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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阴气比较的重。苏青能理解柳树长长的枝条夜里看起来比较的阴森,但是槐树估计就完全是名字写法不讨喜吧。 不过他见到着这个槐树精......看起来神情还真的有些阴测测的。 他的皮肤白的过分,玉溪的皮肤也白,但是透着石头的冷意;槐树精则是带着花瓣样柔软的质地,眉眼细长精致的,眉间总是有着股郁气。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真的是阴气有些重了。 看见柏树成功化形,他是第一个冲上去的,看起来挺激动的。可惜柏树精跟他并不是心有灵犀。 不过看来,槐树精对青峘的形象并不怎么满意的样子。 “淮衣。”青峘对赶上前的槐树精微微一笑。 槐树精一愣,脸上表情微妙的变了变,大体上是不高兴——有些高兴——还是觉得应该不高兴一些。 “嗯。”淮衣别别扭扭的应了一声。 苏青看着这两个树妖缠在一起的原身,又看看他们化成的妖精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感觉很新奇。 “淮衣希望青峘化成女形。”玉溪在一边对苏青小声的解释道,“可惜虽然一般的树木都是雌雄同株的,但化形时是男还是女,却要看那树精本身的心境了。” 原来槐树希望给自己种一棵老婆出来啊......苏青点点头,了解了。 不过那两个树妖站在一起......苏青真心觉得,如果淮衣化成女形也许更加的合适。 “我们走吧,让他们好好聊聊。”狸九不愧是惯做红娘的,最懂得看气氛,此时张罗着离开把地方让给人家独处。 ******************************************************************* “你觉得他们怎么样?”走的时候,苏青拉了懒洋洋的蛇精一把。 本以为蛇精只是在天冷的时候才困倦的,可是现在看来,这蛇精果然是软骨头,整天都是软趴趴的。 若不是这次是去看他的山上要化形的妖精,这蛇精估计还是会变成小蛇卷在苏青的手腕上。 苏青看了自己的手腕一眼,不高兴的把手腕用衣袖遮了回去。 过去蛇精缠在他的手腕上,只能缠着一圈多一点,可是现在几乎能缠上两圈。自从他从五六岁的样子,顺利的“长”成了十二三岁的少年后,苏青的身体仿佛进入的停滞期,再也没长过。 这让整天仰头看人的苏青觉得十分的郁闷。 “嗯......很好睡的样子。”听见苏青的问话,清涧眯着眼睛想了想,回答道。 苏青无语的看向给了这么个暧昧的答案的蛇精。依他对蛇精的了解看......刚刚他们都在对新生的青峘好奇的时候,蛇精大概一直在打量着那两位一体的树上,哪根树枝睡着会最舒服吧...... “最近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清涧突然对苏青说道。 “去哪儿?”苏青立刻回问道。 自他来到这个地方,清涧就从没有提出要离开他过,苏青已经习惯了,所以对清涧的话感到十分的意外,以及......不能接受。 “唔......找个地方换皮,嗯......要找个好地方去。”清涧歪着头打了个呵欠,有些苦恼的说道。 “那要多久?”苏青皱着眉,有些不耐的问他。 “唔......不知道。几个月,或者几年......不知道。”清涧并没有给出一个具体的数字。 这不能怪他,他脱皮的时候,必须以原形来做,那么巨大的身形不能随便的出现在某个地方。本来,对他们蛇族来说,选择戈壁石林这样,人又少,又方便脱皮的地方就行了,可是他偏偏是腾蛇,是起雾降水的种族,那么干的地方他又受不了。 或者他会去找一个长满结实的树木的深山老林去。 “随便你。”苏青闷闷的说了声,先蛇精走开了。 他又不能不让蛇精去,自己又不能随便跟着蛇精走,矛盾之下,就说出了这样的话。 说完他就后悔了,可是再看蛇精一副毫无感觉的样子,更是心里来气,干脆真的走开了。 清涧呵欠打到一半,正好看见苏青气呼呼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 总觉得苏青年纪太小了,不知道怎么哄才行啊...... 最后蛇精还是跟狸九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他拜托狐狸好好照顾苏青,被狸九意味深长的看了很久。 蛇精觉得狐狸最近也很奇怪,总是喜欢奇奇怪怪的看着自己,那种感觉有问题又猜不出什么东西的感觉,让天生凉血的蛇精感觉烦躁。不过这种东西他一向是烦了就不想了的,所以也没什么。 苏青那边蛇精没有特别的去说。 苏青近几天一直守在西河村的“西河”边上。西河村以及周边村子,房子上空出现病气的人家越来越少了,反是给了这片土地生机的大河出现了问题。 苏青知道肯定又有什么工作要他做了,但是这次他却并不是很情愿。 西河上空氤氲着一股子灰色的水汽,乍一看仿佛是积着云彩要下雨,但是苏青很清楚,这片“灰云”也许只有他能够看见,即使是蛇精狸九他们,也未必能够看见。 只是现在的情况,还不到苏青出手的时候。 大既南方干旱的情景,已经维持了五年了。这五年里,每年都会有些地方离奇的就是不下雨,很多农人因此遭了难。双河镇这里还好,主要是这片土地上贯穿了两条河流,水源充足,即使天不降雨,村民们勤劳一些,每天从河里提水上岸,或是开渠道引水入田,勉强还能供应庄稼的需要。 这次是要他破坏这条河吗? 苏青有些弄不明白了。 青山上多了个韩素业,苏青也多多少少的了解到了现在大既的局势。 大既连年天灾,边境更是有许多的外族虎视眈眈的,整个王朝可谓的岌岌可危。苏青隐约的觉得,他所要做的这些,隐约的跟整个世界的改朝换代有些关系。 大厦将倾......无非是天灾*。 他是天灾了,那么谁是*呢?也许他找到那个“*”,再来降灾降疾什么的,会更加的容易。 不过这都是以后再说的事情了。苏青叹了口气,正如那个黑衣神仙所说的,太岁掌握人间一年的祸福,某种意义上面,就是天道的执行者。 等他能真正的明白天意的时候,才真正的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