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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后门吗? 我当然不会要司哲的东西,但他一再强调只是他的谢意,也不是什么高档的东西。 说实话,他把东西塞给我,我还不知道怎么好意思拿给阮荀呢。 司哲苦口婆心的劝我说,纪文啊,这不是什么走后门,这就是表示我的尊重而已。我对我自己做的案例有信心,只要给我一个机会就行了。 我没拿他送给我那份,只把带给阮荀的东西硬着头皮提回了寝室。 这下我彻底打消了去接机的想法,我盘算着怎么把这堆东西塞给阮荀而不显得太奇怪。 原来送礼也需要厚脸皮,还得藏着捏着。 我不知道每年过年,我爸提着酒去他们车间主任那拜年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半夜的时候,我接到阮荀的电话,瞌睡都震跑了。 他让我明天把那个小胖子约出来。 小胖子当然就是我以王大利为原型胡诌的暗恋对象。 我想见他,当然说好。 我们约在中午吃饭,不过第二天一早,阮荀就给我打电话让我下楼。 我洗脸的时候还在阳台看到他了,结果下楼他就不见了。 正四处瞅着,就听见狗叫,旺财一路狂奔向我的方向冲过来,当然它前面追着个人。 我感觉阮荀裤裆都要跑裂了。 我笑得坐到宿舍梯沿上东倒西歪。 后来门卫拿了根链子把狗拴了,阮荀才喘着气走过来。 他勒住我脖子说,好笑吗? 我点点头,说,好笑,狗哥,你上辈子肯定是旺财的亲兄弟。 他手臂收得更紧了,已经是夏天,我的脸蹭到他的下巴,刚刚挥发出来的汗味都冲进我鼻腔里。 手臂上的细密汗珠黏贴到我的脖子上,我感觉我像是阳光下被暴晒的气球,快要爆炸了,差一点就要炸开了。 他敲了敲我的脑袋,松开手,说,请我吃早饭啊。 我赶紧从他手臂里摆脱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在食堂的时候,遇到了赵佳和他男朋友,他们准备去海洋公园玩。 赵佳把我拉到一边问我阮荀是谁? 我说是我老板。 赵佳说,你老板还专门跑学校来看你? 我想了想说,解释起来很复杂,但他不是专门跑学校来看我的。 赵佳说,你老板长得很帅。 我敝了一眼阮荀,说,我觉得我要帅点。 赵佳嗤之以鼻。 四个人坐在一张长桌上,我和赵佳坐,阮荀和方璠坐。 我吃包子的时候,感觉桌子下面有人踢了我一脚,是方璠,他狠狠的盯着我,满眼的埋怨。 我懒得理他,一个男人,心胸这么狭小做什么?不就是阮荀多和赵佳说了两句话吗?不就是阮荀多问了赵佳几句学校的生活情况吗?不就是赵佳说想吃锅贴,阮荀把最后一个递给他了吗?不就是赵佳接盘子的时候,把豆浆撞倒了撒在阮荀手表上,阮荀轻言细语的说了句不碍事吗? 我艹,方璠就不能学着我一点吗? 跟我一样面不改色心不跳不行吗? 这么点小事就那么沉不住气。 沉不住气你他妈啃包子啊!踢我做什么? 再踢我,我就掀桌子了。 我吃了十二个小笼包子,喝了三碗豆浆。 赵佳说,你最近不是说要减肥吗? 我减他大爷的肥,那不是我要存学费吗! 我能说我每天吃豆芽是为了省钱吗? 方璠呵呵笑了一声,讽刺道,他是要存钱泡马子。 他以为我踢不到他吗? 我把脚探过去踹他,没坐稳,从长凳上滑下来,一脚踩在方璠鞋上,把腰闪了。 方璠被我踩得脸都绿了。 好吧,两败俱伤。 但是方璠有牧师治疗加血,我只有硬抗。 方璠说,佳佳,我脚痛。 我艹,一个大男人大清早的,居然有脸在大庭广众之下撒娇。 赵佳脸都红了,估计那声佳佳太他妈渗人了。 我忍着腰痛瞟了一眼阮荀,心想,人妖就是人妖,我这辈子绝对不可能喊,荀荀,我腰痛。 一,我没机会喊。 二,我喊了可能被阮荀捏死。 虽然我极度鄙视人妖的行为,但是不可否认,他的行为还是得到了他想要的效果,至少赵佳还真挺紧张他。 阮荀问我有没有事。 我摇摇头,我怎么会有事,身体素质倍儿好。 方人妖借机把赵佳拉到他旁边去坐,这小心眼男人,不就是怕赵佳和阮荀眉来眼去吗? 不过我觉得他做得对。 从公平公开公正的角度上说,我要是方人妖,我也感觉鸭梨山大,总觉得一不留神,自己的对象就要被阮荀给拐了。 怎么说呢,虽然方人妖长得也不错,家境也不错,对赵佳也挺好的,但是呢,有种东西叫质感,软狗这样的社会人士总归和学生是不一样的,真比较起来会有被碾压的感觉,所以方人妖才那么紧张和焦躁吧。 虽然我也挺相信赵佳的人品,但是感情这回事嘛,谁说得清楚呢? 我想如果真发展到那种地步,凭我和赵佳的关系,我二话不说立刻插他两刀。 我说,狗哥,要不要带你去逛一下我们学校。 我们这破专科学校,十分钟就逛完了,但我还是挺想给他介绍一下的。 阮荀说,你们学校有医务室吧。 我说,有啊,咋了。 我从来没去过医务室,我又不感冒。 他说,有点胃疼,去拿两道药。 我说,学校外面有药店,医务室还要出示学生卡,好麻烦。 他翻了个白眼,说,废材,你到底长没长脑子? 他以为全世界就他一个人长脑子了吗? 我说,你才没长脑子,医务室还要登记,而且在cao场那边,街上的药店从这里出去几步就到了。 阮荀cao着手靠在树上,看稀奇一样看着我,他咧嘴笑了一下,表情像便秘。 我想我和他吵什么呢?他要想去医务室就去呗,我非得争着去药店干啥呢? 我说,狗哥,我没长脑子还不成吗?你胃疼得厉害吗?我带了学生卡的,走这条路过去医务室就行了。 阮荀脸色沉了沉。 大太阳的天气,我都要感觉不到热度了。 他走过来轻轻拍了一下我后脑勺,说,走吧,走吧。 周日,医务室就一个老头在值班,姓张。 我把学生卡交给他,他指着桌子上的本子让我自己登记。 我听见阮荀说,张老师,麻烦给这小子看下腰,刚刚闪到了。 我笔都握不紧了。 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就是有点激动,但是又有点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