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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不满道:“你跟那个冒牌货话倒多, 怎么不多跟本座聊聊天?” 段寒生看着他被褥滑开,精湛的胸膛若隐若现,底下是线条分明的腹肌, 脑海里闪现出竹溪院里上官离的那番话。 你若是想要救他,那得要你日日在他身下缱绻·旖·旎,每日三次,坚持一个月, 你可愿意? 他要答应,钟清墨便会没日没夜地压着他, 做那种事…… 段寒生小幅度战栗了一下,把搭在肩膀上的手轻轻挪开了。 钟清墨心头猛地下沉,愣愣看着自己的手掌,有种不好的预感生根发芽, 厉声道:“你这是做甚?” “掌门大人还是自己喝粥吧。” 段寒生把碗勺一放,叹了口气,心里乱得很,他不知道自己愿不愿去献这个身, 若是不献,他的寒毒是否还能治好?若是真献了,他们的关系,将不再是普通的师徒了,也不会那么纯粹了。 “等等,你要去哪?”钟清墨见他刚回来就要出去,不禁抠紧手指,把床单拧成了麻花。 段寒生推开门道:“去散散心。” 钟清墨不肯放过他,倔道:“你方才出去,可是问到了治疗寒毒的法子?” “恩。”段寒生的动作顿了顿,微微颔首。 钟清墨着急地问:“你不愿意?” “我……”段寒生刚要回答,蓦然醒悟了过来。 ——上官离既然愿意告诉他,又怎么会特地避开钟清墨? 想到这里,他全身开始发抖:“原来……原来你早就知道?” 钟清墨黑色的眼瞳闪过一抹慌张,却还是硬着头皮道:“你怀疑本座?上官少主不愿告诉本座,本座又如何知道?” 从小就在一起的人,怎会不知道他的习惯? 钟清墨每次心虚,都会试图去咬嘴上的唇皮,还会垂着脸,不敢看他。 果然是知道的。 段寒生回想起这几日钟清墨对他反常的态度,他甚至——经常搂着自己的腰,还为他渡气,与他撒娇。 原来一切是为了解寒毒,故意设的局,为了让他心甘情愿地在身下辗转反侧整整一月。 段寒生脸色一白,重重把门给合上了。 “寒生——” 钟清墨喊的时候,段寒生已经碰上了门,无法听到了。 他扒着床板,因着心急的缘故,没留神,在地上滚了滚。 等滚完后,段寒生早不见了。 钟清墨一人抱着枕头,怅然若失。 他的小伎俩被寒生发现了。 寒生不喜欢他,所以不愿意和他做那种事。 钟清墨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玉瓶,红了眼,宁愿送这种粗辟yin秽的东西给情郎,都不愿为他解寒毒。 寒生的紧张,担心,不过是儿时照顾他的回报罢了,根本作不得数的。 他只喜欢他的小情郎。 钟清墨的气很不顺。 他起身披上了衣袍,对门外的小童冷冷吩咐道:“备马,本座今晚就要抵达莫阳县。” 小童小心翼翼道:“是否要先通知欧阳宗主和欧阳少主,之前不是说好伤口治愈后一同行动?” “不需要——”钟清墨生性淡漠,本懒得带两个拖油瓶上路,转念一想那欧阳夏凡本身就是个水性杨花之人,万一他劳心劳力帮着寻逍遥剑师,回来自己被挖了墙角,那岂不是要追悔莫及? “让他们一起过来。” “那段英俊……” 他刚刚可是明明白白的看见掌门的亲传弟子面色惨白的出去,怕是闹了不小的矛盾。 “不必了。”钟清墨神色黯淡道:“他现在不会想见本座的。” 小童又道:“您要走,可否告知他一下?” 钟清墨犹豫,转念一想,万一寒生不来,岂不是徒增伤悲自找没趣? 于是道:“先缓一缓吧。” 欧阳夏凡收到通知即刻便赶了过来,不过看他模样,不知方才经历了什么,脸色也是不大好。 钟清墨淡淡道:“备马,启程。” 欧阳夏凡显然没预料到:“现在出发?” 钟清墨见他犹犹豫豫,内心也有抵触,便道:“既然你不想去,那就专心留在虞清门照顾孕夫,切忌莫要沾花惹草。” 他故意将“沾花惹草”说的重了些。 不想欧阳夏凡却会错了意思,门主这是在……关心他?难不成先前的所作所为,都是欲情故纵? 那个叫段英俊的,指不定只是个幌子罢了,根本没有其他关系。 “墨儿舍不得我,我怎会不去?” 欧阳夏丹将之前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调笑着靠近,嘴唇撅起,就要一亲芳泽。 若是寒生这般主动该有多好。 钟清墨很是丧气,对于不喜之人自然不会手下留情,拧着这厮的手臂就是一个回旋,整得欧阳夏丹大声惨叫,回过神来已经脱了臼。 “本座看在欧阳宗主的面上,饶你一条手臂,望你今后说话,注意分寸尺度。” 钟清墨背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痛得满头大汗的欧阳夏凡,将人一脚踹了出去。 扭曲呻吟了会,疼痛渐渐有所好转,欧阳夏丹扬起头,望向屋内的视线犹如一条饥饿的野狼,恶狠狠道:“我是我爹的独子,将来欧阳剑宗的掌门,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你若是不从我,我便派人攻了这虞清派,毁了这百年的传承功法,让你无颜再见死去的老门主,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登雪楼小童本坐在一边打瞌睡,听他嚷嚷,迷迷糊糊苏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哪来的浑小子在宗主门外撒野?!” 他声音一到,内力震出了七八分,直接将欧阳夏凡震晕过去。 小童外表年幼,声音行为老成得很,不屑地哼道:“老王我从钟掌门进虞清派时就跟随服侍,掌门大人唯一待人有所不同的就是那段英俊,你这种倒贴赔钱货又算什么东西?攻我虞清?毁我门功法?就您这平庸的功夫——配吗——” 小童好不容易补会眠,起床气尤其厉害,指着欧阳夏凡晕厥的“尸体”冷嘲热讽了一顿,最后把他拖出了登雪楼。 扔出去的同时,不忘踹上两脚。 就在这时,远处欧阳宗主身影由远及近,缓缓而来。 那小童揉揉脸,露出了个焦急的神色。 “少主?欧阳少主?您这是怎么了?” 欧阳宗主是个聪明人,这种情景,以前没有十次,也有九次,早就司空见惯了,小童要演戏,他便顺着意问道:“我儿……这是怎么了?” 小童果然将想好的说辞给讲了出来:“少主无端端在烈日下苦站两个时辰,怎么叫都叫不听,拉也拉不住,后来再一看,已经晕倒了,大概是身子虚的缘故,经不住长时间的站立,中暑了吧。” 欧阳宗主听他话里