也没有任何要联系吴钦的意思,吴钦本来纡尊降贵望眼欲穿等着他来道歉解释。 又一次克制住想摔手机的欲.望之后,终于有电话打进来了。 吴钦不自觉弯了眉眼,清了清嗓子才不慌不忙地去接电话。 但看到来电显示他的脸二话不说就垮了下去。 “喂!钦哥,今儿老范回来做东请客,问下你过去不?” 吴钦正忧郁着,怨怼道:“不去!” 电话那头嘿嘿笑了两声:“我说您家那位管得也太严了吧,不让你继续跳舞就算了,连玩都不让玩了?我们还能把你拉去卖了不成?” 吴钦现在就是个易燃易爆品,恰好某个人就是那个导.火.索,噼里啪啦地就要爆炸:“关他屁事!!少跟我提他!去就去,给我包个场子,老圌子今晚不仅要跳舞还要跳脱衣舞!!” 按了电话他就后悔了,他想起李以衡那张死人脸,以前自己每次上台表演完都要被他姿势清奇地掰着干一顿,要是跳了脱衣舞,保不齐真会被.干.死。 吴钦是挺作死的,但他不想被做死。 再说他也不是真的想跳,但想起那帮子事不大也得闹大的损友们,他是真怕他们去兜售门票来找人观看他表演。 ……这回是真开始头疼了。 骑虎难下的吴钦硬着头皮去了,饭桌上特没定性地推杯换盏几个来回,他就摸不清东南西北了,豪情万丈地要去赶场子,雄赳赳气昂昂说要给你们秀一秀我的胸肌腹肌人鱼线! 他喝酒上头,红透了脸,满身酒气地踢碎了几个啤酒瓶,摇摇晃晃地直嘟囔:“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老.子才不是你一个人的,老.子就要给别人看!!” 那些让他发晕的灯光照着他,光怪陆离,猛地给自己灌了口酒,吴钦眼神迷离着就上去了。 他挺久没跳舞了,更何况是这种业务不太熟练的舞种,他不自觉晃着脑袋自己乐,这舞其实他没少跳,不过以往只跳给一个人看,公众场合下的话……他倒是很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抓。 诱.惑又充满张力的音乐响起,本能般地,媚意都揉进骨子里似的摆动自己的身体。 音乐背景里夹杂着隐隐约约女人甜腻的喘息声,吴钦勾人的动作伴着这种情.色的音乐也没有任何违和感,像一只慵懒又随性的猫,举手投足间轻易就能撩人心.痒让人疯狂。 他扬起自己的脖颈,弧度漂亮,伸手摸着自己的嘴唇,露出一点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指尖,慢慢向下滑去,颈侧,胸膛,继续向下,他眼神灼灼地盯着台下一小片黑暗之中,好似里面藏着自己心爱的人。 站在台下一个不起眼的黑暗角落里,任密秋端着酒杯若有所思,西装革履的样子和这个场合格格不入,一瞬不瞬地盯着台上的人,勾着嘴角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物件。 掏出手机开了相机,想默默拍个照。 可惜手机自动亮了闪光灯,咔嚓一下,成功引起了吴钦的注意。 吴钦停下解了一半的衬衫,忍着醉酒后的头昏脑胀直接跳下台去抓人。 他注意那个人很久了,他也认得那个人——那是李以衡的白月光,是李以衡的心头rou。 吴钦自认是个小肚鸡肠的人眼里揉不得沙子,所以他现在满肚子愤懑要发泄! 吴钦拨开人群走到他面前,冷笑着说:“你!看什么!没错,就是说你!未经本人同意就私自拍照,知道犯什么法了么?!” 任密秋一愣,作为法律系的高材生知法犯法实在是不该,他温柔一笑,问道:“那现在问可以么?你很漂亮,我给你拍照,不会有任何的营利行为,只想好好收藏保存,不可以么?” 糖衣炮弹!绝对是糖衣炮弹!太阴险了! 吴钦心态恶劣地想戳他的痛点:“不可以!漂亮不漂亮也不是让你看的,我家里有男人看!” 任密秋还是那副温温和和激不起涟漪的模样,点了点头拿出手机二话不说利索地删了照片。 “可以了么?” 吴钦觉得自己胃里翻江倒海,头晕的要命,急迫地想抓圌住个东西站稳,他慌乱之中扶住了任密秋的肩,一股酸水涌上来,没把控住呕地一声全数吐在了任密秋的衣服上。 任密秋额角一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