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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至今未见他人影,真是奇怪。” 段寒生蹙眉,垂眸问身旁的秦隐:“昨夜你可听到哭泣声?” 秦隐茫然:“没啊,昨日上官离原本要去见勿须长老,可她似乎没有见着,回来后发了一个晚上的火,吵得我整宿无法入眠,哪里还听得到其他声音?” 林三木见他俩聊得畅快,丝毫没有被孤立的尴尬,甚至认为没把他放在眼里,于是阴阳怪气道:“两个大男人还做咬耳朵这等小女儿家姿态,断袖不成?真叫人看不过眼。” 秦隐被他说的涨红了脸,怒道:“你怎可随意侮辱于人?” 林三木见他生气,心中畅快,还欲多说,却被欧阳烨鸣劫了话头。 “林兄,段兄虽看起来羸弱一言一行柔声细语,但你也不可贸然断言他人性向啊!” 林三木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拍手道:“好好好!欧阳兄说的极是,是我唐突了。” “你!你们!”隐秦嘴拙,辩论起来语无伦次,结结巴巴。 “林兄说对了。”段寒生撑开折扇看了会戏,才笑道:“我的确是断袖,但有一点却不对,我喜欢的是林兄这种身强体壮嘴利的,而不是像秦隐这样乖顺的。” 林三木面色一变,嘴唇发白:“你你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林兄这样的。” 段寒生上前一步,无辜道:“林兄既然早已对我有所注意,不如我们……” “我怎会与你有相同癖好?!” “无耻至极!无耻至极!”林三木迅速打断他的话,像躲瘟疫似得躲开段寒生,面上难掩嫌恶之情。 林三木一走远,段寒生又将目光移向欧阳烨鸣,上下打量:“欧阳兄,仔细一看,你也眉清目秀,是个可人儿。” 欧阳烨鸣嘴脸猛抽,额头冒出了虚汗,拱手道:“段兄放过我,还是追求林兄去吧。” 话音刚落,他也像是躲避洪水猛兽追般,朝着林三木离开的方向逃去。 一连遣走两人,段寒生眉眼弯弯,心情甚好。 秦隐好奇问道:“寒生,你真的喜欢林三木吗?” “怎么可能?”段寒生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逗他玩呢。” 直到太阳升至半空,薛平才急赶慢赶地跑来,连衣服都穿反了,引来阵阵哄笑。 青云游子紧跟着出现,眼下带有乌青,但眼神尤为锐利。 众人停止了哄笑声,低头垂目。 青云游子环视一周,立刻皱眉道:“为何少了两人?” 众弟子相互对视,纷纷摇头,皆不知晓。 段寒生朝薛平看去,发现他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未有站出来说话的打算。 青云游子意识到了什么,眸中闪过一道利光,怒气冲冲走了出去。 大约过去一炷香的时间,青云又横眉立目地回来,语气森冷:“那二名弟子触犯门规,自己下山了。” 空气凝重,几个胆小的脊背甚至冒出了虚汗。 青云游子冷笑:“有些门规立着是为你们好,好奇心莫太重,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见底下弟子个个脸色发白,续儿又宽慰道:“只要你们老老实实,明年便也有机会入得长老真人青睐,到时候说不定还能继任他们位置,自个想想明白,切莫拾了芝麻丢了西瓜。” 弟子们岁数都不怎么大,像是都被吓傻了,只有林三木率先出声,恭敬道:“师傅说的是,今后我们一定谨遵师傅教训。” 青云欣慰地颔首,又背着手训斥一会才回归正题。 “你们既已是虞清门弟子,我便也要教你们门内武功。” 说是练功习武,其实只不过教了些基础知识罢了,待下午,他们就得扫扫院门,洗洗衣服,做些杂活。 青云游子递给他们一本记录招式的本子便离开了,看上去也没有想认真教的样子。 林三木嘴巴很是利索,转眼便成了青云游子眼前的红人,他独吞了那本册子,平日里经常偷懒,要他做活的时候总不见人影,其实躲在暗处练习内力和功夫。 其他几名弟子虽愤愤不平,却又碍于青云游子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无可奈何。 这下门外弟子更是没什么出头日子了,只得等一年一度的比武大赛入了哪位长老真人的眼,才好传得虞清门内的武功。 有些人甚至打起了退堂鼓。 段寒生扫了几日的地,逐渐熟悉了这里的环境。 承华阁消息闭塞,三点一线,连秦隐都很少见到——上官离总爱差遣他,导致今日晨练都请了假。 他和薛平一起分为一组,打扫院门,时间长了,两人也经常说说话,算是混熟了。 段寒生把自己那块扫了,发现薛平已经靠着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 别人不知他去做什么,段寒生清楚得很。 这厮接连三晚都往束音阁走去,清晨才会回来,到了白日怎能不累? 薛平又打了一会瞌睡,才睡眼朦胧地醒来,看见段寒生,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住,我是不是又睡着了?” 段寒生给他寻了个台阶下:“早晨练功过于劳累,下午困乏也很正常。” 相处数日,薛平觉得段寒生为人温和,谦逊有礼,极好说话。 他也乐于倾诉,忍了忍,终于把心里憋着的话说了出来。 第七章 “段兄,有件事,我跟你说,你莫要告诉他人。” 段寒生并非不爱听人八卦,只是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为好,于是淡淡道:“既然是不能传播之事,还在埋在心底吧。” 薛平听他这样说,更是觉得此人牢靠,抓着他手臂就说:“我这几日常被那束音阁啼哭声惊扰,便偷偷去瞧,那里机关颇多,一个不慎可能就关乎到生死存亡,所幸我从小住赵家庄旁,庄里能人奇士颇多,恰巧教了我那么一点机关术,才得以进去一探究竟。” 段寒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难怪那夜出去三人,回来只有你一个,原来你自有诀窍。” 薛平拿胳膊肘撞了撞他,急切地问道:“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段寒生转头看他。 薛平神秘道:“是个女人!她一直在哭,穿金戴银的,不像是我们这种门外弟子。” 段寒生道:“大概是犯了错的女弟子,关押在里头,悔恨不已,才每夜哭泣吧。” “你太天真了。”薛平靠近他,悄声道:“你可听过虞清门中的秘闻?” “什么秘闻?” 薛平目光闪烁:“就是前掌门之女,九音姑子的事。” 段寒生将扫帚递给他:“我是外乡人,以前的流言不甚清楚。” 薛平咽了几口唾沫,说道:“九音姑子本是天赋异禀的人,六岁习得音律,懂得以琴音攻敌,十岁就能击败闯荡江湖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