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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下,梁泉左手按住衣裳内铮铮作响的小剑,右手指尖微亮,一点灵光随着他的动作成符,漫天大水从下自席卷,化为水龙一口吞下巨掌! 天空飘扬起了点点雨丝。 梁泉低头哄着,“乖,他太渣了,不用你出手。” 这语气彻底激怒了雾中人,画舫前后左右浮现出四只相貌各异的巨兽,冲着画舫咆哮几声后便踏风而来。 梁泉连画数道符咒,合着水面波光,乃三官大帝中水官的主场,一时间蓝光大盛,画舫周围冲天而起数条水龙同巨兽撕斗,纷纷洒洒的水珠铺天盖地,浇人一头一脸。 猝不及防被糊了一脸水的杨广默然擦了擦脸,戳了戳梁泉的腰,“你在报复?” “没有。” 杨广了然地点头,“你在报复。” 他按住腰间的锦囊,感叹地说道,“好在我这锦囊倒是防水的,免得小纸人又断了脚,这主人不亲不疼的,真是可怜兮兮的。” 梁泉:??? 不打招呼掳走它的人是谁来着? 脸大有理,无话可说。 第21章 心思 海上杂谈,曾言有巨兽冲天而起,踏浪而来。 似浓似淡,身形不聚,飘忽随风,眨眼既逝。 古人言,此为海市蜃楼。 梁泉听到有侍女瑟瑟发抖地和同伴说道,“我们要死在海上了……” “慎言!”旁边窝着的是个对梁泉有所信心的姑娘。 画舫周围,不断有水龙跃然而起,同新生巨兽鏖战。咆哮轰隆的声音不断在他们耳边回响,震聋发挥。 一层薄薄的水雾在外层包裹住了画舫,外面席卷如何,这内里还算是平静。 但这不能持久。 梁泉画符的速度从不是问题,但是画灵符需要消耗更多的灵力,而灵气不是无穷无尽。 海上不断涌现着新生巨兽,那雾中还时不时传来嘎嘎笑声,“来来来,要多少有多少,哟吼,又来一个。” 杨广挑眉,“你以为是在买菜一把又一把?可惜谁都看不上。” “我要把你的肠子都给扯出来!” “来啊,你倒是进来啊。” “你给我等着!” 诸如此类幼稚的话语你来我往,吵得梁泉神色微冷。 “聒噪!” 冷冷两字从梁泉嘴里跌落,顿时冷成冰渣子般砸碎在船板上,一时间不管是杨广还是雾中人都哑然无声。 梁泉敛眉,咬破指尖,染着血色开始画符。 这灵符不比往日的轻松,梁泉在刚才那场消耗战中都没有冒出冷汗,却因为这短短两笔就开始额头冒汗。 隐隐有种威慑从虚空中压下。 “……你在作甚!”雾中人的声音有些尖锐,听着颇为不详。 梁泉不理。 勾折转撇,红光大作,随着梁泉的动作,他身上也开始冒出点点红光来,那红光从梁泉的指尖开始蔓延开来,渐渐盖住了他整个人的模样,融入了红光中。 惊鸿乍现,一道巍峨魁梧的身形在头顶破开云雾,一手伸入了浓雾中,硬生生把一只似鸟非鸟似鱼非鱼的东西给扯出来。 雾中声音瞬间消失,迷雾溃散,片刻后,有一物从天跌落,撞击在船板上。 不过瞬息,那红光消失,梁泉摇靠在门柱上。 到底有些费劲了。 青光是地官,蓝光是水官,这两位所属的符,梁泉都基本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天官的符就略显为难了些,以灵力做符更是如此。 杨广顺手搀住了梁泉,看着那被随意丢弃在船板上的东西嗤笑了声,“就是这不鸟不鱼的东西在捣鬼?还是直接炖了做汤罢了。” 随着这头奇怪的生物被扯出来,画舫周边的雾气也渐渐散去,滔天倒挂的水龙也猛然砸入水中,激起巨大浪花。 那似鸟非鸟似鱼非鱼的生物在死后渐渐化为一颗大贝壳,贝壳完全失去光泽很是暗淡。 在这水浪摇晃中,船上的人开始看到岸上的景色,湖中岛屿也开始出现在眼前。刚才的画面宛若幻影,刹那破灭,又回到了现实。 “转舵!要撞上了!”船夫刚松了口气,抬头就看见距离画舫不远处的礁石,脸色大变! 那礁石不过方寸之地,可撞上了就是船毁人亡的下场! 梁泉敛眉,伸手没入杨广怀里把那锦囊给掏出来,解开带子,顺手用受伤的手指在小纸人身上擦过,“去吧。” 小纸人蹦跶着自由落体,眨眼间就从他们眼前消失。 就在船夫竭尽全力打算转舵的时候,一股巨力从船头传来,就像是有人在侧面狠狠推了一把,力道不大不小刚刚好,让画舫险之又险地擦过了那小岛。 半晌后,小纸人带着水珠,邀功似地在梁泉手心腻歪着,抱着梁泉的中指不肯动。 梁泉轻笑,“不许吸多,对你不好。” 小纸人喜悦地点了点纸脑袋,然后靠着他的手指不动了。 杨广挑眉,“这是何意?” 梁泉道,“血中蕴含着的灵气最多。”他刚才割开手指逸散出来的灵气,足够小纸人饱饱地撑上一年有余。 杨广正看着眼前的情况,却听梁泉轻声道,“不做饵?” 杨广勾唇,捏住梁泉指尖的伤口,慢条斯理地从尖往上挪,“小道长是在调侃我?”两人站得极近,呼吸几乎交缠在一处,“还是在担心我?” 梁泉认真点点头,“贫道的确怀疑阿摩出了问题。”他看着被水汽淋湿的画舫,几乎没有干透的地方,索性就席地而坐。 他向来大方直接,杨广倒也不在意,随意掀开下摆坐下。 原本掩藏在画舫上的黑衣侍卫在四处走动,没有任何人能靠近他们二人。梁泉摩挲着小纸人说道,“那东西叫蜃。” 蜃,大蛤蜊也。 传说海市蜃楼,除开后世人以为的解释,许多都是蜃所cao控。蜃天生便会cao控云雾,往往会造出精美楼阁等吸引人,以人为食。 这蜃功底深厚,该有数百年的年岁,喜水,藏在这洞庭湖不知多年,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这才让梁泉有些脱力。 “蜃食人,性恶。阿摩乃是帝王之身,它本不该靠近你。”梁泉的声音有些淡淡。 不说帝王,寻常人都不可能这么频繁地遇到这些魑魅魍魉,梁泉游历三年也不过寥寥,自从和杨广遇上后,这撞见的次数愈发多起来。 不止如此,实际上,隋朝的气运犹在,哪个敢插手君王事? 杨广为隋帝,频繁遇事本就是不合常理的事情! 梁泉定了定神,细细观察着杨广周身,他已经许久没有观察过杨广的气运。可仔细看来依旧是冲天血光,紫光漫布,似乎并没有差别。 梁泉微眯起眼睛,敛眉细想,伸手按住杨广的手腕,[三官大帝在上,弟子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