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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心软了。 只是一句话而已,我就没法气愤他了。 他抱着我脑袋,说,冷不冷。 他是在撒娇吧。 我觉得他是在撒娇。 故意问我这样的话,明明我都开始要发抖了。 我伸手搂着他的腰,和他贴得更近一点。 他说,纪文,你是不是最喜欢我? 傻逼。 他又说,纪文,你是不是怪我没保护好你。 神经病。 他说,你睡得好不好,要不要我陪你睡。 我瘪了瘪嘴。 他说,纪文,我养得起哑巴。 我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也许那是一种被需要的感觉,而不是亏欠,不是内疚,不是无助。 我站在这里,忍受着寒冷抱着他,仅仅是因为他需要我。 —————————— 我牙齿开始打架的时候,他终于放开我,帮我把衣服套了回去。 他开车送我到我家楼下,却锁着车门不开。 他说,纪文,再陪我坐一会儿吧。 已经都11点了,我爸都给我打了两个电话了。 我有点犹豫,我怕我继续陪他坐下去,我就更加不想离开他。 他看了看时间,说,再坐十分钟吧。 然后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好像很累的样子。 那一瞬间我喉咙间有种强烈的冲动,好想脱口而出的叫他一声,就像以前那样,哪怕只有狗哥两个字也足够了。 足够安抚他,也足够安抚我了。 假如他有不开心的事,我愿意让他开心,假如他有太多烦恼cao劳,我愿意替他分担,假如他面对困难,我也愿意和他共同进退。 假如我们都深陷泥潭,那也可以相互依靠苦中作乐。 因为他是我的狗哥。 我翻过变速箱,整个人用力压到他身上。 他笑了一声,睁开眼,说,又发sao了,你想玩车震? 震他妹啊。 我只是想抱抱他。 他倒是来了兴致,说,我们还没玩过车震吧?整不整? 我笑了笑,凑过去亲了亲他的下巴。 他错神了片刻,凝视着我,噗的一声笑出来说,纪文,我怎么能遇到有你这么好的事呢?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免费无期限包给你吧,好不好。你说往东我就往西,你说低头我就抬头,你说想艹我,我就干你。觉得怎么样? 我抓着他的脸颊,舔了一下他的嘴唇,把舌头塞了进去。 少他妈用甜言蜜语忽悠老子,有本事就上干货。 我确实越和他呆在一起就越讨厌分别,哪怕知道明天会再见面也丝毫不会抵消那种抗拒。 阮荀轻轻推开我,说,上去吧。别让你爸担心了。 他都不想和我再亲一会儿吗? 我下了车,在窗口趴了几秒。 他侧过头看着我,抬了抬手,但似乎有段距离,又放了回去,抓着方向盘说,别磨迹了,上去吧。 我抿了抿嘴,转头往小区走,走到一半听到他叫我,他说,纪文,要不你寒假来公司实习吧。 我站在原地,还没等转身,又听到他说,算了。你太笨了。 我继续往前走,没走到三步,他又在后面吼,说,纪文,要不我们换个心理医生吧,不过他在Z市,有点远,我过几天去给你爸说说。 我好想打他,谁他妈墨迹啊。 他说,纪文,你不能说话至少也回头给我个招呼啊,到底要不要换啊? 我气冲冲,痒酥酥的往车子旁边冲。 他说,纪文,你咋又倒回来了? 我拉开车门钻进去,扯着他的衣服开始揍他。 他笑得可大声了,老子看他口水都要笑喷出来了。 贱人。 他说,纪文,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额,老子见过掩耳盗铃的,没见过长这么大坨还能掩耳盗铃的。 我抵着他胸口,撞了他一下,他说得也没错,是舍不得他。 我回家的时候都12点了,我爸就站在门口,一打开门就看到他了。 他假装咳了两声,说,这么晚了才回来。 我又不是女生,我以前凌晨两三点回家也没见他说什么。 不过我自知有愧,只好抓抓脑袋低着头,反正不能说话,正好。 他说,明天去你大姑妈家吃饭,你表哥都回来了。 我点点头。 我大概有两三年没见过刘老大了,他读书在行,大学毕业申请了他们系的公派留学研究生,去了N国,就没见过他了,有时候在网上遇到我们也聊聊,但也不多,不过我小时候和他关系挺好的,所以他回来了我也挺高兴。 刘老大回来有一段时间了,不过好像一直在A市培训,进了一家牛逼哄哄的投行。 我看到他的时候觉得用四个字形容就够了,意气风发。 反正就是红光满面,春风得意的样子。 我要是也跟刘老大一样就好了。 他还带了个女朋友回来,文文静静的,笑起来特别舒服。 我一进门他就抓着我让我叫嫂子。 妈的,他又不是不知道老子现在有发声障碍。 家庭聚会嘛,每次都一个样,除了刘老大,我还有两个表姐。吃饭的时候我就发现几个姑妈不停的给刘老大和两个表姐使眼色,果不其然吃完饭就把我抓去卧室里谈心去了,其实是给我做思想工作来了。 主要是刘老大给我阐述他的泡妞心得,他如何找到我的嫂子,我的嫂子如何如何大方贤惠美丽漂亮等等。 都说完了,刘老大终于切进正题了,说,老弟啊,你耍过女朋友没得啊? 我摇摇头。 他搂过我脖子说,赶紧找个呗。 我笑了一下,拿笔写给他,说,老子是gay。 他把那纸条捏成一团扔进垃圾筐,看了我一会儿,说,你就打算gay到底吗? 我也不知道我脑子里在想什么,回写道,我得对我另一半负责啊。 刘老大笑得在床上打滚。 笑吧笑吧,我翻了个白眼,我不信他不对嫂子负责。 他笑够了,气哼哼的说,你那位得多娇弱啊,还要你负责。有照片吗?给我看看。 上次去东山沟拍的阮荀的单人照我一直存在手机里,我拿给刘老大看了。 老实说我拿给他看得时候,内心还是很自豪的,老子狗哥可不比他差。 他说,多大年纪啊? 我写说,二十八。 他把手机还给我,说,不靠谱。 妈的,咋不靠谱? 也不看看自己那逼样,我还说他和嫂子不靠谱呢。 他说,你也不怕他玩死你,玩不死你玩残你也是妥妥的。 屁。 不想和他说,还研究生呢。 我把手机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