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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就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梁泉安静看着小纸人欢呼着跳入了盛着水的小碟子里面。 明明不能说话,它却硬生生表现出一种欢呼雀跃的情绪,梁泉很想扶额。 小纸人在里面打滚了一圈儿,然后拖着湿哒哒的小腿儿在水里面抱着胳膊看梁泉,顶着软软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梁泉伸手按住它伸出来的小胳膊,无奈地牵着,“白水,不要这么宠他它。” 彘冷哼了一声,“证据呢?” “出不出来?”梁泉诱哄小纸人从水里出来。 小纸人默默地滑入水里面,除了右手被梁泉牵住外,整个人都浸入了水里面,如果它有小嘴巴的话,大概现在就是咕噜咕噜咕噜的水泡了。 梁泉想揍彘。 彘莫名感受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氛赶紧溜了,连冷哼的表情都不敢表现出来,很快就跑到了顾小道士和夏山的房间。 顾小道士出去买马,只有夏山一个人留在屋内,看着莫名其妙从窗户飘过来的彘一脸茫然。 “你……就这么过来了?” 夏山刚好站在窗边,特地别过头出去看了一眼,然后又缩回来,“你怎么过来了?” 自从平安镇的河岸集会出事后,赶着离开的外地客人也走了不少,不过他们本来就是打算明日离开,彘也没有提出要另外一间房。 “你师父在发疯。”彘蹲在窗台看着他,尾巴郁闷地在身后甩了好几下。 夏山的目光随着彘身后的尾巴看来看去,看了很久后忍不住说道,“你的尾巴我能摸摸看吗?” 白水凌厉瞥了他一眼,“你再说一次?” “啊?”夏山茫然了一声,顺着白水的话头摸了摸脑袋,然后又说道,“白水大哥,你的尾巴我能摸摸看吗?” 彘:你还真敢再说一次?! 顾清源及时回来拯救了夏山的小命,他在门外听着夏山的话音就已经想把人的脑袋给按在水里面给清醒清醒。 顾小道士踢开了门,看着彘拎着夏山的后领子丢在窗台上看风景。 “嘿嘿,小师叔,你要不要也来这里看一看?”夏山粗神经地笑道,完全没有惊悚的感觉。 顾小道士看着那一脸冷漠的彘,连忙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傻人有傻福,夏山有时神经粗一点,对他也不算坏事。 隔壁。 梁泉终究还是在小纸人彻底泡发前把它给捞出来了,然后无奈地在它身上贴满了黄符,一点点把小纸人身上的水气给烘干。 小纸人靠在梁泉的手上软绵绵,随着梁泉的动作而抬起了胳膊,如果不是怕小纸人在这种情况下出事,他大概是要出动家法。 梁泉仔细回想一下,他似乎也从来没有对小纸人动手了。 小纸人暖呼呼地被黄符给包裹起来,许久后才得以从里面爬出来,然后爱娇缠绕在梁泉的手指上蹭了蹭。 梁泉把小纸人收拾得干干净净后,这才开始把桌面上的残局给整理了起来。 小纸人伸展了手脚,然后爬到了梁泉的肩头上。它喜欢和梁泉亲近,除开它本就是借梁泉而生外,还有因为它喜欢梁泉身上的气息。 梁泉是它的主人,虽然在它的记忆中,好像隐隐约约还有个熟悉的味道,但是那味道太过久远,从它有意识以来一直都是梁泉在它身侧,它很高兴。 小纸人腻在梁泉的肩头,时不时滋溜儿着梁泉的头发,然后默默贴住了梁泉的脖颈。 梁泉收拾完包袱后,才从脖子上撕下来一张薄薄的小纸人。小纸人不满地动了动身子,然后灵巧地绕在梁泉的手指上。 这般玩闹了许久后,小纸人才算是把今日被梁泉交给彘的小小怨气给发泄出来。 梁泉也知道小纸人的小心思,接下来这些时日一直宠溺着它,压根儿就没给彘机会。 他们从平安镇离开后,继续往南走。不过因为顾小道士小小的私心,从马车换成了骑马。 彘不管怎么收敛气息,马匹都不停拉稀,属于他的那匹马在看到彘时都直接拉虚脱了。 夏山为了马儿的生命着想,不得不拉着它离开。顾小道士疑惑地说道,“如果上次他能上马车,这一次为什么不能骑马?” 其实是因为彘最近有所感悟,又更上一层楼,暂时收敛不了气息。 白水猛地翻了几个白眼看着梁泉,“不用了,你们停下的时候,我自然会追上你们的。”说完这话后,彘就从他们眼前消失了。 夏山回来的时候,彘已经消失了,他可惜地看着门口,还在和顾小道士说道,“我还挺像摸一摸白水的尾巴。”怎么就走了呢? 顾小道士:“……” 在夏山身上,他似乎时时刻刻都能找得到惊喜,比如眼下他就特别好奇他到底怎么长脑子的。 平安镇的事情渐渐成为过去,三人一兽骑马很快就赶往下一处地方。可能是之前频繁出事,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很是平淡,接连经过几个城镇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但长安城就不同了。 第73章 声音 出事的不该是长安城,而是隋帝才是。 长安城自从隋帝继位后,一直风平浪静,这位主儿可不是先帝那样容易说话。 隋帝并非一直呆在长安城,自从他重建了洛阳城后,杨广偶尔也会去洛阳呆一段时间。 数日前,隋帝在深夜后招来南宫明,而后在五省大臣茫然的视线中悠哉悠哉离开了长安城,把事情都丢给了一干大臣。 没有皇帝在朝中坐镇,而皇后又仙逝,陛下又膝下无子,不论是哪个大臣坐镇朝中都很是危险。 然有隋帝杀性在前,倒也没有谁真的敢闹出什么事情来,无不是立刻就解决在萌芽中,早早就给掐死了。 “陛下,这是下面呈上来的章程,还请您过目。”隋帝越来越不喜身边的内侍,这些近身的活计反倒慢慢被南宫明给接手了。 蜿蜒长长的车队在官道上行走,前后护卫的御林军一个个都神色坚毅,任何飞虫鸟兽都被列入他们戒备的范围中。 长安到洛阳的路还算好走,唯一一道比较危险的便是山路,但是隋帝来往这里也不少次了,来回根本没有太大的问题。 夜色深沉,就着山中扎营,隋帝传下令来,这一次出行的人都俸禄翻倍,加赏绸缎! 一时间众将士情绪有些激动,过了好会才慢慢又安静下来。 传令的南宫明深藏功与名地回到了主营帐中,只看到烛光下仍在看着章程的隋帝。 似是看到了令人不愉的事,隋帝的脸色有些阴沉,他的笔杆恶狠狠戳在珍贵的纸张上,低喝道,“这些都是谁提出来的注意!” 南宫明默默贴墙角,不敢应话。 隋帝在朝政上不似先帝隋文帝那般听从朝臣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